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曼雪冷笑道:“这可是你说的哦!千万不要反悔。”
项楚笑道:“当然!反正我们处今晚在仙乐门聚餐。”
汪曼雪不开心地说:“搞了半天还不是真心想陪我。”
“当然真心,聚餐只是巧合而已!”
项楚笑道,顿了顿,若有所思地说,
“能否开到太平南路,我得给你买件像样的生日礼物。”
汪曼雪摇头道:“不用!把你那把无声手枪给我便是。”
“没问题!”
项楚无奈地解下无声手枪。
今晚他想用无声手枪给姚奎补枪,既然她要只得割爱。
汪曼雪朝着东面疾驰,完全没有把项楚送回去的意思。
项楚急道:“汪大小姐!能否把我送回军情处点个卯?”
“否!”
汪曼雪瞪了他一眼,呵斥道,
“你以后叫我曼雪。”
“是!”
项楚无奈地说。
汪曼雪指着远处的高山说:“今天我过生日,想站在南京城最高的地方,你去陪我爬紫金山。”
“行!爬就爬。”
项楚暗暗叫苦,终于领略到了陪汪曼雪的可怕。
他真后悔上她的车,现在可是上班时间。
不过既然答应人家了,就得舍命陪君子。
一个小时后,轿车开进了山下一小山村。
两人下车,开始爬山。
汪曼雪爬山如同喝酒,也是程咬金的三板斧。
她爬了一百米就跑不动了,耍赖道:
“项楚!你背我上山。”
项楚望了长长的山路,无奈地说:
“好!你上来。”
“这还不错。”
汪曼雪高兴地跳到他背上,警告道,
“项楚!虽然我让你背了,你也不要有任何非分之想,我是绝对不会嫁给你这样的穷小子。”
项楚笑道:“嗯!我的确高攀不起!”
“看来你还有自知之明。”
汪曼雪笑道,顿了顿,
“你怎么走得比牛还慢?”
“行!我要施展轻功了,你抱紧些。”
项楚叮嘱一声,向山顶方向狂奔。
汪曼雪吓得大叫:“慢点!你慢点。”
项楚一口气奔到了半山腰,在半山亭停下。
半山亭里,一位年轻道人正在逗弄小猴子。
小猴子很听他的话,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项楚看得入神,汪曼雪急道:
“项楚!放我下来。”
“哦!”
项楚将她放下,笑问道人,
“这位道长!这只小猴子怎么跟你这么熟?”
道人看了他和汪曼雪一眼,笑道:
“长官!如同你跟这位小姐一样,经常在一起就熟了。”
汪曼雪大声呵斥:“你敢把我比喻成猴子?”
道人急道:“小姐!贫道绝无此意。唉!贫道真不会说话。”
项楚怕她拔枪,忙不迭地说;
“曼雪!要比喻也是我是猴子,你是观世音菩萨。”
“油腔滑调,哼!”
汪曼雪负气道,在周围活动活动手脚。
项楚走向道长,笑道:
“道长!听你口音是东北人,请问贵姓?”
年轻道长笑道:“贫道甘荣,东北大连人,逃难来到南方当了道士。”
项楚笑道:“甘道长!日本占了关外,很快将进攻关内,若是让你还俗进入军中报效国家,你可否愿意?”
甘荣一愣,笑问:“长官贵姓?是哪支部队?”
“项楚!军事情报处行动科副科长。”
项楚回应道,顿了顿,
“我受命组建精英特攻队,正广罗人才。”
甘荣想了想,半晌才说:
“请容贫道想想,若是我想开了,会去找您的。”
“好!我随时欢迎你过来。”
项楚笑道,取出一把法币塞进他手里,指着猴子说,
“甘道长!若是下山,请带上这只小猴子。”
甘荣急道:“长官!若是去肯定带上它,但你这钱我不能收。”
汪曼雪冷笑道:“快收下吧!他是活菩萨,见可怜人都给钱。”
“那好吧!我的确是可怜人。”
甘荣苦笑道,掐指一算,神秘兮兮地说,
“二位!你俩终究不是一路,何必同行?”
“滚——!”
汪曼雪大声怒吼。
小猴子吓得逃向山下,甘荣急忙纵身追赶,一人一猴很快不见踪迹。
项楚走到汪曼雪身边,笑道:“别生气,把握眼前,我背你上山。”
“嗯!他算得倒是蛮准。”
汪曼雪笑道,爬上他后背。
项楚背上她,走走停停,顺着她的脾气,倒是相安无事。
爬上山顶,一片积雪,很是美丽。
汪曼雪宛如回到童年,打起雪仗。
当然,她只管打,项楚只管闪躲。
末了!两人坐在山顶看夕阳下山。
汪曼雪靠他肩头,感慨道:“真希望岁岁年年似今朝。”
“可是某道长说,终究不是一路啊!”
项楚无奈地说,看了一下表,时间直指5点,问道,
“太阳下山了,咱俩也下山?”
“好!继续背我下山。”
汪曼雪又爬上他后背。
“下山也要背。”
项楚深感无语。
不过对他来说下山只管奔行,倒是省事。
半个小时就奔回山下山村,汪曼雪吩咐道:
“你开车吧,我累了睡一会儿。”
“好!”
项楚求之不得,朝仙乐门狂奔而去。
六时许,终于抵达仙乐门。
不消说,这个时间已经迟到了。
两人下车,并肩走向仙乐门大门。
项楚很庆幸,汪曼雪不挽他的胳膊。
陈天鑫正在门口迎接,见他过来急道:“哎呀!项老弟,你怎么才来,处座都问了好几遍了,你就等着被训斥吧。”
“他敢!”
汪曼雪吼道。
陈天鑫被她强大的气场吓呆了,追上急问:
“项老弟!这位大小姐是谁啊。”
项楚低声道:“汪曼雪汪大小姐!”
“啊?!”
陈天鑫呆若木鸡。
半晌之后,他才回过神来,上前殷勤地说:
“汪大小姐!您这边请。”
在陈天鑫的向导下,项楚二人进入宴会舞厅。
所谓宴会舞厅,就是既有自助餐,也可跳舞。
可群聚在大桌,也可小聚在小桌,很是随意。
代农夫妇及宁长德夫妇在大桌上,科室长及太太正在向他们敬酒,围成一团,欢声笑语煞是热闹。
姚奎正站在代农身后,端着高脚酒杯,很是得意洋洋。
服务生端着装满酒品的托盘往来穿梭,就餐者可自取。
项楚扫视宴会舞厅,只有一个20岁左右的女服务生。
女服务生看他进来,浑身明显动了一下。
“看来这个人就是刺客了!”
项楚心中暗忖,拉着汪曼雪绕到代农身后,姚奎的侧面,余光看到那个女服务生端着托盘,装作若无其事地慢慢跟了过来。
姚奎看到项楚,贴他耳边低声道:“小子!我准备马上就告诉处座,你就等死吧。”
哪知项楚在用生命赌博,就像没听见他说什么,一直用余光关注着那名女服务生,且用强烈的第六感危机判断出手的最佳时机。
此时,代农看了看表,不满地对宁长德说:
“长德!项小子跟你侄女怎么还没来?太不像话了。”
宁长德也恨铁不成钢地说:
“是啊!这小子今天下午就不在,究竟干什么去了。”
代农极不高兴地说:“若是再不来,可以考虑免职了。”
“代农!你要免他什么职?”
一道冰冷的声音自他身后响起。
众人回头,但见项楚身边站了一位气质高贵且十分傲气的女子。
代农急忙站起身来,点头哈腰道:
“哎呀!没想到汪大小姐特来参加我们的聚会,太意外了。”
汪曼雪冷笑道:“有什么意外的?我和项楚早就过来了,你眼拙而已!”
如此霸气和不给面子,众人不禁为代农捏了一把汗。
此时,众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在她和代农的身上,除了项楚,没有人关注到那名女服务生。
当然,这个时候也是刺杀的绝好时机。
“呯!呯!”
连续两道枪声突然响起。
但见姚奎踉跄着奔向女服务生,胸口已经连中两弹。
不消说,千钧一发之际,项楚把他推向了女服务生。
而且推的恰到好处,使他的心脏正对女服务生托盘下的枪口。
女服务生万万没想到,项楚会提前拉出个替死鬼,转身就逃。
“呯!呯!”
项楚早已握枪在手,连开数枪将其击毙。
他看了一眼姚奎,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