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无所获的魏烬眉头微蹙,他想不明白,那道目光明明没有任何恶意,反而还有一种亲切的感觉,可对方为何不愿见自己一面,而是躲着自己。
“哎,或许是我多心了。”
魏烬摇了摇头还是就此作罢,人不愿见自己,必定是有原因的,至于原因是什么,他现在还无心去追究。
“对了,还不知小兄弟名讳?”
为首的那位河沙境女子伸出一只手,面带笑容的看着魏烬。
“我叫魏烬。”
魏烬伸手回应道。
“我叫何清,她们是……”
……
“大哥,你说魏烬还活着么?”
被称为大哥的那名男子嘴里叼着一根烟,吞云吐雾之间,透露着一股威严。
“他不会这么容易死的,既然指望不上他来找我们,那我们就去找他好了。”
说罢,他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残忍的笑容,手中一柄长刀浮现,猩红的舌头舔舐着刀尖,俨然一副恶鬼模样。
“走!”
……
離域之中不分昼夜,全天都是无色的状态,在这里,光的反射非常微弱,甚至于连看人都是有些不清晰。
“魏小兄弟,这一路是不是太过安静了。”
事实上,魏烬早就注意到了这个现象,只不过他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如果不是对方实力过于强大,那就是真的这里本来就是这样。
“嗯……应该没什么事。”
“还是多加小心为妙。”何清顿了顿,似是意识到了什么,好奇的看着魏烬道:“魏小兄弟,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好像并未用镜力护体。”
其他三人听到此话,也是纷纷扭头看向了魏烬,确实发现了这么个问题。
对此,魏烬则是神秘一笑,
“这是秘密。”
“哦?是么,什么秘密让我们哥几个也听听啊?”
一道突兀的声音传来,只见一行四人嚣张的站在魏烬五人面前,为首之人的脸上有一道很深的刀疤,印在其侧脸上更显狰狞。
“在车上的时候,就是你吧。”
魏烬眼眸微眯,语气平淡,不说实力上,就说这气势上至少不能输。
“看来我们真是有缘,在这里也能碰上。”
魏烬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神中却无丝毫惧意,反而透出一股从容不迫的自信。他轻轻拍了拍身旁的何清,示意她不必过于紧张,同时暗暗调动体内灵力,准备应对可能的冲突。
“不错,正是我。”
刀疤脸男子冷笑一声,上下打量了魏烬一番,似乎对他的镇定感到意外,
“没想到魏少爷还挺有胆识,不过,在这離域之中,胆识可救不了你。”
“哦?那依你之见,什么才能救我?”
魏烬反问,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他并不打算在言语上示弱,同时也想探探对方的底细。
“自然是实力。”
刀疤脸男子一挥手,他身后的三人顿时散开,呈包围之势将魏烬五人团团围住。
一道道气息轰然释放,竟是全员河沙境,甚至于为首的刀疤男是山海境!
不过,魏烬要“释放天性”的话,实力可是在山海境巅峰,眼前这几人倒还没什么问题,只不过装还是要装一下的。
“哦?看来表哥为了除掉我可真是下了血本了,不过,我可不会如他的愿。”而后,他转头对着四女说道,“你们先找个安全的地方,他们是冲我来的,我马上就好。”
“你……好吧。”
这次何清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拉着三人就跑走了,因为在她看来,之前那朵巨花可是比眼前这四个糙汉带来的压迫感大的多,而魏烬能单挑并击杀那朵巨花,想必对上他们四人应该也是稳稳拿下。
见四女已经走远,魏烬瞬间便拉下了[墨帐],黑白双色水墨缓缓流动,不过片刻便将这片小区域封闭起来。
魏烬缓缓踏出一步,身形看似轻松,实则已暗暗凝聚灵力,周身隐隐有光芒闪动。“你们既然想找麻烦,那就来吧,让我看看你们所谓的实力,究竟有几分斤两。”
话音未落,魏烬身形已如鬼魅般掠出,直取刀疤脸男子。他并未使用任何华丽的招式,只是凭借着对灵力的精妙操控,以及过人的身法,在众人之间穿梭自如,每一次出手都恰到好处,既避开了对方的攻击,又不断给对手施加压力。
刀疤脸男子见状,脸色微变,他没想到魏烬的实力竟如此强悍,连忙招呼手下围攻。然而,魏烬仿佛游走在刀尖之上的舞者,每一次都能化险为夷,甚至偶尔还能给予对手反击,令他们狼狈不堪。
“有意思。”刀疤脸男子心中暗道,眼中闪过一抹狠厉,“看来今天不拿出点真本事,还真拿不下这小子。”
说罢,他猛地一声暴喝,体内灵力涌动,整个人的气势瞬间飙升,一柄漆黑如墨的长刀在他手中幻化而出,携带着浓厚的杀气,直逼魏烬而来。
魏烬见状,眼神微凝,他知道这才是真正的战斗开始。他深吸一口气,体内灵力沸腾,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在他体内涌动,仿佛要冲破束缚,一飞冲天。
“来吧,让我看看,你究竟有什么实力能杀死我!”魏烬低喝一声,身形化作一道流光,主动迎了上去。
与此同时,两面阴阳水墨镜以及八面晶蓝色带有波纹的镜子陡然浮现在魏烬周围。
顿时,令得四人震惊了一刹,但很快便缓过神来,可嘴里还是不得不吐出两个字“妖孽”。
魏烬身形如电,穿梭在阴阳水墨镜与晶蓝色波纹镜所构建的光影之间,每一面镜子都仿佛是他手中的利刃,将刀疤脸及其手下的攻势一一化解,并巧妙地反击回去。
阴阳水墨镜的黑白双色流转,不仅混淆了敌人的视线,更在不经意间释放出阵阵墨色雾气,干扰着对方的感知与判断。而那些晶蓝色带有波纹的镜子,则如同海洋中的漩涡,吞噬着敌人的攻击,并将其转化为更为猛烈的反击。
他没有使用任何种术和镜式,而是在这种奇异的状态下忽然领悟的对于种镜运用的能力,仅是这些,便足以将眼前几人斩杀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