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周涛预想的一样。
学校果然不会管这种事情。
所以还要靠自己。
回到寝室,三个室友正在统计三天的结果。
蔡鲲鹏咂舌道:“真没想到,学校这么多人都是单身狗。”
阎肃非常不严肃说:“单身狗总比当备胎强,这些人活得通透,已经摆脱了低级情感。”
云飞扬数着自己卖盒饭的钱:“不如说这些人有了更高的理想追求,能来这里上学的谁不是奔着学业来着。”
云飞扬说的非常在理。
恰巧周涛回来听见三个人的议论。
三个人像看怪物一样看周涛。
金融系三个年级只有这一位有女朋友,这不是妥妥的早恋吗?
见到了最终的调查数据,周涛也颇有些感慨。
这么大的学校居然全是单身狗。
只能说这些人对待情感问题变得更理智了,并不能说这些人不愿意处对象。
“咱们募集资金多少钱?”云飞扬问。
周涛打开手机,将所有的收款记录公开。
一共收两万多块钱。
随后从身上拿出刚从银行取的票子。
其中有十二个专业超过了一千块,剩下的都是些人数较少的专业并不在乎这种消息。
蔡鲲鹏高兴道:“没想到三天咱们赚了这么多钱。”
学生本身就很穷,因为没有收入来源。
所以能收到这么多钱还是依赖于学校总体人数比较多。
周涛道:“既然如此,咱们应该履行约定,把收集到的所有信息在论坛公开。”
相信论坛里已经很着急。
因为今天就是约定好的日子。
除了一些人怕钱打水漂外,更多的是吃瓜群众的好奇。
果不其然。
打开论坛后小小的帖子人数已经好几万。
各种议论说什么的都有。
自然不用理会。
周涛将所有的信息结论编辑成报告,直接以公开形式发布。
论坛里。
‘哇。’
‘计算机系谈恋爱比例居然只有百分之一。’
‘为什么我们测控的谈恋爱人这么多,超过了三成。’
‘呜呜,我土木工程系居然一个都没有。’
‘你土木的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吗?’
‘为什么?’
‘和尚专业要有春天除非法海还俗,你花这个钱完全多余。’
土木专业都是男的,自然全是老光棍一个谈恋爱的都没有。
也根本没必要捐募集的钱。
周涛猜测这个人可能是单纯的寻求心理安慰,又或者是和自己一样新来的学生并不清楚专业里没有女生。
“哈哈哈,这个人笑死我了。”
蔡鲲鹏硕大的体格笑的一抖一抖的,压得床咯吱作响。
有花冤枉钱的,自然也有质疑的。
并且从科学角度说的头头是道。
不过这些都和周涛没关系,一笔募集的交易买卖已经完成,自然不需要再关注。
剩下的是分钱。
周涛道:“咱们本着按劳分配的原则,蔡鲲鹏和阎肃多分,我和云飞扬少分,大家同意吗?”
周涛已经带着大伙赚到了钱。
所以几个室友自然同意,根本没有其他想法。
毕竟三天两万块,这种战绩不是普通人能够操作的。
云飞扬听见自己也能分钱连忙摆手。
“不不,我又没帮到你们什么,反倒是给我的摊位顺手做了宣传,我怎么能拿你们的钱。”
蔡鲲鹏道:“这话说得不对,周涛这样分肯定有道理,咱们都是一个寝室还能把你排外不成,好像我们不是一家人一样。”
“没错,你放心拿着,”阎肃也开了口,“这几天你抽空都会过来帮我们忙,拿着是应该的。”
周涛最后拍板。
“就这样定了,我和云飞扬一人四千,剩下的你俩平分。”
周涛开了口,自然没人再有异议。
之所以周涛只要四千,并不是周涛不爱财,反倒是钱太少根本不够周涛消耗。
光昨天去空中花园吃饭就花了不少钱。
可以说四千块只能算杯水车薪。
分了钱,寝室里喜气洋洋,最高兴的当属蔡鲲鹏,因为目前看寝室里四个人只有他自己没有收入来源。
阎肃能接白活,多多少少不缺生活费。
云飞扬摆摊卖盒饭,每天都有小笔进账,甚至富富有余。
至于周涛更不可能靠这些东西赚钱。
所以周涛提议。
“这个卖信息的买卖咱们不能做了。”
“一个是大学校园局限性太大。”
“另外太费时间耽误拿学分。”
“我会想一个新的办法让咱们寝室富裕起来。”
蔡鲲鹏数着手里的钱道:“我支持你,以后我跟你混,去赚钱千万要带上我。”
其余两人也纷纷表达了支持。
毕竟校园生活刚刚开始。
日子不短也不长。
想毕业也要先攒够学分。
云飞扬道:“明天要去上课了,咱们一起去。”
蔡鲲鹏突然想起什么。
“我听说明天是咱们的辅导员上课,教咱们世界经济历史,还是个漂亮的大美女,今年才三十岁。”
阎肃感慨:“真是年轻有为啊,我以为大学里老师都是那种白头发上岁数的人。”
周涛道:“也有年龄大的教授,人家一般不指望在学校里赚钱,所以大学老师都是单纯为了教学生。”
这一点周涛最有发言权。
前世在高中时代真的学习不怎样,考上大学后反倒是学业突飞猛进。
大学老师有自己赚外快的一些渠道,比如某同学厂子出问题,请老师来指导一下,都开厂子了肯定不能让老师白忙活,要给些出场费。
或者是一些厉害的大学教授,人家手里面的项目都是极其厉害的科研项目,不说赚多少钱,这种项目离开这些老师根本运行不下去。
反倒是高中初中和小学的老师。
倒退四五十年,一些高中毕业的都不能留在学校当老师,可见当时的社会想进步有多难。
直到现在年轻教师慢慢入编,社会的整体教育水平突飞猛进。
工程师红利也快要井喷。
一切都得益于九年制义务教育。
没有九年义务教育,也就没有现在这么多大学生,更不会有条件去淘汰那么多不合格的老师。
云飞扬忽然叹气。
“唉,你们能信吗?”
“我一个初中的同学读了两年高中后不读了。”
“明明现在九年教育要求强制读书,但他家庭条件不好,父母逼着不让读下去。”
“他学习虽然不算好,起码考个专科也是大学。”
周涛道:“其实这种情况应该有人去管,那么多初中高中辍学的学生本身什么问题没有,偏偏家里不让读。”
阎肃插话道:“让谁管?街道和大队的没人管,妇女办的更贴不上关系,教育局也不会挨家挨户查,政府都是官老爷哪有时间管。”
蔡鲲鹏问:“不是强制的九年义务教育吗?”
阎肃解释:“是强制九年教育没错,但是违反了教育法最多就是有人举报后政府去批评教育,没人举报谁会管这种闲事。”
“毕竟是人家的个人家庭问题,政府就业问题都管不过来,更不会管某个小家。”
阎肃说的很现实。
国家有法律,但是没人举报也就没人管,很多本该参加高考的人,因为家里的原因永远都没经历过一次高考。
寝室四个人唏嘘不已。
对自己能够来到这所学校格外珍惜。
叮咚。
周涛接起电话。
“喂,怎么了?”
电话另一端,苏棠着急道:“我肚子疼,你帮我去买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