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婉和姜母就在深县安顿了下来。
适应了那么一小段时间之后,除了离开生活了很久的地方不舍外,倒是没有什么不同。
哦,还有离开了贺家,姜母舍不得贺母这位说得上来的姐妹,舒婉离开了熟悉了十几年的地方。
深县的百姓知道他们是姜威的亲眷之后很热情,但是舒婉知道分寸,姜母也是。
姜威在为百姓做事情,他们可不能在后面仗着姜威就‘作威作福’,占百姓的便宜。
该用钱买的就用钱买,不会少给。
和深县的百姓相处的倒是颇为的融洽。
不过再好的治理下,也是抵挡不住天灾,他们在深县算是安了家,在深县生活了好一段时间之后,深县闹起了灾。
整个县城都笼罩在忧愁的阴霾下,姜威回来后,和姜母还有舒婉商量了之后,除了日常的一些开销,把其他的钱财全部都捐了出去。
舒婉自从来到了深县,她的那些个颜色鲜艳些的首饰和衣裳也都被收了起来,到后面,她不舍的把它们全部都兑换成了银子,拿去救助了灾民。
不过好像上天不是很眷顾,亦或者是他们派来了好的为民的官员之后,就移开了注意。
姜母的身子情况也开始出现问题,日渐愈下,明明昨天还能下床走动,和他们谈笑,帮着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但是第二天就病的起不来床。
姜威还要忙着赈灾,家中只有舒婉照顾着。
舒婉红着眼,压箱底的体己都拿出来给姜母看病,拿药吊着,但是还是没能阻止姜母的离去。
灾情渐渐过去的时候,姜母也去了。
舒婉自责的很,觉得是自己没能照顾好姜母,姜威也红着眼,他才应该自责,舒婉做的已是很好了。
在母亲病重的时候,他没能侍奉在母亲跟前,整日里忙到没有踪影。
他的妻殚精竭虑的守着母亲,已经是做到了极致了。
深县的百姓自然也是知道了姜家的情况,带着自家的一些好东西上门来安慰,探望姜威。
姜威连连拒绝,到最后实在受不住百姓的好意,收下了一些,但是也都一一记录了大家送的哪些东西,好之后还回去。
舒婉有些憔悴的操持着家中的事务,有些婶娘瞧着舒婉年轻,怕她有疏漏,也自愿来帮趁着,还开口安慰舒婉。
舒婉扯起嘴角对着她们感激的笑笑,有些沉默的继续按着她们所说的程序来做。
她第一次面对亲近之人的离世,无论是前世,还是现在。
毕竟相处了这么久,姜母对她也称得上是真的把她当做女儿看待。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她现在的眼睛酸涩的很,头也疼得很,到底是强撑着继续操持着。
倒是那几个来帮衬的婶娘,瞧出了她的些许不对劲,去找姜威了。
姜威到的时候,有些慌张,她也刚好到了身子的极限,转个身人就倒了,被姜威匆忙的接住,去找了大夫。
“我瞧着夫人的脸色不大好看啊,可得注意着点,可不能她也倒了。”
“瞧王家婶子你说的什么话,有这么咒人家的嘛,只是太累了,多休息休息,我们都在呢啊。”
“瞧我这张嘴,柳家婶子说的是,夫人可得好好的休息休息了,姜家婶子知道你们这么孝顺,也是欣慰的。”
“多谢几位婶婶了。”
舒婉倒得匆忙,大夫也来看过,通俗来讲就是伤心过度,事情都憋在心里,想多了,再加上没休息好,多方因素的合计下,人就倒了。
反正就是一句话,别多想,好好休息。
姜威送大夫离去,打起精神开始操持着剩下的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