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条子还在喋喋不休,足见他对于其他妖兽不让鼠族偷东西的愤怒。
还不忘拍着温汐禾的肩膀,问她是也不是。
温汐禾勾了勾唇,点头,“谁说不是呢,那可恶的狮族可把我揍惨了,毁了我的原形,我只能以化形后的面貌示人。”
二条子心疼的拍了拍温汐禾的肩膀,继续趴着怀疑人生,“可是鼠族就是这样啊,人人喊打,只能苟活在阴暗的角落。”
温汐禾点头,“所以啊,我们一定要找到鼠族的生存之道!”
二条子本还在难过,听见这话,之前看她穿着富裕,想骗她钱财的心思也散了。
二条子连连叹气,“谈何容易啊!”
温汐禾不过随口一说,她对鼠族生存之道不感兴趣。
她猛地刹住车,拍了拍她肩上趴着的白毛小鼠,“话说,鼠族族地不会只有原行能进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可进不去。
“嗐,当然不是啊,虽然化为原形更节约材料,但都能修炼化形了嘛,族地肯定也是化形后的居住地。”
温汐禾放下心来,继续向着二条子指的方向前进。
虽然飞行能更快,但老鼠不能飞啊!
温汐禾只能老老实实用双腿赶,肩上还趴着个小累赘。
以妖域的发展程度,多半也没有飞行法器,有也不多。
妖族真就纯靠蛮力,温汐禾也挺佩服的,至少实力强悍,要是与修士对上,修士铁定吃亏。
也不一定,修真界的发展程度可比妖族要高得多,修士懂得借助外物弥补缺陷,不管是符箓还是法器。
“唉,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二条子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温汐禾开口:“叫我禾兮就行。”
“噢,禾兮,你打算进献什么礼物啊。”
之前他就问过她准备了什么东西,所以参加这祭祀大会还要准备东西?
“我没准备啊。”
二条子“啊”了一声,猛地站起来,“你没准备东西?!”
说完,他又趴下,“也对,你连祭祀大会都不知道,还能准备什么东西啊。”
“完了,祭祀大会与我们无缘了。”
温汐禾挑了挑眉,“这祭祀大会只有准备了东西才能去?”
二条子绝望看天,“是啊。”
“所以我没准备是因为我不知道祭祀大会,你这么想去,没准备是因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穷啊,不过这话二条子并未说出口,他支支吾吾的开口:“当然……当然是因为不知道准备什么啊。”
温汐禾了然,这老鼠穿着破烂,想必是没钱买祭祀礼,看她还算富庶才找上门的吧。
不过她可从未听说祭祀还需准备东西,不会是想骗老鼠的东西吧。
“需要准备很贵重的东西吗?”
“那当然。”二条子一脸向往,“准备的东西越珍贵,得到的祈福就越多,来年就能万事顺意。”
“身为鼠族,如果不参加祭祀大会,那么来年灾祸频频,鼠鼠活不下去的。”
二条子还在郁闷,要不要冒着风险出去偷点宝物,可是先不说偷不偷得到,时间也来不及了。
温汐禾确认了,祭祀大会就是一场巨大的骗局,敛财的手段而已,不知道为何还有这么多蠢老鼠相信。
哪有祭祀祈福需送礼。
温汐禾看二条子一脸忧愁,试探开口:“你就不怀疑这祭祀大会是场骗局?”
听了这话,二条子立马急了,“你可别这样说!被仓仙知道他就不会保佑你了!”
温汐禾见他反应如此之大,便没再说了。
这傻子心甘情愿被骗,她还能说什么。
由于温汐禾昼夜不停的赶路,现在距离鼠族族地还有半天的路程。
越靠近族地,二条子就越发慌乱,在温汐禾肩上跳来跳去,时而摸摸他的破烂储物袋,时而自言自语,活像丢了魂。
温汐禾看不下去,丢给他一颗疗伤丹,“别跳了,跳得我心烦。”
二条子喜极,捧着手里的一颗疗伤丹,看了又看,摸了又摸。
“别摸了,再摸失去作用了。”
二条子立马收手,将丹药装进瓶子。
“你哪来的丹药?!”
“当然是我偷来的,差点被抓住,可险了。”
二条子一脸崇拜的看着温汐禾,“禾兮,你好厉害,这么珍贵的丹药你都搞得到。”
温汐禾笑了笑,随口道:“那当然,我可是神偷禾兮。”
得了丹药,二条子也没反驳。
神偷温汐禾紧赶慢赶,终于到了鼠族族地。
二条子从温汐禾肩上跳下来,化作一个少年。
他望着面前的族地,开口:“到了。”
温汐禾看着看着鼠族族地外杂草丛生,不得不感慨,这地方还真偏僻,仅靠她一人,极难找到。
不过,族地的两扇石门还挺霸气。
“兔兔阁?”
二条子摆了摆手,“嗐,别看那个,知道这是鼠族族地就行。”
“所以这石门?”
二条子理所当然道:“当然是偷来的,厉害吧,这可是前前前前任大祭司亲自出山,去兔族偷来的。”
温汐禾比了个大拇指,“厉害!”
二条子与有荣焉,“那当然!”
鼠族族地门前,不少鼠族子弟都到了。
据温汐禾观察,他们皆穿着破烂,甚至有的鼠衣服堪堪蔽体,有的鼻青脸肿,好不凄惨。
穿的好的很少。
所有过路的鼠族皆会看一眼看起来穿着良好的温汐禾,并投去羡慕的神色。
碰到认识二条子的鼠,他立马贴上来,“哎呀,这不是二条子吗,好久不见,这位是你的朋友?我怎么从未见过?快介绍一下!”
二条子在心里哼了哼,以前自己去找他,这死老鼠从不搭理,如今看他交了个富庶朋友就赶着来巴结,简直虚伪!
二条子端起架子,“哎呀,不是我不介绍,实在是我这位朋友不善言辞,就不介绍了,拜拜,祭祀大会见。”
说罢,拉着温汐禾朝着族地走去。
不善言辞的温汐禾:“……”
二条子扳回一局,颇为高兴,看着温汐禾,“我们是朋友啦,朋友之间可不能背叛,你可不能悄悄去找刚才那只死老鼠。”
“我认识他吗。”
“还有,我们什么时候是朋友了?”
二条子撒泼,“不管,我说是朋友了就是。”
他二条子也是交到出手阔绰的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