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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毒发

    南屠本想跟周谨川告辞,但周谨川先他一步开口“不知在下有没有那个荣幸,能请南屠公子到寒舍一坐?”

    南屠觉得有些奇怪,哪有人第一次见面就请人到自己家里坐的?

    “这就不必了,你我初次相见,我们不是一路人,想必日后也不会有深交。”南屠拒绝得果断,不给对方留有余地。

    也不管周谨川脸色有多难看,南屠跟他告辞后就去找时月了。

    周谨川望着南屠离开的方向,满腔愤恨无处发泄。

    随从担心他在此动怒会惹来不必要的事,低声提醒道“公子,这里人多,先回客栈再行商议吧。”

    回到客栈周谨川再也忍不住,一掌把桌子拍成两半,茶杯掉落在地摔得粉碎。

    旁边的周谨阳看到这场面吓得连气都不敢喘,死死捂着自己的嘴巴,生怕四皇兄注意到他,要把他送回皇宫。

    他求了父皇母后很久,才同意他跟着四皇兄出来的。

    周谨川挥手让护卫把吓呆的周谨阳带出去,要不是为了稳固自己的势力,他才不想管这个傻子呢!

    随从卓松过来劝说:“公子,小不忍则乱大谋。”

    “我忍声吞气多年,怎会让人打乱我的计划!马上派人去打探南屠身边那两人什么来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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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谨川,当今四皇子,真名谢谨川。母亲只是后宫中一个采女,生下谢谨川后被抬为贵人。

    谢谨川十岁时,母亲死于疾病。

    在皇宫没有母亲扶持,也没有强大的舅家支持,谢谨川在后宫活得不如一个平民。

    后来宫中淑贵妃生下谢谨阳,谢谨阳在六岁时生病变得痴呆,谢谨川便攀附上了淑贵妃。

    淑贵妃生谢谨阳时身体受到损伤难以再生,她看着痴呆的儿子,也想着扶持自己的势力,以保母子两人在宫中的地位。

    她父亲是镇守边关的大将军,虽然儿子痴呆,但圣上一如往常的疼爱她,她暗中使计,让谢谨川多次在圣上面前露脸。

    圣上看他对待痴呆的弟弟也甚有耐心,抽查的四书五经,史籍熟悉程度更是让人赞不绝口,外邦进贡时,在箭术马术上更是连连战胜。

    后来圣上便时不时会询问他一些朝堂上的政事,看看他的见解。

    但谢谨川依然知道,在父皇心中的太子人选不是他!

    皇后所生的大皇子谢谨尧,良贵妃所生的三皇子谢谨安,才是他最大的对手。

    前段时间他以想看一下真正的民间为由,跟父皇请求外出游行,实则是暗下去拉拢各派系的领头人物。

    他知道南家的老爷子向来不参与朝中之事,但南家老爷年事已高,已经慢慢把南家的经营权利交利给两个儿子,他便私下去拜访了他的两个儿子。

    谁曾想他的两个儿子也是个硬骨头,竟不同意他提出的条件!

    后来打探到南家老爷子,老来得子,只是这个儿子因身体的原因,从小被送到长岭派习武,拜在萧南华名下,他便又把心思打到了南屠身上。

    他认为南屠与他两个兄长年龄相差甚远,而且从小便离家在外,现在有他父亲支持着或许感觉不到差距,等南家老爷子离世后,南屠根本就不是他两个兄长的对手。

    只要他利用这一点,他相信南屠必定会与他合作的。

    派出去的人打探到南屠现在在逍遥城,他便立马赶到这里来。

    在灯会看到南屠,他正想着怎么才能与他打上交道,就看到他去参加了一个猜灯谜游戏,他便也报名参加了,谁能想到这南屠防心竟如此之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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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月看到湖畔边有一群人围在一棵大树边,她拉着江莫知过去。

    听旁边的人说,这棵是祈福树,把愿望写下,再拿红绳子绑好甩到树上就行了。

    时月交叉抱着手,说道:“这一看就是骗人的东西!”

    听到时月这样说,南屠看着刚买回来的三根红绳,有些尴尬地说道:“心诚则灵嘛。”

    时月想着反着也买了,那就试试吧。

    时月从小商贩那拿支笔,写上:早日拿回师父配剑!

    江莫知看她一脸期待的样子,只能接过时月递来的笔,写下:时月身体安康!

    南屠提笔写下:名振江湖!

    逛完灯会,三人准备沿途走回去坐马车,刚走出人潮,时月身子猛地一颤,一种刺骨的冷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卷席全身。

    时月想抬手拉着江莫知,还没碰到他的衣袖,一口黑血吐在地上。

    身子一倒,手上的扇子灯笼掉到地上自燃起来,没一会就烧了个干净。

    江莫知在时月倒下那瞬间,一把抱着她的腰,扶着她蹲下,摸着脉搏,江莫知眉头紧蹙。

    寒气竟然又开始发作了!

    后面的南屠看到时月吐出的黑血,连忙走过来问道:“她那天晚上受的伤是不是还没治好?”

    现在的江莫知眼里只有时月,并没有回答南屠的问题。

    江莫知的行为在南屠眼里相当于默认了,他没想到时月竟受伤如此之重!

    前些日子里时月一直在休养,到今日江莫知同意她出来游玩,他还以为时月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容不得他多想,南屠快步跟着江莫知把时月抱到马车上。

    时月疼得意识模糊,就连轻轻呼吸都像要把内脏撕碎一样,葱白无血的手紧紧抓住江莫知的衣服,嘴里一直断断续续叫着:“莫莫……莫莫。”

    江莫知看时月被寒气折磨得下唇都咬出血了,只能控制着用少量内力替她减少点痛苦。

    南屠把马夫驱到一边,自己驾着马车。

    幸好灯会还没结束,路上行人并不多,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回到了庄子门口。

    南屠刚撩起帘子,江莫知便抱着时月出来了。

    时月的脸看上去毫无血色,整个人都在发抖。

    进到庄子,一名青衣男子看到江莫知抱着时月回来,连忙走了过来。

    江莫知吩咐他:“去把药端过来。”

    “是。”

    南屠看他们无需多吩咐便知会了其中原由,看来时月的身体根本就没恢复好!

    江莫知把时月抱回房间放到床上,扯了两张被子把她包起来。

    他不敢继续用内力稳住她体内的寒气,这样下去千脉散会扩散得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