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十字飞机滑向跑道,缓缓驶入停机坪。
汪曼雪迎了上去,白衣胜雪在黑夜绽放。
飞机停稳,项楚跳出驾驶舱,展开双臂。
她扑进他怀中,又哭又笑就是说不出话。
项楚抱着她盈盈一握的腰,无比怜爱地说:
“瘦了!一阵风就能刮去镇江火车站了。”
汪曼雪幽幽地说:“刮去镇江还好了,没那么多烦恼。”
项楚笑道:“咱不是被赶出家门了吗?还管那些干嘛。”
汪曼雪破涕为笑,跳到他背上,娇嗔道:“嗯!不管,背我回车上,人家等你等得脚都麻了。”
项楚背着她走向轿车,疑惑道:“曼雪!你等了多久?”
汪曼雪搂紧他的脖子,开心地说:“你说六点起飞,我就从六点等起,人家特别喜欢等你的感觉。”
“你呀!”
项楚感动莫名,将她放进副驾驶座。
此时,空空和甘荣驾车奔了过来。
项楚不高兴地说:“曼雪!他俩没贴身保护你吗?”
汪曼雪笑道:“不!我让他们在附近,等我上车才过来。”
“原来如此!”
项楚欣然道。
甘荣和空空下车,齐齐躬身行礼,且用日语说:
“机关长好!”
项楚拍拍空空的肩,赞道:
“不错嘛!空空都会日语了。”
空空笑道;“甘道长天天教,我天天学,就会了。”
甘荣摆手道;“日语又不难,是头猪都能学会的。”
“野比君!这就有点那个啥了哦。”
项楚苦笑道,摆摆手,吩咐道,“跟紧了,出发!”
“哈咿!”
甘荣和空空齐齐领命。
扶桑内阁情报局,国际部部长办公室。
光头部长青木仁纯看着情报官佐藤石虎送来的电文,恨恨地说:“佐藤君!铃木分队集体坠机,是不是影机关长击落的?”
佐藤石虎心道电报纸上写的明明白白你不会看,据实回答:“不!影机关长驾驶红十字飞机,未开一枪一炮,且用无线电明码反复提醒铃木分队不要夜航,铃木分队不听,且夜航能力不足,导致坠毁。”
青木仁纯嫌他替影机关长解释,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大声呵斥:“佐藤君!你不明白本部长的意思,你应该让海军第十四航空队向上面报告,铃木分队4架飞机是被影机关长击落的。”
佐藤石虎苦笑道:“青木阁下!影机关长无线电明码呼叫,恐怕知道的人太多了,不好造假。”
此时,办公室电话响起。
青木仁纯接起电话,里面传来近卫武治的十分不悦的声音。
“青木仁纯!影机关从现在起,脱离三部,归属一部官厅管理,所有事情你无权过问,明天一早把影机关的所有资料送到官厅,交明千行殿下。”
“哈咿!”
青木仁纯声音颤抖地领命,没想到皇族插手了。
电话传来忙音,表明近卫武治生气地挂了电话。
香港,雪庐。
汪曼雪靠在项楚怀中,质疑道:“楚哥!你向明千行告三鸟的状,明千行能替你出头吗?”
项楚笑道:“当然能!他要不同意影机关和三鸟脱钩,我就杀回东京,灭了三鸟的头目。”
此时,电台电讯声响起。
“我去帮你抄录!你自个破译。”
汪曼雪起身,奔向电台,抄录电文。
“还蛮会分工的!”
项楚赞道,取出密码本。
不多时,她将电文代码给他,他破译出电文:
“楚雄大哥!影机关脱离三鸟,以后归属千行的一鸟官厅。武运长久!”
项楚回复电文,起身将电文纸递给汪曼雪,摇头道,“曼雪!看来明千行也被日本军国主义思想腐蚀了!”
“在那样的环境,难得独善其身。”
汪曼雪苦笑道,将电文纸收进了档案盒子。
项楚赞道:“你还蛮有心的嘛!这样的电文的确应该留存。”
汪曼雪霸气地说:“别忘了!人家可是专门管绝密档案的。”
项楚想起往事,点头道:“嗯!我还记得你在办公室里掩护我那次。”
汪曼雪搂紧他的脖子,嗔道:“人家为了救你,还把初吻都给了你。不过要感谢陈伏和徐恩,没有他俩造谣中伤,咱俩还到不了一起。”
项楚摇头道:“此次回重庆,我把陈伏和徐恩弄死了,这两个人竟然还敢打采薇的主意。”
“真的?!”
汪曼雪惊呼出声,担忧地说,
“楚哥!你没有被人看到吧。”
“当然没有!”
项楚笑道,岔开话题说,“曼雪!伊藤野望那边现在怎样了?”
汪曼雪恨恨地说:“楚哥!这个老鬼子原来是个大色鬼、变态狂,他竟然借逼问你石油勘测进展一事打我的主意。
前些天约我去他的别墅就此事会面,幸好我带着空空去的,他才没敢下手。”
项楚顿时怒了,冷声道:“这老不死的,竟然想动你?我现在就去弄死他。”
汪曼雪笑道:“不用急!他明天就退休了。而且他的别墅就他一个人住,连个守卫都没有。我早想好了,亲自去用无声手枪打死他。”
项楚摇头道:“不!必须马上过去弄死他,否则他把石油勘测一事移交给下一任鬼子总领事,继续督促我,那就麻烦不断了。走吧!”
汪曼雪点头道:“好!带上空空一起。”
不多时,3人驾车出门,直奔伊藤野望的别墅。
汪曼雪建议道:“楚哥!咱把老色鬼杀死扔进海里喂鲨鱼得了。”
项楚摇头道:“不!我要制造出他因退休,而失意自杀的假象。”
汪曼雪点头道:“嗯!感觉老色鬼精神不太正常,那天跟我聊天,一个劲地夸奖我的头,说长得非常好看,像一件艺术品。”
空空驾车,忍不住插话:“机关长!我那天陪夫人去伊藤野望的别墅,无意中走到了地下室门口,闻到了一股腐尸的气味。”
项楚惊道:“很多鬼子军官是变态狂,伊藤野望以前一直在东北任军职,不会是带了些漂亮女尸过来吧。”
汪曼雪惊得握紧了项楚的手,惊道:“楚哥!还是过去看看再说,别胡乱吓人。”
“不怕!”
项楚握紧她的手。
她的手心全是汗,显然为上次见伊藤野望而后怕。
伊藤野望的别墅离雪庐不远,轿车很快便到达。
别墅掩映在密林中,屋里的灯开着,表明有人。
项楚和汪曼雪拎着礼品下车,携手走向大院门。
他戴上手套连按数下门铃,然后摘了手套,静静地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