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若兮震惊的样子,云家大小姐脸上难得的露出一丝笑意,拉过李若兮的手,开口说道,“若兮,其实你的身份对我们来说,一开始就不是什么秘密,你想一想,我们都能看出你的身份来,那保密局那些特务怎么会看不出来么?”
这话问的李若兮哑口无言,是啊,连云姐姐都能看出自己的身份,那些职业特务没理由看不出来啊,那唯一的解释就是墨阳把自己保护的太好了,根本就没有给特务们怀疑自己的机会,想到这里,不由得脸上露出一丝羞愧的表情。
这一切,云家大小姐都看在眼里,嘴角微微上扬,其实事实并不像她说的那样,之所以她能一口道出王墨阳和李若兮的身份,那还是张家老爷子授意的,其目的就是让李若兮跟家人一起离开。
至于说王墨阳和李若兮的身份,对其他人算得上是秘密,可是对于张家老爷子来说,就跟兔子头上的虱子一样,没有丝毫秘密可言,要知道,老爷子可是有着多重身份,国府也好,红党也罢,还真的少有他不了解的事情。
“云姐姐,我就真的这么没用吗?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吗?”李若兮满眼委屈的看着云家大小姐。
“才不是呢”,云大小姐伸手摸索着李若兮的头发,接着说道,“我们丫头已经做的很不错了”,
“只不过还不够成熟,或者说,这份工作就不适合你,所以,为了墨阳的安全着想,你还是离开吧,等到一切有了结果以后,你们再相见,不也很好吗?毕竟你们还年轻”。
以李若兮的年龄和阅历又怎么是久历商场的云家大小姐的对手呢?终于在云家大小姐一番说辞下,点头,答应了下来。
石家庄
“方队长,张波那边安排怎么样了?”丁云海让秘书把行动队长方明叫到自己的办公室,开口问道。
“站长,已经安排人带着他到监舍去认人了,具体结果还没出来”,方明如实的回答道。
“嗯,张波这边都不用太着急”,丁云海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南京方面传来消息,不少人跟总部反应我们石家庄站借着抓红党的机会,大肆抓捕无辜人员,勒索钱财,据说毛座很重视,安排了专人过问此事”,
“刚才,赖庆来在饭店打来电话,说是王墨阳一大早就开车离开饭店了,去向不明”,
“而且据他手下说,王墨阳在石家庄并没有什么熟人,襄城方面也没有安排什么特殊的任务给他”。
“那你说他是出去玩了?还是跟什么人见面去了?”
方明也是通透之辈,一听站长这话就明白了,站长是怀疑这个王墨阳跟南京方面来人有关,赶紧开口说道,“站长,我这就安排人去查,站里的车,只要不出石家庄好查”,
“另外,我这就跟老赖联系,让他在饭店在问问服务员,看看这个王墨阳从昨晚到现在都跟什么人接触过”。
“嗯,你赶紧去安排吧”,丁云海点点头,又嘱咐了一句,“方队长,这件事情可马虎不得,一旦让人查实,你我轻则罢官免职,重则可是要掉脑袋的,一定要仔细了”。
“明白”,方明胸有成竹的回答道,说完,大步向外走去。
尽管方明答应的很痛快,看着像是很重视的感觉,但是心里却丝毫没把这当做一回事,心说,自己这些人当初都是跟鬼子,汉奸拼死拼活的人,能够活下来已经算是侥幸,对于国家,对于民族是有大功劳的,现在抗战胜利了,耍些小手段,捞些钱财怎么了?就算是酬功也算是应该的吧。
什么毛座很恼怒,总部很重视,这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罢了,至于说安排专人到石家庄来查处此事,不过是空穴来风罢了,站长也是谨慎过度了,就算真的安排专人来查这件事情,更大的可能无非是堵堵悠悠众口,平复一下舆论压力而已,更何况这是石家庄,自己才是地头蛇,让他们查,或许能查出些什么来,拿自己要是不让他们查呢?那他们又有什么办法?
指望那些被抓人员的家属出面指证?他们敢吗?一群刁民而已,不怀感恩之心,把那点钱财看的比什么都重,又胆小如鼠,也就背后搞点小动作,成不了大器。
至于站长丁云海提到的王墨阳,年纪轻轻的,行动方面或许有其独到之处,轮到心计,还跟自己这些比较起来,还差的太多了,从他那十来个手下对他的态度,就不难看出,十几个人恨不得二百个心眼,一人一个心思,对他这个队长更多的却是阳奉阴违。
至于说一大早就开车出门,这不是很正常吗?不管他在石家庄有没有熟人,毕竟押送任务完成了,年轻人出去转转也是无可厚非的,至于说为什么一个人,这就更好理解了,威望不足以服众,那带谁一起啊?
尽管,方明对这件事情完全没放在心上,但还是忠实的按照站长丁云海的吩咐来安排,一回到办公室,就叫过来几名心腹,让他们联系自己的眼线,联合警局,看警查找王墨阳的行踪,毕竟开的是局里的公车,车牌都是公开的,以车找人,难度并不大。
就在石家庄站的人员联系关系满城寻找王墨阳的时候,王墨阳已经跟父亲王树茂谈妥了一切,约定好联系的方式和时间,便在河边分开了。
王墨阳重新上了自己的汽车,慢悠悠的在路上开着,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闲着没事的人,开着车,满大街的瞎逛。
王墨阳的行为很快就被警察们发现,并且汇报给了等在站立的方明,对此,方明嗤之以鼻,心说,这个小王队长啊,还真不出自己所料,也就这点本事了,也不知道这样的人是怎么当上行动队长的?
也就在方明满腹菲薄的时候,王墨阳的汽车已经开到了石家庄保密局的办公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