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神后,天地中的灵气好像对他更为亲近。
稍一呼吸,灵气扑面而来,源源不断补充着他的法力。
仅此一点,化神期就比元婴期强了太多。
虽说化神后,各方面都得到了强劲的提升,但有一项的修炼已到了尽头,若没有后续功法,今后如何再行装神弄鬼之事。
《深匿》只能练到元婴期。
还好他已化神,唯有化神后期顶峰强者才能将他看破。
《深匿》相当神奇,每每助他改头换面,自己好几个声名远扬的身份就是它的功劳。
陈永,苏泉,马军。
呵。
王路笑了笑,世上并没有完美无缺之事,以他如今的修为和实力,几乎再也不用隐藏身份。
只是不管做人还是行事都要小心谨慎,这是他一贯的作风。
还得继续找寻一门藏形隐态的小神通以备不时之需。
一个闪烁,消失不见。
之前两千三百丈的最快速度,身体的负担较大,肌肉和骨骼隐隐作痛。
化神后,轻松自如,毫无压力。
近一个时辰,王路悄无声息回到了梦幻宗。
首先去到梦幻殿,拜见宗主。
刘安看到他的回归,老怀安慰道“有你,田宜栋,谢灵蕴,陈雅儿,有你们真好,我和老陈头都老了,有你们镇守我梦幻宗,知足了。正所谓,凡事不可强求,既然《九岳功》和《搬山覆海诀》并非本宗之物,我和阁主商议,打算把之送给黄焰,让他接下这个因果,也好把和他的因果了断,你认为如何?”
闻言,王路心里涌起了一阵强烈的愤恨与痛楚。
他知道,是陈雅儿和自己的原因,才让他们不得不放弃了九岳宗的两门传承。
什么“凡事不可强求”,都是宗主宽慰自己的话。
既然黄焰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又何必强求两门功法。
以他之能,想必很清楚,只要宗门有我王路在,任谁都把它们拿不走,包括妙念宗也不行。
哼,什么因果不因果的,自己同样是九岳秘境的参与者之一,既然徐师兄带着何蝉不问世事,一心复仇,那这个因果我来接就是。
王路沉静道“掌门不必忧心,弟子自有办法叫黄焰无功而返,他的痴心妄想,绝不可能。如果往后,弟子确实没有本事守护我梦幻,我自会遵照您和阁主的意思,双手奉上,把它们给他。”
刘安沉默不语,数息后才开口道“好吧,既然你意已决,先就这样吧。”
王路随后把前往中州之事告知,和刘安谈了许久,告辞离去。
王路走后,陈栋从侧门走来,笑道“怎么样,和我的猜测如出一辙吧,我就晓得这小子是打死都不同意。黄焰有雄心,他何尝没有,否则,怎能以双灵根之姿修炼到化神之境,怎能在元婴大圆满就让黄焰不战而逃。”
刘安言道“你说得很有道理,只是未来之事,谁又能说清?我们也是尽人事听天命。多留一手,免得到时候再去补救就晚了。”
陈栋同意道“你是对的。王路虽强,可黄焰并不弱。五十年前,从他带着本宗给他走的一干人等把风衍宗覆灭之事就能看出一二来。再有李杨和暴女的成就化神,他手上的强兵猛将在数量上已和我们不相上下。还有他招募的数名实力强横甘心为他卖命的散修,短短两百年不到,势力已和大型宗门一般无二。”
“到时,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有了我们两人对他的谈话,相信他会审时度势做出最正确的决定。”
“嗯。”
刘安点头道。
王路随之去了谢灵蕴处,见他化神有成且法力广阔如洋,谢灵蕴高兴得像个小女孩。
两人说了数个时辰的话,离开前,谢灵蕴无不担心的给了他一块田宜栋精心炼制的黑色令牌。
由于师兄音讯了无,没有回音,那块令牌可在方圆万里内感知到他的具体所在,很是神奇。
田宜栋不愧为器道天才。
和姐姐告别后,王路去符堂转了一圈,见符堂越发兴旺鼎盛,他回到了新居。
陈雅儿依旧在修炼。
他稍微放出法力和气机,很快陈雅儿来到大厅。
两人相视一笑,紧紧拥抱,一切尽在不言中。
随后,王路和她说了很多很多的话。
第二天,在陈雅儿的依依不舍中,他腾空朝灵竹洞飞去。
一百多年过去,刘志一直在那里修炼养伤,由于黄焰从未攻上门来,他也就没有离开过,可以说,寸步不离。
王路非常满意对方的循规蹈矩和自知之明。
灵竹洞是一座紧挨主峰翠屏峰只有数十里大的小山,由于此山拥有一条灵脉,灵气充裕,宗门又用大阵收拢聚集,灵气更为精纯,是梦幻宗弟子冲关破境的不二首选。
记得当年的暗影师兄和白逸凡堂主就是在此山所凝结的元婴。
只是灵竹洞只设有二十二个洞府,梦幻宗弟子何其之多,唯有给宗门做出了重大贡献之人才有享用的资格。
王路利用身份令牌进入灵竹洞,好似心有所感,刘志在他破阵入山的一刹就停止修炼,来到了山顶平台。
见到王路的到来,面色稍许红润的刘志先是极为讶异随之恭贺道“王道友即便刚入化神,可法力的雄厚,我看就算是老牌的化神中期强者都不是你的对手,道友之强,世所罕见。再有你生生不息循环往复的“龙象”巨力,即便我中州和你同辈中人也少有人及,屈指可数。”
王路默不作声的看了他一眼,刘志只觉心头一麻,好像自己的所有秘密都被对方洞穿了一样,让他很是畏惧。
只听他开口道“道友之伤已好了八八九九,想来你从本宗宗主处得到了不少的好处,才能恢复如此之快。既然如此,就和我一起去往中州,如果三百年的期限一过,我仍在中州,你可随意离去若未到,我就返回,同样如此。此去,困难重重,到时还得仰仗道友为我指点迷津。”
刘志不置可否,眯着眼睛沉默片刻,反复思量下,重重吐出一口气,正容道“一言为定。”
两人也不多话,遁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