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月百无聊赖的在洞外等候着,树殷的洞府布有隔音阵法,二人的交谈一点都没有传出来。
少年出来时,他的身后跟着一个脏污的少女。
是司徒浅秋!她怎么会在这。
挽月的眸子猛地一颤,她不应该在自己的空间袋中吗?
红袍邪修望着挽月,挑起眉毛,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和戏谑,似乎在故意挑衅挽月,“怎么,你们认识?”
挽月摇了摇头,皱起眉头说道:“我记得这少女不久前被拉去血炼了,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哦,原来如此。”红袍邪修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不过没关系,既然她逃出来了,那就让我们来亲手把她送回血炼池吧。”
说完,他转头看向司徒浅秋,眼神中充满了残忍与冷漠。
司徒浅秋听到“血炼”二字,身体忍不住地颤抖起来,脸色苍白如纸。
她低着头,默默地跟在红袍邪修的身后,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挽月被迫跟着红袍邪修,虽然她没有听过大师姐提起自己的家人,如今她的亲人在眼前她不可能见死不救。
红袍邪修领着二人去的并不是先前的血池中央,反而往深处走去,是挽月不曾探寻过的地方。
只是一踏入挽月就感到无比窒息,若说先前的血池中央是血腥、骇人的,那么这里便是人间炼狱。
挽月下意识就想闭眼不去看眼前的场景,喉间也有异样,反胃、恶心同时涌上心头。
只见眼前是一个巨大的洞穴,洞壁上挂满了各种扭曲的尸体,有的已经腐烂得只剩下白骨,有的还能看到狰狞的面容。
洞穴中间是一口巨大的血池,池中血水翻滚,不时冒出气泡,散发出刺鼻的血腥味。
这里的人四肢不全,遭受着非人虐待。
并不像先前血池中央那样手起刀落,这里的人每隔一段时间会有专人再次划一道伤口放血然后止血,动作反复。
折磨、虐待,简直是惨不忍睹。
挽月侧头紧闭双眼,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却发现自己正与那身穿红袍的少年对视着,而对方眼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他饶有兴趣地注视着挽月和司徒浅秋,仿佛在欣赏一场精彩的表演。
少年刚刚踏入场地,那些手持鞭子的人立刻停止了抽打,纷纷低下头,恭敬地齐声喊道:“少主!”
如果说之前的那声“少主”让挽月感到疑惑,那么现在这清晰而真切的呼喊,则让她意识到这个少年的身份非同一般,绝非等闲之辈。
他的地位显然极高,而且周围的人对他充满敬畏之情。
挽月推测眼前之人至少是元婴中期修为。
司徒浅秋触及眼前的场景不受控制的晕倒过去,重重砸在地上。
少年叹息,似乎在可怜晕倒的少女,“本来是不用来这遭罪的,只可惜有人污了血池中央。”
他摇头啧啧感叹着,眸中是看不透的色彩。
挽月确信,这人绝对发现了自己不是邪修教众,他的每一句话都在点自己。
像在演戏,享受着其中的过程,看着猎物挣扎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