“五哥,你在此等一会儿,我去取点儿钱。”凌迟随意的对他说道。
转身就去了村长家,村长老婆走得早,父子二人相依为命,早些年在外面闯荡过,挣了些钱,来到村儿里娶了婆娘安了家。
李五挨了陈芒一个大逼斗,牙都被打掉了,躺在床板上非常焦虑,可是没有办法。
打也打不过,给捕快下毒,人家连他给的东西都不吃。
他想不出别的招了,正在思索间,听见外面有人敲门。
“浜、浜、浜、浜(bang)”
“老村长不好了,有人死了,你快去看看吧。”
李五心里咯噔一下,谁死了?女水鬼杀的?
连忙下地打开了房门,看见门口站着个别了两把刀的阳光少年正笑得温和,让他不由心生好感。
“你是谁啊,谁死了?”李五急忙问道。
“是你死了啊!”
回答他的是一抹雪亮的刀光,速度极快,刀身都没染血。
李五捂着脖子在地上痛苦的抽搐,肮脏的鲜血不要钱似的往外喷,凌迟歪着头静静的看着他。
李五十分后悔,他还没攒够钱,还没解开家族的秘密,还没成为飞来飞去呼风唤雨的武修。
五缕灵气的反哺让凌迟十分意外,居然比水鬼还多一缕,这是冤死在李五手上的人命?
凌迟越发的渴望有个系统帮助他理解这一切,可惜他没有。
避开地上粘稠的血,拿了把铁锹进了猪圈,取下长刀搁在一边,掀开猪的饭盆。
抡起铁锹就开干,刨了三四尺深挖出个小箱子,打开一看,里面有百十枚银币和另一口小箱子。
凌迟继续开着盲盒,第二口箱子打开一看险些被金光晃了眼。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着金币,好家伙,这李五以前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能攒下这许多金币。
狗衵的,果然没杀错,指不定身上带着什么大案呢。
凌迟拿了刀退出猪圈,重新走进房里仔细搜索起来,这种级别的老贼,不会只有这么点儿东西。
凌迟拿着刀鞘戳来戳去,箱笼包袱地面墙壁,一番搜索下来,毫无发现。
正纳闷儿呢,余光突然发现个不对劲的地方。
李五家的祖宗牌位居然有旁人家两个那么大,寻常人家里供奉祖宗都是供在堂屋。
李五家的牌位却供在卧房里,不对劲,相当不对劲!
但是直接拆人祖宗牌位的事儿他能干吗?他不能,太没素质了。
凌迟看着地上的李五心说“老村长,对不住了,我再用你一回,您老人家见谅。”
“哐!”
李五的尸首径直飞向自家祖宗牌位,牌位掉下来被砸得稀烂,里面露出一张金色的布帛。
果真出货了!
能藏的这么隐蔽,绝对是个好东西。
凌迟连忙捡起来仔细观察,金色布帛上印着一只周身围绕着风火雷电的无足闭目神鸟,虽然不认识,但他大为震撼。
搞不懂这是什么级别的宝物,暗自藏在怀中,等弄明白了再决定是卖还是自己用。
凌迟在屋里找了圈也没有找到类似的文字记录,便出了屋子,走之前按照惯例,放火烧屋。
祠堂的火还没熄灭,周围站着面面相觑的捕快和村民。
陈芒和周山在对着赵山河说着什么,赵山河摆摆手,指向慢步过来的凌迟。
“五哥,那老村长失足摔死了,打翻了家里的油灯,房子也被烧了,这一家人真的是尘归尘土归土了属于。”
凌迟见五哥指向自己,随即向他解释道。
赵山河翻了个白眼,也没戳穿他毫不可信的谎言,还是要给捕快一点面子,不然大家都下不来台。
“六公子,这祠堂……?”陈芒支支吾吾的问道。
“祠堂啊,是那水鬼岚岚,她在此地被辱,一时心头上火,就一把火烧了这地方。”凌迟撒起慌是眼睛都不眨。
“那女水鬼太残暴了,她是一个也不放过,李石头和他那一众帮闲也被她残忍的杀害,我力有不逮救之不及,惭愧,我太惭愧了。”
“幸好我趁其不备,将其斩杀,免得她继续为祸人间。”凌迟继续大言不惭。
关键陈芒也很聪明,他信了。
“陈捕头,这女水鬼名叫祝岚岚,她爹是隔壁贺州丰县县尉,劳烦你安排人把她的骨灰带回家乡安葬了吧。”
陈芒自然乐意应下,还能结识一位县尉,将来不得有一份香火情啊。
“陈捕头,此间事了,我们师兄弟也准备回武馆了,以后有事直接来武馆寻我们,告辞。”
凌迟赶紧招呼五师兄一起出发,因为他急着分赃,五师兄跟着跑一趟不能什么也得不到啊。
出了村,凌迟从怀里取出小箱子。
“来来来,五哥,这个地方清净,分赃就在此时。”
赵山河看着凌迟打开小箱子愣住了,这么多银币,这得有百八十枚了吧,好家伙。
“五哥,咱兄弟之间好说,这次九十五枚银币,我拿五十五枚你拿四十枚可好?”这是正常的分配比例,他俩已经分赃过多次,突出的就是一个公平。
至于那一百多枚金币,凌迟暗杠了下来,这些金币不能分出去,万一五师兄对村长身份起疑,暗查一番发现了布帛的秘密,那是可就祸起萧墙了。
“好说,老六啊,这趟活我也没出力,纯纯给你牵马来了,这些个银币五哥我受之有愧啊。”
五师兄嘴上说着受之有愧,但手上是真不慢,把银币用荷包装了,掂了掂,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
“你要觉得受之有愧,那明天同福楼你请。”
“还说,把老大他们都叫上,咱好好喝一壶!”
“我要喝今年的新茶,要最好的那种。”
“行,都依你!”
山道上沉闷的马蹄声回荡,两人说说笑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闭塞的小村落。
两人一前一后进的城门,各自回家按下不提。
鹤县县令名叫崔仲生,乾武元年补进士,在这鹤县一待就是七年。
眼下皇朝各地都不安生,他这营州相比其他地方已经算是好的了,至少灾害少,靠着边境山脉却也没有外族入侵。
北城县衙中,崔仲生拿着卷宗和县尉王怀在沟通。
“最近两年出现诡案的频率越发高了,陈芒去了盘山湾村还没回来,薛立去了柳树镇也没个音信,何全去了州府支援也没有消息,偌大个县衙竟无人可用。”崔县令疯狂吐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