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之后,没人再敢打趣太子妃爱玩小鸟这件事。
因为,他们知道太子妃是怎么个玩法。
除了满宫男人见我就躲之外,灵宫里的女人也在穿搭上越来越素。
在她们的头上,身上几乎已经看不到什么珠宝首饰,清一色的简单发带。
乍一看,还以为灵宫死了人,全员披麻戴孝。
而我,一切照常,训练,吃饭,努力挣钱。
只是,我所面对的训练场地越来越复杂,机关也越来越多。
空闲的时候,我继续开地图。
司煌天给我的战车实在太拉风,我还是喜欢苟起来偷窥。
不偷窥,又怎么知道哪个又想害朕?
尤其是司雪瑶带风夭夭回了灵王府,我听不到风夭夭的剧透。
所以,我还是喜欢跟我的小床一起。
而且,床床是活的,战车是死的。
床床跟着我还能帮我一路顺东西,战车不能。
既然又留在灵宫,就再顺点装备。
此外还有花脸,也就是司煌天赐给我的浑沌恶兽也会一起跟着我。
从花脸脸上的伤疤看出,我用黑焰利爪划的伤痕虽然能治,但会留疤,是灵族永远抹不去的痛。
所以,那些人的屁股上,也会永远留下我的痕迹。
而那些被花脸施以宫刑的权贵之子,倒是会在治疗中慢慢长回。
希望他们能记得那天的痛。
如果还不改邪归正,那下次,就是我亲自送他们去做太监。
我和小星宿走在灵宫的小路上。
他骑着小白泽,我骑着花脸。
我又开始胖了,我这胖像是吹气球一样。
所以,我要在自己完全胖到不能滚前,去找凤崎。
他这次跟司御旻真的吵得厉害,已经冷战了一星期。
冷战不能太久。
而且,这次吵架的缘由,不是因为他们做错了什么。
反而,是因为他们太爱自己兄弟而做对了决定。
两个好兄弟怎么能因为对的事去冷战?
我们走得很偏僻,很低调。
即便如此,也还是遇到了一些仙侍。
他们不能像其他人能看见我跑,只能害怕地原地跪下,在我们经过时瑟瑟发抖。
那次狩猎之后,谁都害怕这性如猛兽的小太子妃。
所以,我才不喜欢骑着花脸,我不想看见大家怕我。
但这对混蛋和坏蛋还是很有效果的。
之前开地图的时候还没开到仙院,这次有小星宿带路才知道仙院在灵宫下一层的东面。
等快到仙院的时候,我还是下了花脸,自己爬。
花脸也全身灵光一闪,开始变小。
它是灵兽,所以,他可以缩小自己。
他变成了一只比我还小的小胖兽,吐着舌头跟在我身边。
胖乎乎,圆滚滚,倒是没了原来的它的可怖,变得又可爱又萌。
凤崎也下了白泽,带着我又钻进了草丛里。
钻过一片仙花后,出现了一处仙宫。
仙宫玉楼凌空,由仙桥相连。
原来灵宫的学院在这里。
我们没有走正门,依然在草丛里乱钻,贴着墙角爬。
前方出现一处单独的仙殿,仙柱撑起精美的屋顶,镂空的玉墙更像是装饰用的屏风。
仙殿内是整齐摆放的白玉案几。
案几后坐着的,是已经比较大的少男少女。
但有几张案几空着,主人并未前来。
在那些少男少女里,我看到了一个熟人,正是:侯湘庭。
侯湘庭也在这里读书?我以为他会随着东王侯海回家。
侯湘庭身旁有个同样年纪的红衣美颜少年同桌。
少年长得艳若牡丹,雌雄莫辨。
细眉飞挑,水眸脉脉含情。
唇如茱萸,线条却又朗逸。
长发随意挽在头顶,用一支笔斜插。
多了几分野心,又多了几分男子特有的妩媚。
他长得艳,偏偏喜欢穿得艳。
立领短袖红色长衣,像是帅气的风衣。
裸露的手臂上有精美的蛇形臂环,蛇眸是镶嵌的红宝石。
他如同一朵红玫瑰,在白玉的仙宫中一枝独秀,散发着特殊的妖冶魅力。
他正单手支脸看着侯湘庭,嘴角扬扬坏坏地笑。
他用手中的笔戳侯湘庭的咯吱窝。
一心看书的侯湘庭直接将抢过他的仙笔丢到了一边。
红衣少年非但没生气,反而手指一转,又变出一支来继续戳。
他让我自然而然想起了初中那些喜欢逗人玩的调皮男生。
我看看别人,也都没好好上课。
基本是前方的师尊在说自己的,下面的学生也在说自己的。
有几个女生还围在一起做自己的女红。
而那师尊也满脸无所谓,像是念课本,或是完成任务一样,只念自己的。
我挠挠头,这些灵族之子就是这样念书的?
我们苟到一根仙柱后面,探出小半个脑袋偷偷看。
“哈哈哈,你哥那个长回来吗?”一个少年笑得又坏又浪。
被说的少年顿时怒了,直接一拳上去!
“碰!”
前面的师尊只是抽了抽眉,转身继续读自己的课本。
看出来了,这届师尊是彻底放弃这些权贵之子了。
“你还敢打本少主?还以为你哥有多牛,结果不但吓尿,鸟还喂了狗,哈哈哈——”
“李晟你够了!我们这里很多人的兄弟都还躺在仙医院呢!”
几个男生已经怒然站起。
叫李晟的男生也不示弱,对旁边几个男生一使眼色,他们也站在了一起。
班里的小团体立现。
师尊站在前面非但没厉声阻止,反而原地平躺,把课本往自己脸上一放,睡,睡了……
“那是你们兄弟运气不好~”李晟边上的一个男生嘲笑,“我们玩了那么多次都没事,就这次有事,哈哈。”
我在仙柱后面眯起眼睛,恩,我找的就是你们这些漏网之鱼!
而且,还不止他们。
仙境记忆里看到的,有不少都已经长大成年,娶妻生子!
极乐狩猎像是成了权贵之子的成人礼。
“但那个……也太可怕了……”一些女生小声又害怕地说。
现在没人敢直接提我,只敢用“那个”来替代。
我终于也成了“不可说”的存在。
“你们别说了,万一被人听见,会被那个挠花脸的,那个挠了,好不了的,我不想被毁容。”女孩们怕怕地摸上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