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兮若面无表情的当了一整晚的监工。
监督乾天鹰拔草。
太阳初升的时候,白兮若顶着熊猫眼,看着也累成狗样的乾天鹰。
眉头紧蹙,这样不是办法,总不能为了留下的名额,累死她的鹰吧。
“过来,别拔了,你说你,我闭关修炼二十几天,你也是一天都没来, 当初不是说了嘛,让你负责拔草除虫的?”
拿出几个灵果喂乾天鹰吃了之后。
抬眼望着灵田。
绿油油一片,其实真的很治愈人心,她是真的舍不得这里。
人少,事少。
位置还偏,适合调戏沈子恒还不被人发现
只是,如今她已是单灵根,资质也是仙品,再在这里贪图享受就是对自己不负责了。
垂眸想了一会,那条线埋下时日尚浅,若此时用,恐怕目的太明显了。
毕竟高端的猎人往往都是以猎物的形象出现的。
会上钩吗?
白兮若想到这里,轻笑着摇摇头,谁知道呢。
但也正是因为未知才有意思。
“走啦,五颜六色,回去了。”
一人,一鹰,在初晨的阳光下,缓慢悠闲的步于田间小路。
周思思看到的就是这副画面。
少女尽管一袭灰色弟子服,可却丝毫不损她的颜色。
想到贺清哥哥对这个女人不是一般的好。
为何!为何她明明都种地好几个月,还是如此娇艳!
白兮若在看到周思思双眼冒火的看着她时,挑眉。
这叫什么?
瞌睡就有人塞枕头?
刚还想着那条线怎么继续推进,这不,牵线的鱼儿就来了。
虽然不是她本来想的那条鱼,但是一样啦。
黑鱼、鲫鱼只要能清炖,那就都是好鱼。
白兮若扬起灿烂的笑容,挥手“好久不见呀,我还有点想你,还好你来了。”
周思思警惕的看着白兮若:“你吃错什么药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白兮若继续笑着开口:“哎呀,鱼妹妹,不是,是思思妹妹呀,你怎么可以这么想我,我可是好难过的。”
周思思一脸生气的说到:“收起你那狐媚子样,当我是男的呢,我可不吃你这一招。”
“哦,既然这样,那我走了”白兮若说完就继续往前走。
“哎,你给我站住!你听到没有,我让你站住!”
“你说站就站啊,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我偏不。”
周思思慌忙上前拉住白兮若的袖子。
“我不许你走!”
白兮若看着拽着自己衣袖上的手,懒洋洋的说道:“你要是对你的贺清哥哥也这样活泼生动有趣,而不是一直装温柔,你们早成了。”
“天然的青梅竹马,你都拿不下,你说说你,浪费了多好的条件。”
周思思红着眼大声说道:“你胡说,都怪你,都是你的错,若不是你这个狐媚子勾引他,若非你上赶子赶上来,死皮赖脸赖上我们,他怎么会不理我,都是你的错。”
白兮若蹙眉,看着周思思,认真的开口:“我若真的勾引他,压根就没你什么事了,是非颠倒你可真是会说,你别忘了,不是我上杆子找你们,是你当初闯了祸,我救的你们。”
“况且,你不把心思放在该放的上面,每天都在想些什么,一个男人若是他心里有你,那是谁也抢不走的,若是能被其他女人轻而易举的抢走。”
说到这里,白兮若语气带有一丝上位者才有的威严;“能被其他女人轻易抢走的男人,你还要他干嘛,世界上男人很少吗?”
周思思哭着不再说一句话。
良久,白兮若叹了一口气。
一言难尽的看着这恋爱脑。
轻声说到:“别哭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眼泪要用在对的地方,在这哭,谁看,我又不会怜惜你,你瞧瞧你,哭的多丑。”
说着从袖中拿出一条手帕,递到周思思面前:“喏,擦擦,难看死了。”
周思思拿着帕子擦着眼泪鼻涕嗡声说道:“你真的不会跟我抢贺清哥哥吗?”
白兮若
“你可真牛逼,我给你说了那么多,你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周思思低头,轻声说道:“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有他了,我从小就喜欢他,我只想跟他在一起,我只想陪着他,我不在乎什么修仙,我从始至终想要的就只有一个他而已。”
白兮若赶紧开口:“停停停,我懒得听,恋爱脑的脑回路,说吧,找我干嘛。”
周思思低头咬唇说道:“今天是贺清哥哥的生辰,他在五味峰请好友吃饭,他有事被师傅叫去了,让我过来叫你。”
白兮若单手轻点下巴:“然后呢?”
周思思不说话。
“既然你不说话,那就是没其他事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我晚上一定准时到达。”
周思思诧异的抬头看着白兮若。
片刻后,咬唇,说道:“你能不能不去,这里有传声符,我用灵力点燃,你对着符纸说,你晚上有事,去不了”
说完,似是想起什么,又立马着急开口:“不,你要说你不想去。”
白兮若眼神幽深,:“我凭什么听你的。”
周思思看着那双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眼睛,慌张移开了视线。双手握拳,就是不说话。
白兮若蹙眉,好久没这么想打人了。
只是,看了一眼旁边的灵田。
忍着打人的冲动,说道:“要我答应你,也不是不可以。”
“掌管杂役弟子晋升的黄掌事,是不是爱喝酒?”
周思思疑惑的说道:“你问这个干嘛,他爱喝酒不是人尽皆知吗?”
白兮若继续说道:“你是外门弟子,能见到他,你明天带我去见他。”
周思思嘲讽一笑:“你还说我不切实际,不切实际的是你,虽然谁都知道他爱酒如命,你要是手里有好酒,他也会给你机会,但是那得是你炼气三层或者你灵根非常好的情况下,你现在五灵根,想什么。”
白兮若面无表情,:“你只需要做到我说的,我就按照你的要求发传声符。”
周思思向看傻子一样,看了一眼白兮若,说道:“成交。”
夜晚
白兮若看着床下另外一坛酒,缓缓摩擦着上面的盖子。
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她本来想着两坛酒,更保险。
想到那个老头,无奈的摇摇头,一瓶已经给他了,只剩最后一瓶了。
是非成败,就看明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