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月抱着手说道:“为了生活也没办法呀,而且只要他不进山,就不会有事。”
南屠跑到她身边问:“什么意思?”
“这件事本来就是人为的,你没听出其中奇怪的地方吗?”
南屠回想刚才更夫所说,再结合时月的话“那些离奇死亡的人,都是夜里进山打猎的时候死的,那他们说是惹恼山神好像也有几分道理吧!”
“那天晚上我们杀了那么多狼怎么没事?”时月摇摇头,往东边那口井走去。
“时月你说话别说一半呀。”南屠追上去,一直在时月旁边叨叨。
时月受不了,怎么有人比她还能说!
“你跟着来就知道什么原因了。”
南屠看时月要去东边那口井,刚才更夫不是说那里死了几个人嘛!想到这里,他汗毛竖起,直冒冷汗。
但为了不让时月有嘲笑他的机会,他强装着不害怕,跟在她后面。
来到东边那口井,那井身贴满了符纸,还撒有鸡血,井口被人用大石头压得死死的。
看到这怪异的场面,南屠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这也太恐怖了!
他想回家!
“你们看,都……都这么晚了,要不……我们就先回去吧!”
时月略过南屠,继续往迷嶂山的进出口走去,这井离迷嶂山的进出口不过两里路程,这口井打在这里就是为了方便进山的人在这里取水的。
三人在附近转悠了一会,什么也没发现 正当他们准备回去时,突然,井那边有火光闪烁。
“这……这不会…是鬼魂吧!”南屠再也顾不上别的,捂着眼紧抱着江莫知的手。
江莫知扯也扯不下来,只能作罢。
时月反而显得特别兴奋。
江莫知一脸无奈地把两人扯进旁边的丛林里。
幸好那几个人离得还有些远,要不然时月脚上的铃铛声定会引起对方的注意。
过了一会,只见五个男人举着两个火把进山了,身后还背着不少打猎的工具。
等那些人走远,他们三人才从丛林里出来。
南屠看到这群人才反应过来,对时月说道:“原来你说的人为是这个意思,你是怎么想到的?”
南屠没问出:他们怎么不怕惹恼山神这些话,时月倒是有些意外。
“只有相信世上有鬼魂的人,才会觉得这些事不是人为吧。”
南屠想起她天天捧着话本看,说:“那你还天天看那些话本,那不也是骗人的吗?”
“啧,唉~~”时月摇摇头没说话,往客栈走去。
南屠追上去问:“你这什么意思!”
他刚才分明看到时月那嘲讽的眼神了!
两人一路打打闹闹回到客栈,南屠问:“那我们要不要报官,那些死去的人应该是被人所害的,我们就这样袖手旁观吗?”
时月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师父怎么敢让你一个人出来呢?”
“这又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在这里报官没有用,懂了吗?”
回房前,时月看南屠坐在那里奋笔疾书地写着什么,想必是在给谁传书信。
时月回房后,江莫知端着药进来,等时月喝完药,江莫知递给她两颗糖枣。
“身体有没有哪里不适的?”
时月摇摇头。
“那明天继续赶路。”
“嗯。”
时月也知道莫莫为了她操碎了心,她现在能做的就是乖乖喝药,把身体养好。
江莫知离开前,在时月房间的窗户跟门口设了几根暗线,线的两端都绑有铃铛。
他就住在时月的隔壁,只要有人碰到这线,他第一时间就能赶过来。
第二天,时月起来时,发现莫莫已经购买了新的马车,还让店小二帮忙准备了路上需要的东西。
时月吃完早饭,南屠才晃晃悠悠从楼上下来,他坐到时月对面一手撑着桌子。
时月看他双眼充满血丝,上下眼皮正打得不可开交,感觉随时都要睡着一样。
时月问他:“你昨晚干嘛去了?”
南屠摆摆手。
别提了!昨晚写完书信后,为了确认事情的真实性,他独自去山里蹲了一晚上。
终于在四更之际,看到那群人抬着打到的猎物下山,然后南屠就尾随着他们,找到了他们的窝藏之处。
时月凑到他面前问:“你不害怕了?”
“怕,但是想到那些无辜死去的人,还要背负着别人诬蔑的罪名,就觉得没那么怕了。”
时月点点头,这小子果然跟她想的一样,虽然平时愣愣的,但为人还是挺正义的。
就是在这江湖上,做人太正义可不是好事。
等江莫知把路上要用的东西准备好,大家再次出发,踏上寻医之路。
几天后,南屠收到一封信。
他打开读完后,兴冲冲撩起帘子,把正在午睡的时月叫起来。
“明余镇的案子破了!!!”
时月熟睡中被人吵醒,心情非常不好,沉着脸:“说来听听。”
“确实如你想的一样,因为打猎与药材的问题,那些被杀死的人与镇长手下的人长期有矛盾,后来镇长便派人把那些人都杀了,找了个所谓的大师说是惹恼山神,让大家不要夜里去打猎,然后就是我们看到的那样了。”
跟她想的一模一样,时月翻个身继续睡。
相比时月,南屠显得过于兴奋了,这是他下山后解决的第一件事呢。
当时救时月那个不算!
因为他还害得时月身中冰霜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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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十多天,路程都非常顺利,反而这种顺利让江莫知行事更加谨慎。
来到万海城,就相当于来到了南屠的地盘。
虽然南屠少年离家,不常回来,但他是南家老爷子老来得子,就凭一封书信,他兄长二话不说便帮他准备远航的船只,全家对他的宠爱程度可想而知。
南屠的父亲跟大哥都不在这里,江莫知跟时月在拜访南屠的二哥后,住到东离策以前的宅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