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去之前,丁雨蜓没说自己会去哪里,看着她破空而去消失不见的身影,聂飞面露不舍,有些担心的问道“前辈,丁师姐就这样走了吗,您一点也不担心?”
王路笑道“能走到红尘炼心是天大的好事,你知道雨蜓什么灵根吗?”
修仙者一路从炼气期跨越筑基金丹元婴最后来到化神前这最后一步的红尘炼心有多么的不容易,十万不存一,其中的艰辛与磨难只有自己最清楚。
雨蜓能走到这一步,该为她由衷的高兴。
聂飞没想有此一问,他老实的摇了摇头,没去胡乱猜测。
王路摇了摇头,感叹道“你师姐远比我们看到的要坚强,她和我一样,同为双灵根,能有今天的成就,机缘与气运是一方面,她自己的付出和坚持才是最重要的。傻小子,在喜欢的人面前需要有莫大的勇气,不能战战兢兢小心翼翼,不然无形中会失去很多东西,说不定还会抱憾终身。”
说到这里,王路心下也是唏嘘,既然都来了,为何惺惺作态的不敢去面对。
对别人说起倒是一套套的,扪心自问,自己呢?
闻言,聂飞面露愕然,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两人回到银銮轩。
原本他的打算是在丁雨蜓走后,也随意寻个闭关之地,可就在正要离开的时候,仿似冥冥中自有定数,好巧不巧的,收到了银七前辈的传讯玉简。
拿到玉简的一刻,他欣喜如狂。
随即以特殊的手法将之打开,让他失望又高兴的,里面只有短短的两句话小子懈怠了哦,还不多多的给我老人家送来。
王路心下暗叹,你老人家还是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啊,稍微提一下您的近况也好让晚辈安心。
不过,从其中,他还是看出了,银七前辈的近况不怎么好,否则不会央求他。
对于银七,他自然是怀抱着最为诚挚的尊重与感激,如果这点小要求都做不到,他王路简直不是人。
王路沉吟片刻,招来聂飞,“咻”,一块玉简和一个储物袋悬浮在他身前。
聂飞满眼的恭敬道“前辈,您这是,都是小事,晚辈这就去准备。”
“呵呵,我知道你对我的敬意,可用的毕竟是你们聂家的真金白银。再说,当你看了我所要的,就会明白缘何前辈我的符道盖压当世了。收下吧,也算给你小子些许的甜头。要永远记住,灵石它真是个无法替代的好东西。对了,如果里面有特别宝贵的宝贝,可不要说是从我这里得到的哦,不然让你的聂诡三祖公知道老王我富得流油,还不得一天到晚惦记着我怀里的宝贝。”
见王路说得风趣又幽默,聂飞终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点头同意。
中州的银銮轩自三祖被任命为下一代的副轩主,近两百年来,他们聂家已取得了前所未有的六成之众。
可面对着王路如鲸吞一样各种灵材的巨大吞吐量,他们负担起来还是有着些许的压力,这一情况已在聂家引起了小部分的不满。
若不是三祖的铁血手腕将他们打压了下去,说不得反对的声音更是喧嚣尘世。
聂飞随意用神识扫了玉简,脸上一丝惊异一闪而过。
所要之量,太多太巨,且价值颇高。
他面不改色,神识打入储物袋,“什么”,顿时一声大叫。
里面竟是四百五十四之数、各种各样很多早就灭绝不在的绝世灵药以及数量不少品阶极高的矿石宝材。
当场就把他看得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龙飞凤舞花!”
“蕴蛊青芝!”
“五彩呈象竹!”
“雪荧冰石!”
……
王路微笑的看着聂飞动容的大呼小叫。
这小子不愧很好的继承了他们银銮轩一向优良传统的慧眼识珠。
近百种连他都不知道名字的宝材被他一口叫出,还细细给他补充了一些有关它们的来历和应有的价值。
若非自己身经百战,肯定会被他两眼放光的口才说得天花乱坠的大呼过瘾。
难怪这家伙嘴巴子如此利索的讨人喜欢。
足足两个时辰,这小子才从自我的热血沸腾中忽然有感“嘿嘿嘿”的笑声中恢复正常。
有关那枚玉简,则是让他尽可能的多备上一些。
其实,储物袋中的宝贝,他也是有意为之的想给银十九、他们聂家、银銮轩和聂飞的部分补偿与感谢。
想必在银十九得知此事,定是心知肚明的骂他一句“何必呢”,随后又“哈哈哈”甘之如饴的大笑起来。
维系良好关系的优异法则,怎能少得了应当情况下的钱财。
好比对话,有问有答才能顺畅的进行下去,互送珍宝,同样如此。
接下来,王路又一次的开启了为期三年闭关的绘符大计。
三年来,聂飞竭尽全力的每隔一两月就将各式宝材通过小传送阵送来,直到他绘制完成的最后一个月,依然传来。
时间如飞快的流水,三年匆匆而去。
银銮轩宽阔明亮的地下大厅,聂飞双眼微红的拿着一大一小两个储物袋。
五年的相处,他从王路身上学到了很多让他受用一生的宝贵经验和强者的思维与心态。
他是多么地不舍今天的别离。
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王路微笑着以示鼓励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的依依不舍的眼光中,弹指不见。
“师祖,希望还有能见你的那天。”
聂飞对着王路消失的地方,深深一躬。
离秦慧白杨正式加冕银銮轩的轩主还有百年左右。
虽然银十九大权在握并只在两人之下,可毕竟要听命于二人,秦慧或许还有一些念他的恩情,可城府深如海的白杨就不好说了。
万一他不惜与银十九撕破脸,一手接管了西岐银銮轩,自己还不得成了瓮中之鳖。
尽管他并不怕,然而他还是有些畏惧银銮轩深不可测的底蕴,谁知道他们拥有着多少类似天符上人这样的超级强者。
鉴于此,银銮轩闭关修《雪瞳诀》多少有些不妥,他需要一个极为安静和安全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