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找来一部手机。
拨通电话后。
周涛更加迷茫。
不会吧，世界上不会真有研究非自然的组织吧。
如果真的存在。
会不会把自己当做外星人，抓起来然后送进实验室做研究。
周涛脑海中闪过某些不健康的画面。
泡着福尔马林的罐子。
切片放在显微镜下。
一群穿着白大褂防护服的医生做解剖。
使劲摇了摇头。
周涛顿时汗流浃背。
“周涛，我回来了。”
苏棠高高兴兴拿着一份新签的合同，在周涛面前晃了晃。
“没想到徐向东这个人权力那么大，把道路监控设备的合同签给了我。”
“本来还以为没什么机会，毕竟人挺多的。”
“结果这个工程别人都做不来。”
道路监控设备属于数码产品，恰巧苏棠的父亲苏广义就是做数码产品的。
周涛知道，早在很多年之前西方已经有较为成熟的监控技术。
就连周边的小日子和高句丽都在摄像镜头方面遥遥领先。
只是在近些年，国内才开始逐渐成熟。
而监控设备在外国非常受抵触。
因为涉及到人的肖像权和隐私权等各种问题。
之所以能在国内流行，并且进入到人们生活中成为不可或缺的部分，完全因为龙国拥有全世界最好的包容性。
自此监控设备减少了犯罪率，也方便了人们各种生活。
社会的进步离不开大胆的尝试。
而今年是监控设备开始大规模应用社会的一年。
周涛道：“这是好事情，不论是否赚钱，都会利国利民。”
苏棠忽然记起什么事，又变得有些忧虑。
“不知道我家里钱够不够，如果不够的话恐怕还要去融资。”
怎么会？
周涛记得苏棠父亲挺有钱的。
起码能开上大奔。
周涛问：“你爹是不是把钱投资出去了？”
苏棠点了点头。
“投资给一个楼盘，好像名字叫希望之星，他的事情我从来不管，这次要不是他求我，我才不会出门。”
“我真不知道他天天在外面忙些什么，每次打电话都说在应酬。”
可不是嘛。
自己女儿掉井盖里两天都不知道。
周涛对苏广义的印象很深刻。
虽然人不靠谱，还是很重视亲情的。
也不好多说些什么。
周涛道：“事情办完，我送你回去吧。”
“不急，”苏棠拿起一些食物，“我还没吃饭，回去要饿肚子。”
陪着苏棠吃饭。
周涛也不闲着。
毕竟刚刚的事情实在匪夷所思。
他深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外星人来的。
为了验证猜想，再次陷入回忆中。
时间倒流，记忆一点点复苏。
周涛眼前景象变了，只在瞬间回到了大三的时候。
“周涛，你的想法我看过，非常优秀，但不能作为毕业论文。”
周涛低下头，看到自己那份论文。
写的是关于事件必然性与偶然性的关系。
里面阐明了这个世界没有必然与偶然，一切都是自然选择后的结果。
也就是当一片树叶落在地上会肥沃树根。
但树叶也会吸引菌类与虫子，引发连锁反应。
秋天掉树叶是必然，引来虫子是偶然。
但这种必然前提建立在秋天，秋天之上是地球引力。
换个地方，比如南方，树叶冬天也不会掉。
所以必然事件限定在绝对的条件中，认识必然性有利于人们掌握规律。
又不能忽视偶然，因为熵增不可避免。
所以说只有趋势的强弱，必然性是强趋势，偶然性是弱趋势。
强趋势又必然有决定的条件，是自然已经选择的结果。
弱趋势则是在各种条件中自然选择后最合理的结果。
空间开始扭曲。
瞬间导师办公室变了个模样。
窗外不再是夏天，而是变成秋天。
叶子落在窗台。
导师正在接待另一个人。
“不能让他这么简单毕业。”
导师问：“为什么？”
那人道：“没有为什么，你不想让自己研究资金被终止，就老老实实照做。”
导师面色犹豫，手中钢笔迟迟不肯落下。
空间再一次扭曲。
直接跳到大学毕业前。
“哼，真当我好欺负！”
导师在一份毕业论文上签下名字。
那人指着导师道：“你想清楚后果。”
导师无所谓回答：“不就是研究资金吗？我不在乎，想让我耽误一位优秀的学生，你们做梦去吧！”
说完导师将钢笔狠狠丢在对方脸上。
空间又发生扭曲。
时间开始飞快回流，刹那间周涛醒来。
舞会还在进行，苏棠拿起一块糕点问：“你不吃吗？”
周涛摇了摇头回答：“吃饱了。”
在刚刚周涛看见两种自然选择性。
很明显自己大学最终还是毕业了。
也就是说从结果上导师选择了签字。
周涛擦了擦额头汗水。
自己能够在记忆中推导未曾出现的偶然性。
也就是说，自己可以推导出无数种可能性。
这一发现令周涛更加担忧了。
不会吧？
不会真的把自己当外星人研究吧？
“你怎么了？”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苏棠举着一块糕点关心问道。
小嘴上满口油，因为近视不断靠近周涛。
周涛随手拿起纸巾给苏棠擦了擦。
“没事，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苏棠眼神有些狐疑，转而哦了一声。
两个人离开舞会。
再一次坐上那辆迷你小汽车。
“我来开。”苏棠直接坐在了驾驶位。
“你确定？”周涛由不得自己不担心，“我怎么感觉有些害怕。”
苏棠用小眼神瞥了周涛一眼，然后从车上拿出一副高度近视眼镜。
即便如此。
周涛还是将安全带系好，然后双手死死抓住车门上方扶手。
小汽车缓缓驶离。
在两人走后，一辆面包车悄然跟了上去。
面包车上一个刀疤脸凶神恶煞般模样问道：“是他们俩人吗？”
另一人回答：“大哥，错不了，我看过那小姑娘照片。”
刀疤脸点头说道：“女的咱们带走，少爷有交代把那个小子干掉，手脚麻利一些直接扔河里。”
另一人坏笑：“少爷真是有福气，换咱们哪敢动这么细皮嫩肉的富家小姐。”
刀疤有些不悦：“做好你的事，再多嘴把你腿打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