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十日未见,想着云苏水缸里的水该用完了,一到时间,吕布衣便赶忙往小院跑,刚进院就看见云苏正弯腰在廊下干呕。
:“云苏,你怎么了,是生病了吗?
:“自那日之后,癸水一直未来,找街上的大夫诊断方知,我已有一个多月身孕”。
云苏带着羞怯的说。一段时间相处,她早已将吕布衣当成最亲密的家人,没什么不能说的。
吕布衣虽不知癸水为何物,可看云苏的表情,却也猜出是不能乱问的。不过她一向会抓重点,听明白了身孕二字。当下惊喜道:“云苏,你是说,你要有孩子了,这是好事啊,你等着,我去喊阿玉,阿玉知道了,也一定会开心的。
:小布,你别去
话音未落,却见吕布衣已跑没影了。
阿玉似是还在怪她,那日的自作主张,接连一个多月都没理她。不过他也相信,以小布的性子,既然管了,自有法子将那营妓安顿好。
他生气的点也莫名其妙,此荒唐事因“梦中的她”而起,她却毫不犹豫的将他推向别的女人。
当吕布衣将云苏怀孕的消息,第一时间告知于阿玉。
一句:阿玉,你要做父亲了。将公玉轩吓得手中的书简都掉落在地。显然对方根本还未做好,即将为人父的准备。
吕布衣将地上的书简拾起:你看你,都高兴坏了吧。
接着还一脸好奇的问他:阿玉,你知道什么是癸水吗?为何云苏要说癸水一直未来?
又一句话,将还在云里雾里的公玉轩拉回现实,直尴尬的轻咳两声。
:看云苏的表情,我就知道这东西不能乱问,所以只能来问你了
看他面露为难的样子,:“哎,算了算了,你不说,我去问凌将军去。
:回来。
公玉轩不愿她出去丢人,一咬牙,半红着脸将癸水为何物,解释了一番。
:“啥?每月一回,那女子岂不是活得很辛苦,那、那若是若是到了十七八岁,还没有癸水,是不是代表不会生孩子。
:大约是的。
听罢,吕布衣倒也没觉得多难过,那玩意,听着就麻烦,没有就没有吧。再说,她孤家寡人一个,一辈子不嫁人不生子,倒还落了个清净,便也结束了关于癸水的话题,转而严肃的教育起公玉轩来。
“你我的爹爹,一个成日郁郁寡欢,任由孩子自生自灭。另一个成日求仙问道,不管妻儿,都不是什么好爹爹,到了你这,可不许学他们,叫孩子伤心”。
这句话,直戳公玉轩软肋。二人同住时,夜间闲聊,曾彼此透露过一些各自的家中底细。
他知小布,父亲日日饮酒、郁郁寡欢,只偶尔教上几招枪法,字都不肯认真教,害得小布会写的全都是:身逝音容宛在、风遗德业长存、慈母圣地千秋在、子孙尊教万古存等一类,其中写的最好的,竟是一个“奠”字,如此荒唐,着实算不得一个好父亲。
小布也知他,虽家中富贵,自幼备受母亲宠爱,可父亲成日沉迷于修仙问道,后竟索性于豫州西北之仙山——王屋山出家,自称“王屋道人”。
不觉中,任由小布将他拉至云苏的小院,自己却躲开了,留下二人独处。那日,吕布衣离开后,关于他二人私下的对话,自是不得而知。
:云苏见过小王爷。
:喔,你早就知道本王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