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衣。”
铃木诚低头应着,随即开口道:
“昨天上午,殿下去了特高课,在与佐藤君和渡边君见了一面,选择了情报组组长的职位后,又待在会议室内看了半天情报资料,下午时进了您的办公室。”
“你给的钥匙?”
“没有。”
藤原凉平皱了下眉:“那他怎么进去的。”
“他砸进去的。”
铃木诚组织了一下语言,迟疑的说道:
“砸完之后,殿下好像上瘾了。”
“”
病床前,铃木诚站的笔直,他在脑中回忆了一下传信士兵的话,解释道:
“殿下在您的办公室里待了整整一下午,出来后冷着脸,仿佛没砸呆够一般,要求同您交换办公室。”
“换就换了。”
藤原凉平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脑中不知道想着什么,他微微抬起自己的右手,不紧不慢的问道:
“兵力都调过来了吗?”
“上周已经开始调动,昨日军部发来电报,部分兵力已经行至申阳,最迟今晚便会到达。”
“还有一部分,据说是伙食出了些差错,军队行动缓慢,抵达时间要比预计迟上两日。”
“好。”
藤原凉平将勉强抬起的右手放下,面不改色的命令道:“你去将我的办公用品拿到医院,五天后我会出院。”
“将军,您的身体”
没等铃木诚把话说完,就被藤原凉平打断:
“医生说的一向是保守估计,我自己的伤自己心里清楚,那场行动我必须在。”
“哈衣。”
太子公馆。
室内很空旷,院子内却站满了一排又一排的士兵。
昨天晚上,所有守卫都被林放赶了出去。
理由:突发灵感,想要作画。
太子左手执刀,右手握笔,看着众人发出阴恻恻的声音:
“谁敢进屋子,谁就把心脏留下。”
本来还有几个迟疑的,此话一出,室内瞬间就空旷了,直至现在,都没有一个人敢进去。
别墅的大门紧闭着。
所有人都站在别墅门口,尽职尽责的守卫着。
此时,门的内部。
一根透明的丝线牢牢系在门把手上,它穿过客厅,顺着扶梯向上,直至林放的门口才停下。
或许不是一根。
阳光透过明净的窗户洒入室内,密密麻麻的丝线泛着点点微光。
所有丝线汇聚在一起,从门缝中穿了过去,规律的系在了一个纺锤上。
那里,是林放的卧室。
此时的卧室内已然堆满废弃的纸张。
“唰——唰唰——”
是笔尖与纸张的摩擦声。
林放瘫在床上,身边是一沓又一沓写满字迹的草稿纸,他的眼下已经泛着点点乌青,手中的笔却始终没有停下。
想不出来。
根本想不出来合适的解决办法。
要么会死人。
要不就得杀了藤原凉平。
可这人还有用,为了他导致自己被修正不值得。
这次林放并没有选择告诉林解。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潜意识里就是觉得不应该告诉他。
“咔哒——”
下一秒,摩擦声停了。
林放微微皱眉,低头看向手中折断的笔尖。
这破质量。
算了,先歇一歇吧。
他撑起身子,将腿伸到床边,打算先出去找些食物垫下肚子。
脚刚触地,林放的身形就猛地一滞,心脏蓦地停跳了一拍,紧接着便是阵阵刺痛。
熬夜熬的?
他没有在乎,站在原地缓了缓。
疼痛丝毫没有要减轻的意思,反而愈演愈烈,林放的眼前一阵阵发黑,他不由得弯下腰,右手慌乱的想抓住周围的东西。
“咚——”
一股腥甜涌上喉咙,林放猛的吐出口鲜血来,终于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栽倒在了床边。
他的上半身斜倚到床上,双腿绵软地垂落向地面,右手紧紧攥着手中的东西。
白色的床单被抓出一道道褶皱,上面还沾染着星星点点的血迹。
林放眉头皱的很紧,他蜷缩在那里微微喘息着,额头上还在不断的冒出冷汗。
但意识还是清醒的。
这使身上的每一寸感觉都异常清晰。
傀儡身的联系
怎么断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