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度有意识的时候,第一个感觉就是因为伤口处酒精的刺激而造成的痛感。
“你醒了?”
“你是累了还是不能说话啊?”
“可别有事啊?”
“就是,你再坚持坚持,可别死掉了,算了,就是要死掉了,也请你暂时不要死在我面前好不好?”
“你怎么不回答我呀?”
“我看见你的眼睛动了。”
他心里升起来的莫名的情绪一下子就散掉了,无语的睁开眼睛,看着凑过来,但是距离自己也是有一段距离的她。
好无语啊,刚刚擦过自己伤口的,他可以保证,是酒精。
谁家好人消毒用酒精啊,再不济用碘伏啊,等等,身上的伤口都已经包扎好了,怎么外露的还没好?
他的视线落在了不好意思的笑着的她身上。
“就,我也想体验一下包扎伤口是怎么样子的感受,刚好他们把你身上眼中的伤口都上了药包扎好了,我就来试试了,怎么样,我的伤口处理技术怎么样?”
“我觉得我的姿势和力道没什么问题诶。”
“”力道和姿势没什么问题,就是用的药有点问题,有些刺激了。
但是他是谁,他可是汪家出了名的汪灿,对敌人残忍,对自己更狠。
汪灿沉默的看着以宁,把她看的不好意思,有些手忙脚乱的放下手里的酒精棉和镊子,全都放在床边的托盘上,她乖巧的看着汪灿。
汪灿自己挣扎着起身,倚靠在床头,伸手一开始是去够那些瓶瓶罐罐,但是手一顿,方向一转,拿着以宁放下的酒精绵面无表情的直接擦过伤口。
原本有些结痂的伤口因为他粗鲁的对待再度渗出血迹。
“啊,流血了诶,伤口是这么处理的吗?”
以宁凑过来看着渗血的手背,给他递出了纱布,他接过,利索的给包裹好。
以宁的视线从迅速包扎好的手背上移开,落在了汪灿的脸上。
他的脸上也有伤口,已经结痂了,她的处理好像没有问题,因为也是用酒精棉擦过,不过因为伤口太多,都贴纱布或者胶带的话,可能就得被她包的整张脸都是了。
所以她去处理手背上的伤口去了,汪灿没有管自己脸上的伤口,无视以宁的视线,扫视观察着自己所处的环境。
最后,他转过脸,对上了以宁直勾勾的眼神。
“有事?”
“没有啊,就是觉得,我处理伤口处理的真好。”
汪灿扯扯嘴角,是挺好的,换个人,已经嗷嗷叫了,要是伤口大些,严重些,直接被她送走都是有可能的。
娇气的大小姐,汪灿没有再和以宁说哈,而是躺下,扯起被子盖上,用行动表明,以宁该离开了。
“那你要好好休息啊,我先走了,要是饿了可以打开门和人说,他们会给你送吃的。”
以宁叮嘱着,然后起身离开房间。
背对着他,以宁嘴角微笑的很自然,她当然知道怎么包扎,也知道酒精抹伤口是刺激的,但是,那又怎样?他是谁?
以宁心情不错的走去吃饭了,他昏迷了一段时间,看样子还和人打斗了,肯定会饿,但是她在等他开口。
没有主动开口前,就没有食物,包括水。
不过,看那样子,估计会自己找吃的,再或者,直接找机会离开。
很好奇到底是哪里出来的人,他在昏迷期间,身边的东西就已经被翻的差不多了,人脸的照片也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