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里,云海棠这小姑娘时不时地趁着休息的间隙,跑出马车找帝易玩耍。
在前行第二日,一行人在一处山谷前遭遇了一窝劫匪。
谢狼芽原本打算给些钱银,就当破财消灾算了。
哪知那劫匪大当家的,居然胃口那么大,开口就是,要求谢狼芽他们留下一辆装有货物的马车,这样才肯放他们安全通过。
听到这种要求,顿时谢狼芽便勃然大怒了,指着劫匪大当家的鼻子,就是怒骂道:“你这不开眼的狗玩意!不知道什么叫瀚海云家吗?!”
那劫匪大当家也是匪气十足,做惯了山大王,习惯了那种呼来喝去的日子。
突然被人当着小弟的面指着鼻子骂,顿时满脸涨红。
于是乎,一场厮杀不可避免的展开了。
谢狼芽率先身先士卒,骑着银背妖狼向劫匪头子冲杀了过去。
其余的劫匪收到了大当家的指示,向众人围杀了过来。
商队里其他的人也不是省油的灯,都是常年刀口舔血的人,遇到这些小喽啰,当即红眼厮杀了起来。
这群劫匪实力都还不弱,和其他人杀的有来有回。
那谢狼芽更是和劫匪头头从地上杀到了天上,那银背妖狼更是张牙舞爪的在虚空中奔跑。
半空中时不时传来武器间碰撞的摩擦声,或是各种法术对轰的爆炸轰鸣声。
天上的打生打死,地上的也不遑多让。
一个凝气后期的劫匪绕后偷袭帝易,帝易甚至都不屑于回头,两尺剑胎出,轻而易举便将其一剑枭首。
又是一个遁虚初期的劫匪朝着帝易极速冲杀了过来。
他只是连斩两道破霄剑气便将其重伤,随即再补上一道金雷,使其当场毙命。
帝易不曾主动出击,只是饶有兴致的站立在队尾,等着不知死活的劫匪上来送死。
两个遁虚初期的劫匪看到帝易如此游刃有余的模样,相互对视了一眼,互相默契的点头。
一人冲杀而至,另一人在后方法术掩护。
但这一切在帝易眼里都是徒劳无功,他施展身法,脚踏凌波,身形灵活无比。
劫匪的远程攻击压根就打不到他。
迎面杀来的劫匪,只是一个照面就被帝易打飞。远程攻击的那个劫匪,则是被帝易打出的几道金雷化作了焦炭。
同样是遁虚初期,与败在帝易手上的叶琦相比较,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况且,今时不同往日,经过数月的沉淀与凝练,帝易的战力早已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相信叶琦站在此时的帝易面前,也不会是他的一合之敌。
周围有心留意着这边的人,见两个遁虚初期的人,被帝易这个凝气后期的人,当鸡仔一样杀。
不由得骇然,其他劫匪压根就不敢往这边靠。
劫匪中,二当家、三当家的都是遁虚后期的人物,不过他们此时被商队里的其他人压制了。
“速战速决吧……”
帝易甩了甩手,提剑杀入战团,如无人之境,看见劫匪一个便杀一个。
剑至头落,凌厉果断。
十二岁的少年杀伐竟如此果决,其心性何等了得?
砰!
半空中突然一声巨响,俩人的斗法在这一声中落下了帷幕。
“呼……”
只见,谢狼芽端坐在狼背上,嘴角挂着血丝,正微微喘息。
而银背妖狼则血流满面,可它的嘴里却叼着那半死不活的劫匪大当家。
一人一狼,缓缓从空中下降。
“大当家死了!”
“快跑啊!”
地上的劫匪,见大当家死了,树倒猢狲散,立马便丢盔弃甲,一溜烟便全部跑了。
活下来的众人看向半空下降到地面的谢狼芽,等待着她的下一步指示。
谢狼芽只是轻啐一口血沫,不屑道:“不必追了,一群贪生怕死的东西。”
接着,商队继续前行,走到了一处有水源的地方,在那里,暂时休整了一会儿。
帝易以凝气后期轻松击杀遁虚初期之事,在商队里不胫而走。
谁能想到,这十二岁的少年竟如此勇猛呢?
众人在看向他时,眼神不由得和善了许多,更多的是提防。
不过帝易对于他们的看法和眼神什么的,毫不在意,毕竟也不会长时间的相处。
到达了目的地后,拿钱走人就完事了,谁还会管这些啊。
几日前……
在一处阁楼内,有几个身穿长袍的人,正聚首而立。
其间众人神情肃穆,气氛严肃,静可闻针落之声。
其中一位身材高大,气势浑厚的魁梧红须老人,突然发出一道沉重的闷哼声,怒道:“我等追寻此子多日,不见其行踪,宗门的脸面都要被我等丢尽了!”
此时一童颜鹤发,长有一指长眉的老者,沉声道:“贼子过于狡猾,其踪迹着实不好琢磨。”
正当众人一筹莫展时,皆把目光转向一直没出声的道士装扮的中年男子身上。
这人虽看起来是几人中最年轻的,但他眼中的沧桑便足以说明,并非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中年道人扫视了一圈众人,见无人能出良策,道:“那贼子被本座击伤,体内还留有我的残余法力,短时间他是无法炼化的。”
“而且我还乘机打上了印记,只要是没出这南域,我都能感知到。
如今无法感知他的踪迹,无非就是他压制住自己的伤势,用秘法隔绝了我的感知。只要他伤势爆发,无论如何都逃不出我的感知!”
红须老人问道:“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莫不是要等他伤势爆发不成?等那时候,天知道他跑多远了。”
道人点了点头,道:“此事本座也有所考虑,你等各自前往一州,只待那贼子压制不住伤势了,暴露了行踪。
尔等互相通知,即刻前去擒拿,如有不敌,通知本座,只需拖延,待本座抵达,亲自将其毙之!”
“还有霸刀宗一事,切莫忘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