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九月,最近的天源宗相较于以往,着实热闹了不少。随处可见成群的弟子,神色兴奋,热烈地讨论着什么,那氛围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点燃。
“澜澜,你报名了没有?”刚结束在符峰的最后一堂课,沐夏樱利落地收拾好笔墨,兴奋的看向苏云澜,一双灵动的眼眸中满是期待。
“报了,你呢?”
“我也报了,嘿嘿。”
凡天源弟子,在结束辅修之后便可参加宗门大比。
若在大比中表现优异,没有师承的弟子还能有机会拜师,而获胜的前三十名弟子更是可以进玲珑塔一次,而且,前三名还可以额外奖励一枚五阶丹药。
不得不说的是,玲珑塔是天源宗的根本之一,里面放置着无数的法器,是天源宗数万年的积累。
据说,天源宗的镇宗神器玄皇钟便是从玲珑塔中取得。此外,玲珑塔内取得的法器,若是主人身陨,则会自主回到玲珑塔中,等待下一个有缘人。
若非有此次大比,每位弟子一生中只能在筑基后去一次玲珑塔,正因如此,这次机会珍贵无比,弟子们为了能多去这一次玲珑塔,都希望能在大比中崭露头角。
这两年内,她和沐夏樱的修为都增长到了练气七层,另外三人都是练气八层,虽然她们都在刻意压制着修为,但奈何天赋优异,修炼速度还是有些超出预期。
要知道,如果修为增长过快导致太早筑基会根基不稳,身形样貌也会定格在幼年,所以几乎所有人都选择在十八岁以后筑基。
即使如此,能在二十岁之前筑基都会被称上一句天才,由此可见,她们几人在此次大比时还是有几分胜算。
在众人的翘首以盼中,宗门大比终于拉开了帷幕。
此次大比由符峰峰主左洋主持,只见他身姿挺拔地站在观看台上,蕴含着灵力的声音瞬间扩散出来,每一个角落都清晰可闻。
“此次宗门大比,有以下几点要求。”
“第一,点到为止,不得用毒,不得伤人性命。”此要求合情合理,毕竟大家皆是同门,没必要非得拼个你死我活。
“第二,不得使用非本人炼制、契约的法宝或灵兽,不得在试炼台上吃疗伤、恢复灵气的丹药。”众人心中皆明了,若是都借助外物,干脆比谁的法宝更多得了。
若用了高阶防御法宝,躲到后面不出来也没辙,至于丹药,你吃我也吃,双方灵力充盈,岂不是可以没完没了地打下去,还怎么分胜负。
“第三,若弟子掉下试炼台,或一方认输则比试结束。”嗯,确实如此,都掉下去了,自然无法继续比试!
看着下方那一张张充满期待与紧张的年轻面庞,左洋再次开口,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都听明白了吗?若没有其他疑问,大比正式开始。”
话音刚落,报了名的三百名弟子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纷纷登上试炼台,瞬间,灵力激荡,光芒交错,整个试炼场仿佛变成了一片激烈的战场,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便已有六十名弟子惨遭淘汰。
剩下的弟子们开始抽签决定对手和场次,苏云澜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木牌,目光落在上面:四号试炼台,九号。
天源宗的试炼台数量众多,但此次比赛只使用靠近观看台的八个。所以每一个台上有三十名弟子,按照一比三十,二比二十九的规则来看,她的对手应该是二十二号。
幸运的是,她们五个都不在同一试炼台上,只不过陆景仪的运气不太好,倒霉的抽到了一号,意味着他将是第一批要上场的人。
顶着小伙伴们充满同情的目光,陆景仪长叹一口气,他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如此“幸运”,要第一个上场。
“二号试炼台,一号陆景仪对战三十号张文进。”执事弟子的声音响起,两人立刻踏上了试炼台。
刚一上去,那个名为张文进的弟子便苦着一张脸,心中暗暗叫苦。
没想到第一战便是练气八层的陆景仪,而自己才炼气六层,即使如此,他也不想就此轻易认输。
双方行礼,比试正式开始。
张文进是个符修,所用的武器是把扇子,只见他率先发起攻击,扇子一挥,数道凌厉的风刃瞬间呼啸而出,紧接着甩出几张烈火符,一时间热浪滚滚。
陆景仪丝毫不乱,运起步伐,身形如同鬼魅一般飘忽不定,不停闪躲。不知何时,他已悄然出现在张文进身后,举起手中的刀朝着对方狠狠劈去。
张文进立马拿起扇子抵挡,同时按下扇骨,立马有几枚细针以刁钻的角度朝陆景仪射去。
陆景仪迅速转身退后,那几枚细针从他耳边飞过,掉到不远处的试炼台上。
“哎,怎么还有暗器呢。“
“就是,宗门大比还用暗器,不过也没有说不能用。”
“这你就不懂了,出其不意胜算才大,不过看样子怕是赢不了。”
台下的弟子看到这一幕,纷纷开始大声交谈,场面热闹非凡。
陆景仪并没有被这小小的插曲所影响,继续发起攻击,同时目光敏锐地寻找着破绽,趁张文进不注意,释放了几个火球,直奔对方面门而去。
张文进挥着扇子抵挡,刚灭完最后一个火球,才发觉陆景仪的刀已抵在自己颈部。
“一号陆景仪胜。”执事弟子高声宣布结果,第一场比试就此结束,输了的张文进倒也不气馁,洒脱地行礼后一跃跳下试炼台,跑去看其他人的比试。
很快,第二场比试紧锣密鼓地开始了。
“二号周非对战二十九号徐子山。”
“两人都是炼气七层,可有的看了,你们说谁会赢?”
“我看好周非,毕竟是宗主的弟子,实力应该不差。”
“我觉得还是徐子山吧,虽说年岁大些,但打斗经验应该更丰富。”
下方的弟子正在激烈讨论,台上的两人同样打得热火朝天,难解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