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结束,底下的众人开始沿着街边吃逛玩起来。
靖怀也让掌柜把他定好的菜都上了,然后坐到时月旁边问她:“今日玩得可算高兴?”
时月吃着荷叶蒸鸡,满意地点了点头。
得知时月对今日的安排甚是满意,靖怀掩盖不住的开心笑了起来。
他们从雅间出来时刚好遇到一群人,从那衣裳看上去就知道这些人身份不俗。
果然,那人群中有一位少年看到靖怀上前对他说:“靖怀兄,你那匹骏马是真不错呀,你居然舍得让给我,就为了这个雅间,你不是向来……”
靖怀看时月就在他旁边,赶紧打断他说:“甚言!”
宋义看了看靖怀身边的小姑娘,朝靖怀挤眉弄眼的,想问这小姑娘是谁。
靖怀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没有理会宋义,把他推开让时月过去。
没有得到时月的允许,他们是不会对外宣称时月是他的妹妹,这也是荣王一直叮嘱他们的事。
现在外面还是有很多人,听靖怀说祭祀是一天但这些摊位会在这里摆三天。
靖怀说时月要是明日还想出来逛可以再带她去另一条街上逛逛。
时月摇头,可能是大病了一场的原因,今日逛这一会她便已感觉到有一点吃力了。
虽然她很想出来凑凑热闹,但还是要以身体为重,她不想莫莫担心她。
马车停得比较远,而且现在人还是很多马也牵不进来只能再走出去。
走到一半时月感觉有点喘不上气,连忙跑到旁边的摊子上说她想买那个糖画,她借着店家给她画糖的时候把气顺了顺。
江莫知从刚才就一直注意到时月的行为了 在她身边那么多年,时月一个动作江莫知便知道她想做什么了。
江莫知走到她旁边问:“还可以走吗?”
要是走不了,江莫知也不介意周围人的眼光把她背回马车上。
靖怀听江莫知这样说才注意到时月那上了胭脂的脸都盖不住的苍白,而且额头还冒了不少汗水。
他二话不说就在时月面前蹲下,看样子是想背时月回去了。
时月啧了一声问:“你们这是干嘛?我有手有脚的,就是今日走多了点有些累而已!”
时月拿到糖画后也不管他们,直接越过他们往前面走去。最后,时月还是坚持自己走回马车上的。
回到王府时,已经日落西山了。
忙了好几天的靖熙与靖立今日终于寻得空闲来到听雪楼。
这些日子他们两人一直忙着处理平群王与遁阳宗的事都没来见过时月。
不过听闻时月答应与靖怀一起去观赏祭祀的时候,二人心里不免有些发酸。
看样子靖怀在时月心中的地位必然比他们要高上不少了!
趁今日偷得空闲,他们两个便想着来与时月拉近一点距离。
谁曾想,还没看到时月反而看到那欠揍的靖怀。
“今日你们还是先回去吧,时月逛了一天有些累,此刻怕是已经歇下了。”
听到时月身体不适,靖熙不满地说:“你安排前不考虑一下她的身体吗?”
靖怀也不为自己开脱:“是我考虑不周。”
靖立问:“需要让李大夫过来看看吗?”
“江莫知说不用,那便不请了吧。”
江莫知一直陪在时月身边,最清楚时月的身体,他探过脉搏后说不用,那便是不用了。
知道时月已经歇下,靖熙他们也不久待,还不如回去赶紧把手上的事忙完再过来看时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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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莫知等时月歇下后,站在床边静静看着时月的睡颜,他刚才把完脉没说什么,其实他已经感觉到时月的身体已经一天比一天差了。
要是荣王再拿不到白羌果,他真的会考虑去闯一闯那苍岭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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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听雪楼门外浩浩荡荡十多个人直直往里走,为首的女子身着粉色宫装,头上戴着的流苏簪子在阳光下一晃一晃的。
守在听雪楼外的下人一看是安阳公主就暗道不好,连忙上前跪下:“参见公主,不知公主来这所为何事?”
被称为公主的女子像是没看到有人一样直接往里走。
想到王爷的命令,两个守卫硬着头皮上前说:“公主,王爷有命令,真的不能进去!”
“大胆奴才,知道我是谁竟还敢拦我!”
“公主,你别为难奴才了,到时候王爷怪罪下来,卑职有十条命都不够呀!”
“王叔要是怪罪下来你就说是我非得闯进来的,王叔这么疼我,肯定不会怪我的。”
一个身着红色骑装的女子说:“安阳,我就说这里面住着的人肯定不简单,昨日我还看到靖怀公子陪着那女子一起去看祭祀呢。而且我听宋义说那雅间原本是他早就定下的,后来是靖怀用了他最喜爱的马匹换过来的。”
听完清月的话,安阳已经听不进任何人说的话了,她今日非得见一见那个让靖怀连最喜爱的骏马都不要的女子!
安阳挥手让侍卫把那两个碍事的下人拉开。
虽然园子里有众多侍卫,但眼前的人可是安阳公主,他们只能一边退边一拦,各种劝说,但毫无用处,这安阳公主是铁了心要进去的。
时月是被一阵吵闹声吵醒的,她还不想起床,所以尝试用被子捂着耳朵,但是毫无用处,那尖锐的女声还是能穿过被子跑到她耳朵里。
哪里来的泼妇!
时月掀开被子坐起来,从衣架上拿了件披风披着就打开门走出去了。
她倒要看看,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大清晨的来扰人好梦!
守在时月门口的莲心与莲雾听到是安阳公主来了,都害怕到不得了。
王府上上下下哪个不知道这安阳公主心仪之人是靖怀公子。
而这靖怀公子这些日子每日都会来时月小姐这里,敢情这事让安阳公主给知道了,今日是来兴师问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