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抱着包袱,看着天空中的太阳,回忆着柳兄长所指着的方向,努力的让自己做稳马背。
“你乖啊,我们往西边走,往那边走。”绵绵指着一个方向,俯身轻柔的拍马的脑袋。
停住在那里的马打了个喷嚏,随后自己找个方向走,幸运的是,这个方向也称得上是西。
绵绵皱着脸,红着眼角,最后回头看着自己出来的方向。
在黑暗中骑马,没有明火,她根本就没法分清楚方向。
她只能麻木的骑着马,向着一个方向努力的跑。
只要离开那个县城,离得远远地,他们就不可能追的上,找得到自己。
等到天色渐渐的亮起来,太阳升起,绵绵已经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她只知道,她自己都分不清方向,已经逃离了那里。
接下来,就是去找兄长,在寒州的兄长,但是寒州,现在应该往哪个方向走呢?
绵绵有些迷茫的看着四周,一片空寂,没有人,只有她和不情不愿陪着她的马。
现在马开始闹脾气了,它跑了很久了,而且还是走夜路,现在它要休息了。
绵绵也知道马的情况,把马牵到一旁,它自己低头找吃的,而她则是低头看着开始作响的肚子,去掏包袱里准备的吃食。
第一次离家,她很慌乱,很无措,很迷茫。
但是她只要一想到那些步步紧逼的亲戚,就有鼓起勇气,有了目标。
一定要找到兄长,让兄长给他们好看。
实在不行,坚持不下去了,就,找个地方死一死,反正让她回去给那些魔鬼折腾是不可能的了。
绵绵仔细的检查着周围,发现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和恐怖的小动物之后,就找个地方坐下休息一会。
等到休息够了,她起身,牵着马,找个方向再度上路。
“这位大爷,我想请问一下,寒州怎么走?”
“寒州?”
“对,寒州。”
“那小娘子你方向走错了呀,应该出城,然后往那个方向走。”
“那个方向是吗?”
“是的,那个方向。”
绵绵指着她来的另一个方向,得到准确的回应之后,她对着大爷道谢之后牵着马进城,她已经奔波在路上两天了,带的吃食都见底,该补充一些了,也该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继续上路。
进了城,找了家客栈,她进去吃些东西,开了间房间好好的洗漱休息睡了一觉,到第二天才起来,然后去买干粮继续上路。
当然了,她也留了个心眼,在城里多找了几个人问路,得到的结果一样了之后,她才出城继续踏上去往寒州的路。
她的怀里,也是带着防身的短匕的,以防万一,毕竟总要带点东西防身。
至于疑惑之前她都是带着什么东西防身的话?也许绵绵在身上揣着短匕之后,从马身上拿出来丢掉的石头可以解答。
毕竟那些石头要是不会习武的人拿来砸人,被砸了的人也是脑袋给开个血洞的下场。
经过两天两夜的和马的相处,绵绵自己摸索出了骑马的一些简短要领,虽然不是很正确,但是对她来说已经是很合适的了。
很多很多的时间,绵绵都是在赶路,只除了看见县城的时候,会带着马匹进去休息一晚,补充着干粮,随后她继续赶路。
她无暇顾及城内发生了何事,城内的氛围如何。
“可惜了,独孤仵作”
“是啊,那个牛大名,真不是个东西”
“我的儿啊”
城内的百姓还在津津乐道那起对于独孤仵作离奇死亡的案件,虽然最后真相大白了让人唏嘘。
“我的郎君啊,你去了,我可怎么办啊”
“多亏了姜县尉啊”
县城内有好些家都挂着白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