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有毛病吧,翻窗户进来。”
林解翻身落地,轻轻拂两下手,瞥了他一眼:“不然呢?把外面人都打死,大摇大摆从正门走进来?”
“林放呢?”
松下翔矢拉开围帘,脑袋朝躺在客床上的人偏了偏,小声道:“睡着了。”
“滋呀——”
林解刚想说话,没等开口,推门声传来,他以最快的速度原路翻了回去。
“哐当——”
窗户被关上。
下一秒,累成幽灵的邓漪白满脸疲惫地飘了进来。
“哈哈!”
松下翔矢乐了,兴致冲冲的冲过去拍窗户:“进来吧胆小的家伙,是小白。”
“什么胆小的家伙?”
邓漪白转身关门上锁,闻言疑惑地回过头,刚巧看见窗户上探出的一只脑袋。
再之后是全身。
林解目光投向松下翔矢,语气幽幽:“你刚刚怎么没锁门?”
空气安静了好几秒。
松下翔矢抬头看向天花板,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别人进来一般都会敲门,但为了保险起见,房门还是每次都会上锁。
不过今天邓漪白和林解全不在家,剩下俩人都忘了这码子事了。
这里又是邓漪白房间。
忘死死的了。
“正好,你帮我们个忙。”
林解扒拉两下手表,随后利落地蹲下身,从床头柜的第二个抽屉里翻出一架照相机,伸直胳膊递给松下翔矢:
“给我们三个照张相。”
“你们仨?为什么不带我?”
松下翔矢接过相机开始鼓捣,不满的反问回去。
林解只当松下翔矢中文说错了,没有搭理他,开始叫林放起床:“弟,醒醒,起来拍照了。”
林放迷迷瞪瞪被拉了起来,双眼朦胧的看向前方,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咔嚓——”
松下翔矢转身又来了一张,这次,四个人都被照了进去,他一个人的脸就占了半张屏幕。
他咂咂嘴:“这才对嘛,给你,照片记得给我留一份。”
林解接过相机收好,拎起林放就要走:“回自己房间睡。”
“奥。”
无袖睡衣有点冷,林放索性换上了医院自带的病号服。
反正都是全新的。
“明天早上我就走了。”林解躺在旁边的床上,突然来了一句。
林放换衣服的动作顿了一下:“你不是说要留下吗?”
“我想去东北看看。”林解揉了揉眉心:“本来准备在津城歇两天来着。”
和孙忠良聊了聊,他改变了主意。
“现在的时间线具体进行到哪一步,我也不清楚。怕出什么岔子,早弄早完事,到时候一起休假。”
“都行,哥早点睡觉吧!”林放打了个哈欠:
“你二十八了啊,再天天熬,等过了三十眼袋都得耷拉出来。”
“过这了一阵子再说。”
林解敷衍了一句,下意识抬手摸了摸眼睛。
一夜无梦。
第二天,早上十点。
松下翔矢正坐在病房里啃寿司,敲门声响起。
“进来。”
铃木诚令人讨厌的脸露了出来:“松下大佐,计划提前,您现在就要过去。”
“不是!”松下翔矢猛的站起身:“你们闹着玩呢?”
“现在就去,将军还在等你。”
“那我去告诉殿下一声。”松下翔矢今天的声音格外洪亮。
“对不起,将军不容许任何人打扰到殿下休息。”铃木诚微微侧过身,隔着门缝,露出了一排执枪的日本士兵。
松下翔矢:“”
这意思,要是非得找就直接将我就地处决呗?
“留张字条总行吧?”
铃木诚想了想,点头:“可以。”
松下翔矢撕了张纸快速写着,心中疯狂呐喊:
殿下,快醒醒啊!
为什么殿下的睡眠这么死啊喂!如果是自己被这么吵早该醒了!
半个小时后,太子专属病房。
林放一觉睡到自然醒。
他伸了个懒腰,迷迷瞪瞪的睁开眼从,缓了几秒后这才穿鞋下床。
今天阳光不错。
屋里没人,林解早上走的时候没叫他,现在大概都快到地方了吧。
不管了,饿了,吃饭!
他取下门口挂着的薄款外套,乱七八糟的穿在身上后朝松下翔矢的房间走去。
病房没有人。
林放看了一眼刚想离开,就注意到床上扔着的字条。
“???”
不祥的预感。
他走近拿起一看,字迹映入眼帘的一刻心中顿时一凉。
“计划提前到十一点,我先去了。”
字迹很清晰。
简短,力透纸背,字字泣血。
看着都快疯了。
“卧槽!!!”
林放也要疯了,病号服都没来得及换,疯了似的冲下楼梯,像颗导弹一样砸在吉普车的驾驶位上。
吉普车飞驰而过。
“藤原凉平你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