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火芝在刚摘下时炼化最有效,先吸收吧,我帮你护法。”
挽月眼神疑惑有些不解,“这些不是要上交积分吗?”
江止伸出手指戳向挽月额头,“笨,对自己有效的宝物可遇不可求,这是为了不浪费药力。”
挽月似懂非懂但这火芝确实对挽月有用随即应下,闭眼炼化吸收药力。
夜间不少妖兽在外狩猎,可他们所在的巨树却没有妖兽敢靠近,江止不由得好奇这巨树有何来历。
“呼……”
成功炼化了火芝之后,挽月只觉得全身都充满了干劲,就连体内的小火苗也变得异常活跃起来,欢快地晃动着。
“多谢!”
挽月转头看向身旁的江止,只见他手中正捏着一片树叶,不停地摩挲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我总觉得这棵巨树有些奇怪,那花蟒应该能够感受到我们的存在,可是它却不敢靠近这棵树。”
听江止这么一说,挽月不禁陷入了沉思。
仔细回想一下,好像确实如此。那花蟒的竖瞳常常会朝着自己所在的方向望过来,但是却始终没有靠近。
一开始的时候,挽月并没有想太多,还单纯地认为这花蟒可能是近视眼。
“那你有感觉到什么地方特殊吗?”
“不曾,看起来就是普通的巨树,罢了只要没有危险就是好事。”
说罢他靠着枝干开始闭目养神。
对她这么放心吗?就不怕她趁他睡着拿走储物袋?
挽月深深的看了少年一眼,也靠着枝干闭上双眼。
无人注意之处,少年勾唇一笑。
天刚蒙蒙亮二人同时睁开双眼,环视四周确认没有高阶妖兽在周围才放心跳下来。
挽月径直向前走去,身后却始终跟着个小尾巴。
“你不去寻宝药吗?”
她顿住脚步,身后之人也停下。
“顺路顺路。”
挽月状似无意点头,顺路吗?那行。
她双手持剑重新开路,江止脚步一转又跟上少女。
“应该不顺路了吧,你不是走那边吗?”
挽月指了指原先的路,歪头看着江止。
少年尴尬的摸着脑袋,心一横道:“秘境之中,危险重重,不如道友和我组队暂行,遇到宝物道友先选!”
少年眼神诚恳,挽月嘴角微扬点头就要继续开路。
“我来我来。”
他小跑到挽月身前,用青云剑开路。
这还是青云剑第一次被用来斩草劈树呢,剑灵无语。
有人开路不用浪费灵力挽月自然乐的自在。
“啊啊啊啊!!”
远处有人尖叫,二人加快脚步朝那个方向赶去。
是一只四万年虎妖,元婴期修为。
江止脚尖一点,身形如离弦之箭快速飞出,手中长剑出鞘,挥出一片凌厉的剑风。
虎妖感受到威胁,口中发出阵阵虎啸,猛的朝江止扑来。
少年深吸一口气,灵活转身避开虎爪。
青云剑寒芒闪过,他脚下迈着凌云步猛然挥剑直刺虎妖的咽喉处。
虎妖意识到危险临近,它试图用爪子挡住江止的攻击,但江止的剑法太快太狠,虎妖根本无法抵挡。只听“噗”的一声闷响,青云剑无情地斩断了虎妖的喉咙,鲜血喷涌而出,溅洒在周围的地面上。
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江止面不改色手法娴熟的取出妖丹。
“多谢,多谢,在下乾坤宗沐远。”
沐远的衣衫凌乱,脸上还有被虎妖妖爪划过的痕迹,他恭敬作揖眼中满是感激。
沐姓,还是乾坤宗的弟子。
挽月只觉得怀中的木牌发热,一时间不知是否该拿出手,思虑片刻后她走到沐远身前。
“我在不远处的沼泽地捡到这块木牌,那处有打斗的痕迹,应是碰到凶残的妖兽不敌。”
她从怀中取出储物袋和木牌,垂眸递给沐远。
沐远颤抖着手,缓缓伸出接住了那块木牌。
当他看清木牌上刻下的那两个字的时候,脑袋里突然一片空白,整个人像被抽走灵魂一般,软软地跪坐在地上。
泪水无声无息地滑落脸颊,滴落在地面上溅起一朵朵泪花。他用手轻轻抚摸着木牌上的刻痕,仿佛能感受到阿弟的气息。
“阿弟……”他喃喃自语,声音哽咽。
“尸身可还在?”沐远艰难地抬起头,目光紧紧锁住眼前的少女,眼中满是猩红之色,身子微微颤抖着。
少女垂下眼眸,轻轻地摇了摇头,表示否认。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眼前这个悲痛欲绝的人。
沐远的拳头紧握,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他用力地捶打着地面,每一下都带着无尽的痛苦与悔恨。
泪水如决堤般涌出,他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只有压抑而沉重的呼吸回荡在空气中。
最后,沐远小心翼翼地将木牌和染血的储物袋收进怀中,像是在守护着最珍贵的宝物。
擦去眼泪,他恭敬的朝挽月和江止作揖 ,“多谢道友,若是有命从秘境中出去,愿为道友做牛做马。”
他从储物袋中拿出数十张符纸分别递给二人,“这是我所画,道友不嫌弃就留着吧”
乾坤宗之人擅符、阵是出名的,这名沐远也在金丹期取得不错到成绩。
不容二人拒绝,他头也不回的走向挽月描述的沼泽地。
看着他决绝的背影,挽月心中百味杂陈,她应该叫住他,但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斯人已逝,活着的人更应该珍惜生命不是吗?
挽月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发出声音。
如果遇到这样的事情,她可能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既然自己都做不到,又有什么资格去劝说别人呢?
她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追随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身影,手中一道符纸飞出贴在沐远的背上。
这是她用血所画的护身符,也愿他能活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