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楚拿着审讯记录,看到钱富贵的名字着实为难。
他低声道:“老刘!这个钱富贵是我的军校同学。”
刘正雄提醒道:“小子!一名单陈伏他们全看了,可不能包庇。对了!你这个同学拥护咱们吗?”
项楚恨恨地说:“他拥护个屁!在军校好几次举报我,还抓捕了2名女同志,还都被迫害死了。”
刘正雄呵斥道:“这样的反动派你还不抓?”
项楚大声道:“抓!你马上叫上所有兄弟。”
“是!”
刘正雄斩钉截铁地领命。
项楚采取雷霆行动,集合行动科与特别行动科全体行动。
出动数十辆车,上千行动队员对南京日谍实施全面抓捕。
一时间,南京全城军车呼啸,枪声大作,搞得鸡飞狗跳。
一直忙到下午2点,12名鬼子间谍、奸细等落网。
仅剩钱富贵和政治部油料处一名叫章顺天的干事。
项楚将钱富贵的逮捕令递给刘正雄,吩咐道:
“老刘!你去军政部后勤署抓钱富贵吧。”
刘正雄接过逮捕令,恨恨地说:
“行!他要拒捕我就让兄弟们乱枪打死”
“赶紧去抓,兄弟们都没吃饭。”
项楚呵斥一句,带着李通、空空等驱车离开。
“还真饿了!”
刘正雄急忙上车,大吼一声,
“继续!”
“是!”
陆雄等人有气无力地领命。
项楚驱车来到政治部,带着空空李通下车。
他的内心很是忐忑,今天中午没去打麻将不说,也没提前打个招呼,估计见到孔汪宋三位会被施以暴力。
因为昨天送炸弹的缘故,政治部门岗对他非常热情,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3楼中央党部。
宁采薇和宋夕的办公室竟然锁着,敲门也没人。
潇倩经过,笑道:“项科长!她们都在3楼听陈部长讲课。”
“好!谢谢。”
项楚向她微笑致谢。
他带着空空、李通来到3楼,但见汪曼雪冲出会议室,直接扑进他怀中,空空和李通急忙闪开,且脸扭向楼梯下方。
项楚差点被汪曼雪扑下楼梯,将她扶正,惊道:“这位仙女,你吓死我了。”
汪曼雪拧住他的脸低声呵斥:“姓项的!中午不来也不提前打个电话?想甩了我是不是?”
“没有!一直在抓日谍。”
项楚笑道,将逮捕令给她展示一下,问道,
“这个章顺天在不在会议室上课?”
汪曼雪若有所思地说:“他家世不咋地,还老显摆住徐恩对面,原来是个日谍。”
“被女鬼子利诱色诱拉下水了,我要马上抓捕他。”
项楚苦笑道,拉着她走向门口,打开会议室门闪了进去。
的确,陈部长在讲课,还用粉笔在黑板上奋笔疾书,十分来劲。
汪曼雪指着前面低声道:“他坐在最前排门口那位,你去抓吧。”
“好!”
项楚点点头。
他踮脚向前奔去,几步来到章顺天身边,一掌拍在其脖颈将其击晕,然后将其一把提起,将逮捕令放在陈部长身后的桌上,就近出了会议室的门。
他的速度奇快无比,看得政治部上课人员瞠目结舌,面面相觑,连聚精会神讲课的陈部长都没来得及转身。
陈部长察觉到了不对劲,问道:“刚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孔灵强忍住笑,指着章顺天的座位说:“部长!章顺天走了。”
陈部长怒道:“这个章顺天,太目无长官了,快把他抓回来。”
宋夕忍不住笑道:“部长!某人在你眼皮子底下把他抓走了。”
宁采薇急道:“部长!您快看看您桌子上。”
陈部长拿起桌上的逮捕令,惊得目瞪口呆。
他猛地冲出侧门,大声吼道:
“项小子!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
“哈哈!太好笑了。”
“这动作简直神了!”
会议室众人终于忍不住哄堂大笑。
项楚抓了章顺天,急忙驱车来到他的别墅——中山路306号。
一番搜寻之后,获得了大量的现金与金条。
章顺天求饶道:“项楚!你把我放了,这栋别墅归你。”
项楚呵斥道:“你神经!放不放你这栋别墅都会充公的。”
章顺天苦笑道:“这别墅死过很多人,是栋凶宅,没人敢要。”
“我知道!对面就是徐恩的305号秘密办公室,民国20年这一带死过许多人。”
项楚冷笑道,不禁想起了徐恩身边的机要秘书,力挽狂澜、避免地下战线全军覆没的钱大哥,以及那段血雨腥风的历史,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此时,北平鬼子驻屯军情报部。
土肥原咸儿正手握上海特高课发来的电文,一时间呆若木鸡。
他的挚友佐野中义疑惑道:“土肥原君!发生了什么?”
土肥原咸儿将电文纸给他,叹息道:“佐野君!三井晟子小姐也被项楚抓住了,潜入最深的帝国精英女特工,折戟沉沙了。唉!”
佐野中义拿着电文,叹息道:“项楚着实可恶,帝国潜入支那国都的特工全部被擒,南京成了帝国特工的坟场。”
土肥原咸儿满饮一杯二锅头,突然阴笑道:
“对付这样的人,不如击其软肋,抓捕他最亲近的人,逼其就范,为我所用。”
佐野中义顿时来劲了,眉飞色舞地说:“土肥原君!我觉得应该绑架他的妻子宁采薇,不对!他好像有好几个女人,究竟哪个才是真爱?”
土肥原咸儿摇头道:“万恶的项楚不专情,肯定视女人像刘备,抓女人没用,不如抓他的好友刘正雄,一定会让他伤心欲绝。”
佐野中义举杯,阴笑道:“哟西!他和刘正雄的关系就像您和我的关系一样,抓住刘正雄,项楚一定会乖乖就范。哈哈!”
此时,虹口日占区鬼子特高课。
阿尾文治叹息道:“云子!我们在支那国都的特工全部被项楚俘虏,都是那个土肥原肥猪,非让我们派人配合三井晟子。唉!”
竹下芸子劝慰道:“老师请节哀,云子已经亲自俘获了支那黄姓高官父子的心,再重要的情报也能获取,不必配合土肥原肥猪了。”
“二位!请说话尊重些,否则会处以极刑。”
阿尾真子从屏风后面闪了出来,声音十分冰冷。
阿尾文治头伏在地上,声音颤抖地说:“监察官!阿尾文治该死。”
竹下云子头伏在地上,声音颤抖地说:“监察官!竹下云子该死。”
阿尾真子冷冷地说;“拿出成绩来吧,否则本监察官绝不轻饶。”
“哈咿!”
阿尾文治和竹下云子急忙领命。
阿尾真子走出房门,迎面遇见拿着一本古籍在窗边的郑知礼。
她像换了一个人,笑容满面地说:“千代君!教真子去绣花吧。”
“好!”
郑知礼欣然点头。
室内,阿尾文治和竹下云子面面相觑。
竹下云子醋意浓浓地说:“哼!千代君原来还会绣花。”
阿尾文治低声道:“小点声!我那侄女可真会杀人的。”
南京,代农办公室。
项楚将缴获的黄金白银、法币英镑美元、房产地契、电台密码本等一股脑地放上代农的办公室。
当然,他提前扣留了一大部分。
代农望着满满一桌,非常满意地说:“嗯!非常好。”
项楚将章顺天的别墅钥匙给他,笑盈盈地说:
“处座!政治部章顺天竟然住在徐恩的隔壁。”
代农一听,忙不迭把钥匙给他,装作关切地说:
“小项!这房子分给你了,快拿去吧。”
项楚能说什么,装作感激地说: “谢谢处座!”
此时,代农办公室电话响起,代农接了起来。
他先听到赞扬面带微笑,旋即战战兢兢地领受了任务。
末了,他立正大声喊道:“是!属下马上去觐见先生。”
代农挂了电话,无奈地说:“小项!咱俩去见重要人物,估计有一件难比上天的任务要交给咱俩了。”
项楚一听,哭兮兮地说:“处座!听说重要人物一生气就让人下跪、还打耳光、踢屁股,我就不去了吧。”
代农大声呵斥:“快走!你是他亲戚他会踢你打你?”
“什么任务啊!难比上天。”
项楚嘟囔着,无奈地跟上他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