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楚摇头道:“鬼子真是奇葩,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喜欢比剑。”
宁采薇急道:“楚哥!咱不用管他,坚决不去。”
宋夕忙不迭地说:“夫人明天上午去教堂、孤儿院,下午还要去弘光女子中学演讲,你得做好保障。”
孔灵催促道:“你的任务就是保障夫人,赶紧摸牌!”
“你们放心!我知道孰轻孰重。”
项楚遵照她的吩咐摸牌,却出现一个最大的问题。
那就是不可避免地摸到她们3人的手。
宁采薇习惯了,孔灵和宋夕被他弄得面红耳赤的。
不过两人感觉还蛮好,全都默不作声。
如此反倒让项楚聆听到了楼底下汽车经过的异样声。
“有点不对劲!”
他急忙揭下丝巾,拿起电话,吩咐道,
“山哥!拿枪拦住外面进来的卡车,人员不许下车。”
“是!”
李山急忙领命。
宁采薇3人紧张地望着项楚。
“没事!我下去一趟。”
项楚笑道,迅速奔出了房门。
王森武正走向电梯,项楚追上他,急道:
“王站长!马上把你们站的人调到这里来。”
王森武不好气地说:“你现在不怕我们站有日谍了?”
“不抓光了吗?”
项楚笑道,顿了顿,
“青帮的人员毕竟不是军人,保障一天就疲态了。”
“明白!我马上通知。”
王森武反应过来,急忙奔回宴会厅打电话。
项楚冲进电梯,下到一楼,拔出手枪奔出大门。
一辆卡车停在了大门外,上面装满了食材。
李山和数名手下围着卡车,上上下下仔细地检查。
司机和搬运师傅都是楚月饭店的人,正一脸的懵。
项楚二话不说,朝着车底下连开数枪。
“啊!”地一声惨叫。
一名黑衣人自车底架上坠落。
李山迅速趴下爬到车底,将黑衣人拖了出来。
黑衣人头部中弹,已经死了。
李山惊道:“老大!你怎么知道有人藏在车底?”
项楚察看了一下卡车底架,冷笑道:“声音往上走,我在楼上听到卡车一个劲地‘放屁’。判断有人藏在车底进来,为了防止坠落,使劲抓住排气管,以致弄折排气管,导致排气不畅。”
顿了顿,吩咐道,“山哥!等上海情报站的人过来,除了留下绝对信得过的兄弟,其他的发点辛苦费,全部放回去。”
“明白!”
李山重重地点头。
“一定要加强检查!”
项楚嘱咐一声,回到自己房间继续蒙上丝巾和3女打麻将。
孔灵疑惑道:“项楚!你是怎么听到楼下卡车不正常的?”
“幸好你给我蒙上丝巾。”
项楚笑道,干脆把对李山说的话,又给她3人复述了一遍。
孔灵笑道:“我服了你!”
宁采薇嗔道:“摸牌!别摸夕姐的手。”
“对!别找打。”
宋夕大声呵斥道,反手一巴掌。
“蒙着眼睛难免,嘿嘿!”
项楚嘿嘿一乐,抵消众人尴尬。
不过蒙上双眼打牌,他才懒得费心费力地计算,只知一个劲地输让她们开心,直到输光为止。
翌日上午,项楚保障夫人一行去教堂、孤儿院,期间没有受到任何干扰。
中午走进楚月饭店大门,龙玲立即递给他一张《时报》,急道:“你快看看,信田龙屠挑战你的消息都已经登报了,说要割破你的喉咙。
而且,他为了热身,12点开始在虹桥上邀请我国高手和他切磋,说是点到为止,只要能顶过3分钟的人,他就奖励一万法币。”
此时,包到急匆匆地奔进饭店大门,摇头道:“老大!我刚从虹桥那里过来,那个鬼子在桥头贴了两副对联,说是‘拳打上海好汉、脚踢千面奎哥’,有不少好汉上去挑战他,全部没挺过3分钟就刺死了。”
龙玲指着报纸说:“不是说点到为止吗?”
包到苦笑道:“那鬼子骗人的,下手可狠了,一个高手的头都被砍掉了。”
“什么?”
龙玲惊呼出声。
项楚摆手道:“没事!我要保障夫人的安全去不了。”
言毕,他走进电梯上了六楼。
的确,他担心这是鬼子的调虎离山之计。
万一自己去找信田龙屠去比试,日谍对夫人下手,自己即使赢,也是什么都完了。
反正又没有逼到头上,他也没必要好勇斗狠,冲动和不理智,终究成不了大事。
下午1点半,他又领着车队,保障夫人等人前往弘光女子中学。
除了宁采薇必须去速记夫人的演讲,龙玲和白玫也回母校看看。
若是经过虹桥,去弘光女子中学的路要缩短一半,但是要经过一小段公租界虹口日本警察管辖区。
为了夫人的安全着想,项楚才不敢选择。
可是,车队走到其他路段,全部在修路。
项楚了解一番,还真是市政修路,与日谍阴谋无关。
他万般无奈地请示夫人,夫人竟让车队走虹桥过去。
过了虹桥,日本警察管辖区也就不过一百来米,车加一脚油门就过去了,那边就是弘光女子中学。
项楚硬着头皮领着车队转向虹桥,虹桥上正在上演信田龙屠对国人武者的杀戮。
一名想获得一万奖金的武者拿着长剑迎向信田龙屠,信田龙屠狂吼一声,上前挥刀猛斩。
国人武者的长剑被斩为两截,仓皇后退,哪知信田龙屠追上,一刀刺进国人武者的胸膛。
围观的百姓大声指责:“小鬼子!你不是说点到为止吗?这都伤了5条人命了。”
信田龙屠用不太标准的华夏话哈哈大笑道:“愚蠢的支那人,孙子兵法云兵不厌诈,你们这些劣等人,难道忘了你们祖先的教诲吗?哈哈!”
他的助手也是一名鬼子武士,大声嘲笑:“你们支那人全都是一群东亚病夫,永远打不过我们大和武士。”
国人气得狂吼,可是再无一人敢上前应战。
“千面奎哥!千面奎哥!”
国人喊着口号,希望青帮大佬“千面奎哥”准时出现。
可是,下午两点,“千面奎哥”还没有出现,而是来了一队车队。
项楚领着车队到了桥头,按着喇叭向前,直到信田龙屠的面前。
宁采薇坐在副驾驶位,提醒道:“楚哥!要不撞过去算了。”
项楚摇头道:“不行!我准备下车弄死这鬼子,你来开车。”
宁采薇嘱咐道:“那你千万小心!”
项楚笑道:“放心!我杀他绰绰有余。”
信田龙屠正杀得没有对手,“千面奎哥”到点还未出现,指着项楚狂吼:“支那军人!你有种下车。”
“哟!你个鬼子还蛮横的。”
项楚故意大声吼道,急忙停下车。
他开门下车,拔出“徐夫人剑”,冷笑道:
“小鬼子!你要不滚开,我就弄死你。”
“哈哈!我怕你?来啊!”
信田龙屠高高地举起了乌黑发亮的武士刀。
几乎所有人都望着这两个人。
“让你领略一下,什么是华夏武术的精髓。”
项楚冷笑一声,突然向前疾冲、绕行,走出了一套诡异而轻盈的步法。
信田龙屠一刀劈空,顿知不妙,脸色突变。
但是一切都晚了,项楚已经闪到了他的身后,徐夫人剑划过他的脖子。
鲜血飙飞,轰然倒地,一命呜呼。
他的助手狂吼一声,朝项楚举刀。
项楚早已一剑,刺过了他的胸膛。
整个过程不到5秒,这一对鬼子主仆便命丧桥头。
“绝杀!绝杀!”
国人们发出了震天的欢呼声。
“太厉害了!”
孔灵在夫人的车上赞叹出声。
项楚将这两名鬼子踢下桥头,高呼一声:“过桥!”
在宁采薇驾驶头车驶过的一刹那,他迅速开门上车。
车队迅速通过虹桥,以极速穿过百米凶险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