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敛气屏息,所以温汐禾才没能在第一时间发现他。
正准备开溜,忽觉一群人靠近,一行九人,温汐禾一个健步,飞到树上,然后朝他笑了笑。
皓君书挑了挑眉,不过两人都没讲话,敛气屏息。
一群九人,两个金丹大圆满,三个金丹后期,两个中期,两个初期,人太多,还是躲起来好。
这树干不大,温汐禾尽量减轻身体的重量,以免掉下去。
九人聚在树下,商量着,怎样抢夺令牌,看来是因为利益结盟,需得为九人集齐全部令牌才可解散。
对于陌生的盟友,温汐禾向来不信任,因为利益而来,随时可能因为利益拔刀相向。
那九人商量出对策,两个金丹初期修士去吸引人前来抢夺,而后设下陷阱。
看着几人的身影远去,温汐禾松了一口气,而后跳下树杆,“我走了,下次见。”
温汐禾曾经炸了他的小岛,料想这人对她应是不喜,不曾想他却开口:“不如我俩结盟?”
温汐禾顿了顿,“你确定?”
“怎么不确定。”
看着他腰间的十二枚令牌,也没有争抢的必要了吧,最重要的是将他们保住,于是欣然接受,“行。”
果然,结盟之后前来抢劫的人少了些许。
还得再多拉几个人进来,温汐禾一路搜寻,寻找自己的师兄师姐。
“话说,你叫什么名字?”
“皓君书。”
“行,我叫温汐禾。”
两人走至一处拐角,皓君书伸手一拦,“前面有人。”
温汐禾亦察觉到了,神识探去,约莫五人,四人围着一人在说什么,想必是想打劫,温汐禾没在意。
直到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温汐禾挑了挑眉,这人她认识,正是她们报名那天救下的修士。
随即又想起来,他是丹修来着,约莫战力不高。
温汐禾一个健步冲上去,皓君书原本看得津津有味,没成想,身旁这人就这样水灵灵的冲了上去。
他抱起手臂,观望起来。
“我劝你识相点,主动将令牌交出来!”
柯砚磨了磨牙,失算了,他确实战力不高,出门在外全靠他那一储物袋毒丹,现在储物袋打不开了,这里面空空如也,别说毒草,就连杂草都少见,他只有被淘汰的份了。
他已经预料到了后果,不过,他不愿主动将令牌交与他们,正打算奋力一搏之时,变故陡生。
一道剑气袭来,他面前的四人被剑气击退。
柯砚知道,机会来了,他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正待溜之大吉时,猛的撞上一堵人墙。
被剑气击退的四人看着女修身上的令牌,垂涎欲滴,即便那猎物逃了,也不甚在意,只直挺挺的盯着面前的女修。
“怎么,金丹后期也想跟我们抢令牌?”
温汐禾笑了一声,纠正他,“不是跟你们抢,是抢你们的。”
“大言不惭!”
四个修士同时出手,温汐禾一式破虚剑诀斩去,击的四人倒飞出去。
正好拿来磨一磨破虚剑意。
于是乎,柯砚被一个金丹大圆满提溜着,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救命恩人开始磨剑,那四人显然不是她的对手。
他微妙的挣扎了一下,挣脱不开,还被抓的更紧。
“你放了我吧,我认识她。”
皓君书挑了挑眉,“哦,认识她你刚刚跑什么?”
柯砚抿了抿嘴,“我刚才太紧张了,一心只想着逃跑,根本没看见来人,我保证不跑了。”
听罢,皓君书松开他,继续抱胸观看起来。
温汐禾一招一式,皆如行云流水般,隐隐有生出剑意的势头,正打算乘胜追击,不料四人转身欲逃。
哪里肯让他们逃跑,温汐禾加速,猛冲,夺得令牌。
四人传送出局。
水镜外,有人惊呼,“竟然以一敌四,这女修好生厉害!”
不过,他的声音淹没在此起彼伏的欢呼声中,原是楚淮又拿下一枚令牌,到现在足足有十五枚。
闻正松恨得咬牙切齿,想不到她竟有如此实力,隐隐有超过芷言之感,这本该是芷言的天赋!
闻正松满面阴鸷,恶狠狠的盯着水镜上的温汐禾,她竟有十三枚令牌了,芷言都才十一块令牌,看来得尽快动手了,待她完全成长起来,那只会更难剥离灵根和灵体。
温汐禾对外界的情况毫无所觉,反而乐呵呵的提着四枚令牌,向两人走去。
柯砚没想到她竟将令牌给了自己,连连摆手,“不了不了,恩人帮我太多,好意我心领了。”
温汐禾提溜着四枚令牌,幽幽开口:“据我所知,你是丹修吧,且战力不强,如此,你便过不了此次试炼了。”
“这四枚令牌于我而言是锦上添花,于你则是雪中送炭,你当真不要?”
柯砚咬了咬牙,接过,“多谢,此恩我必铭记。”
温汐禾摆了摆手,“不必谢。”
水镜外,闻正松瞧见这一幕,顿时大笑起来,面上的阴翳散开,周围长老家主纷纷投去目光,闻正松才收敛的咳了咳。
真是愚蠢,愚不可及!不知道这令牌的用处有多大,就敢随意送人,他还真以为她出息了呢,不过是个愚人。
温汐禾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别人眼中的愚人,她当然不会平白帮助他,一切皆因他是毒修。
世人不知,毒修的威力有多大,能仅凭一人之力,干倒一群人不在话下。
何况,在温汐禾看来,这人的用毒造诣不浅,她在他身上闻到的皆是高阶毒草的味道,应是碍于这里面储物袋打不开,才限制了他的发挥。
且使毒之人,必然炼丹造诣非凡,毒丹甚至比灵丹更难炼制。
柯砚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面前的女修分析的大差不差,开开心心的挂上令牌。
“那……接下来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吗?”
柯砚主动开口,毕竟,以他一人之力,出去也是送令牌。
温汐禾点头,“可以。”并示意他询问皓君书。
皓君书虽不理解她为何帮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人,不过,他也不会阻止。
如此,三人同行,又少了些许抢令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