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肥原咸儿抢过高桥大正手里的澄清书,使劲闻了闻。
他验证收自茅厕后,大叫一声,气血攻心晕死过去。
项楚吩咐道:“高桥君!把伪大将弄回他的办公室吧。”
“哈咿!”
高桥大正急忙领命。
他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拖着土肥原咸儿的两条腿出了办公室。
阿尾真子欢呼:“太好了!晚上可以不用去栈桥吹海风了。”
哪知南造芸子说:“不!这毕竟是大本营下达的任务,栈桥还是应该去的。凌晨1点出发,先去休息吧。”
“哈咿!”
阿尾真子无奈地领命。
“好!1点。”
项楚答应一声,转身想溜之大吉。
南造芸子早有防备,一把将他拖住,呵斥道:“大雄!你必须陪阿芸在办公室里过夜。”
项楚苦兮兮地说:“阿芸!这样会不会不太好?你看芳芷和真子都看着呢。”
“我觉得很好!祝早生贵子。”
川岛芳芷和阿尾真子齐声道,立马闪人。
南造芸子将门关上,取出电文,兴高采烈地说:
“大雄!祝贺你,阿芸以后就是大将夫人了。”
项楚接过电文一观,惊呼出声:“谁这么傻?竟然提拔本雄为大将?本雄是当大将的料吗?”
南造芸子抱住他的脖子,娇滴滴地说:“阿芸的大雄怎么就不是当大将的料了?”
项楚岔开话题,疑惑道:“阿芸!你为什么不当众宣布我晋升成为大将?”
南造芸子低声道:“大雄!此事暂时要保密,否则土肥原咸儿等人会嫉妒死。他们肯定拿王可敏之死大做文章,全部赖到你的头上,取消你的大将资格。”
项楚点头道:“嗯!阿芸考虑得十分周到。不过咱俩在青岛的任务完成了,应该可以回上海了吧。”
南造芸子苦笑道:“大雄大将!若是大本营不安排负责青岛防务的新人,咱俩自然是不能离开的。”
项楚点头道:“的确如此!不过青岛这地方冬暖夏凉,真挺好的。不如呆在这里,生一堆孩子算了。”
南造芸子不知他是胡乱一说,正色道:
“大雄!必须全面占领支那才可以生孩子。”
项楚笑盈盈地问道:“阿芸!你难道不觉得帝国军队现在陷入了支那战场这个泥潭,已经打不动了?”
南造芸子诡秘一笑道:“如今王可敏一死,帝国全力扶持汪先生,统一关内各政府,成立新的南京政府,实现大东亚共荣。”
“啊?”
项楚呆若木鸡,突然觉得不该弄死王可敏。
宪兵队长室,土肥原咸儿从沙发上悠悠地醒来。
他腾地起身,吩咐道:“大正!发布本大将的命令,所有人立即行动,将全市厕所里的澄清书搜出来,重新发放。”
高桥大正苦兮兮地说:“伪大将阁下!那些都臭了,不如重新印制一批吧。再说若是现在去收纸,演讲会怎么办?”
土肥原咸儿深以为然,沉思半晌,高兴地说:“哟西!既然那么多人还没看到澄清书,本大将决定不等凌晨两点了,现在就赴栈桥召开演讲会。”
高桥大正点头道:“伪大将阁下!您去吧,大正稍晚些时候过去。”
土肥原咸儿一把拧起他的耳朵,怒吼:“高桥大正!立即拉响警报,所有人员急行军赶往栈桥,参加演讲会。”
“哈咿!”
高桥大正无奈地领命。
他奔出办公室,毫不犹豫地拉响了警报。
众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以极速下楼集合。
土肥原咸儿穿上自制的大将军服,威风凛凛地来到大院中间。
他叉着腰大声喊道:“所有人立即列队,急行军赶往栈桥。”
众人面面相觑,这不典型没事找事吗?大冬夜的搞急行军。
连南造芸子都把目光望向项楚,这里也只有项楚能压制土肥原咸儿。
项楚不负众望地说:“土肥原君!干嘛要急行军?坐车去不行吗?”
土肥原咸儿的权威受到挑战,气得去摸身上的枪,要对项楚下手。
项楚的动作比他快,迅速缴了他的枪,冷笑道:
“土肥原伪大将!你竟然想对本机关长下手?”
土肥原咸儿怒斥:“影机关长!我可是大将,你才中将,你应该听本大将的。本大将命令你,把枪还给我。”
项楚迅速卸了枪里的子弹,将枪还给他,笑道:“行!还给你,不过我们去栈桥必须乘车,否则这么远、这么冷,谁走路去?”
土肥原咸儿夺过枪,冷笑道:“影机关长!你如此胡搅蛮缠,在这里是没有市场的。咱俩不如比试一下,看是随你坐车去的人多,还是随本大将步行的人多。”
项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微笑道:“行!你先带愿意急行军的人走吧。”
土肥原咸儿大手一挥,无比霸气地说:“诸位!本大将命令你们,随本大将急行军赶往栈桥。”
言毕,他雄赳赳、气昂昂地以正步迈向司令官大门。
可惜,无一人跟在他的身后,他走出大门浑然不知。
项楚大声吩咐道:“快!把大门关上,满足土肥原伪大将急行军到栈桥的心愿。”
高桥大正头一个冲上,将大门死死地关上。
土肥原咸儿转头一看,疾呼:“八嘎!你们竟然无一人追随本大将。”
项楚看了看手表,笑道:“土肥原君!你步行到栈桥需要2个小时20分,我们乘车只需要20分。诸位!先回去睡2个小时,统一乘车出发。”
“哈咿!”
众人高兴地领命,立即作鸟兽散。
土肥原咸儿作秀失败,气得大叫:“影机关长!本大将与你不共戴天,高桥大正出来!随本大将急行军到栈桥。”
高桥大正就当没听见,溜之大吉。
土肥原咸儿孤零零地站在紧闭大铁门外,一时间进退两难。
南造芸子好言规劝道:“老师!还是进来,一起乘车走吧。”
“不!本大将说到做到。”
土肥原咸儿大声咆哮,甩开手臂,迈着大步,朝栈桥行去。
项楚心中大喜,这可是铲除土肥原咸儿的一个绝佳的时机。
哪知南造芸子突然朝土肥原咸儿喊道:“老师!若是有人在路上刺杀你,你独自一人能逃脱吗?”
“啊?!”
土肥原咸儿惊呼出声。
他转身奔回大门,疾呼:“快开门!本大将忘了,支那政府悬赏百万要本大将的人头。”
南造芸子上前打开门,土肥原咸儿慌乱地冲进门内,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土肥原咸儿的嚣张气焰被无情地浇灭,老老实实地坐项楚和南造芸子的车赶往栈桥。
在轿车上,他又满血复活了,霸气地说:“影机关长!你绝对想不到,今晚栈桥必定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凡,所有人都会仔细聆听本大将和王可敏的演说。”
项楚笑道:“土肥原君!别得意得太早,到了栈桥再说吧。”
土肥原咸儿冷笑道:“说实话!比起本大将来,你就没有组织如此盛会的经验。”
此时,轿车已经抵近了栈桥。
栈桥上只有一盏灯亮着,站着个人,显得无比冷清。
土肥原咸儿惊愕地说:“不对!这不是栈桥,上万观众呢?”
高桥大正不在这辆车上,没有人回答他的提问。
项楚奚落道:“土肥原君!这就是你组织的盛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