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摆摆手,带着一丝尊重说道:“阿部先生,不必太客气,也请不要有什么顾忌,我们对你是信任的。”
阿部修四郎也不再拘束,淡定地说:“岗村如果没有逃脱,具体藏在什么地方,确实不好说。不过,我曾经听他的一个卫兵说过,在这附近悬崖壁上,有一个不起眼的溶洞,溶洞应该不大,而且没有其他的出口,否则,岗村他们一早就利用起来了。”
王听到这,立即来了兴趣,关切地问:“哦,阿部先生知道具体的位置吗?”
阿部想了想,摇摇头道:“具体位置我确实不清楚,那个卫兵没有具体说,当时我也没在意,但应该就在这附近。”
王马上将通讯兵招过来,果断地下令:“通知刘上校,抽出一定兵力,严格盘缠周边悬崖峭壁处,告诉他,岗村等很可能藏匿在峭壁某个隐蔽的溶洞内!”
有了针对性的目标,刘上校等很快在一个并不高的峭壁处发现了岗村等藏匿的溶洞,刘上校命令翻译官向洞内喊话,命令洞内的敌人出来投降。然而,几分钟过去了,洞内没有人回应。在刘上校的示意下,几名火焰兵向洞口喷射了几道火焰,将洞口的杂草烧了个干净。就在一队士兵准备爬上去攻击时,洞内传出杂乱的嘶吼声,跟着是一阵乱抢声。
不久,洞内传出一个颤抖的喊声,说得是种花语言,他大喊:“别开枪,我投降!别开枪!”
在士兵们严厉的呵斥下,洞中爬出一个光着身子,仅有一条日式内裤的人,他没有武器。两名战士快速向前,一把把他拉下来。
一名中尉赶上去,吼问:“里面还有什么人,为什么不出来投降?”那人哆嗦着说:“他们都死了,都死了!”
中尉一挥手,几个战士交替着冲进溶洞。溶洞确实很小,大约30来个平方,横七竖八躺着十几个赤身露体的尸体,其中一个保持着日式跪姿,一把军刀插入了他的腹部,内脏到处都是。
经过证实,死者正是岗村盐步以及他的那些卫兵。岗村等最终害怕被烧死,选择了自杀。而那个胆小怕死的,在大家不注意下,偷偷装死,等一众都死后,才逃出来投降。
另一边,李上校将孤山西藤的小儿子给吊起来,并在他的下面堆了一堆柴火,给孤山最后的选择,在儿子凄惨的哭叫声中,孤山西藤不得不卸下自己的伪装,选择了配合。
就这样,李上校与先遣营在孤山西藤的指引下,在一个秘密地点,见到了阿美等族的大小头人。
这里插一个额外的话题。这个孤山西藤知道自己最后肯定会被判处死刑,他借协助李上校他们引见各族头人,当着一众头人,向李上校提出要求,要求李上校答应放了他的小儿子。李上校言辞义正地拒绝了。明确地告诉他,既然选择背叛了祖国,就必须接受最后的审判。同时,李上校也当着一众头人回答他:“你的罪行你自己清楚,最后必将被判处死刑!至于你的小儿子,审判官会根据他的罪行判决,我不清楚他涉及了那些罪行,将被判处何种徒刑,但是有一点可以明确告诉你,种花家的法律是公正公平的,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孤山西藤眼见无望,长叹一声道:“李将军,我不奢望自己能够活下去,只求我死后,把我的名字恢复原来的姓可以吗?”
李上校蔑视了他一眼,道:“你既然已经选择忘记了祖先,又何必再给你的祖先抹黑呢?还是算了吧,带着你的奴性去另一个世界吧!”
一众头人冷眼看着这一切,最后以借口要商议,请李上校等暂时离开。等李上校等离开后,最大部落阿美族的头人低声问一众头人,如何看待新来的统治者。
赛夏的头人说道:“不管外面怎样的变化,我们只守住自己的领地,只要他们答应不侵占我们的领地,我们接受他们也不是不可以。”
阿美族头人瑶瑶头:“我看没那么简单,你看他们处理西藤的方式,显然是非常强硬的。”
雅美头人道:“不行就抗争到底,日本人刚来时也不一样,今天我们能够在这里生存下去,不就靠族人不断抗争的结果。”
布农头人叹了一口气道:“时过境迁,此时已经不同于那时,不说别的,他们手中的武器比日本人时期强盛了不少,还有,我们各族现在还有多少人,能够经得起再一次的屠杀吗?”
众头人商量不出一个结果,只得再次请李上校进来,想听听李上校的条件再说。
李上校进来后,听明白各部落头人大体的意思后,他“噗呲”一声笑了,在一众人不知所谓时,他淡定地说道:“各位头人,首先更正你们一点。我们不是占领军,我是解放军。还有,你们与我们一样,是种花民族一份子,没有彼此之分。还有,我们来不仅不会占据你们的领地,而且还要将日据时期你们被侵占的土地还给你们!”
李上校的话引起了头人们的一阵骚动,他们显然不相信李上校说的是真的,但心里的波动已经起来了。李上校也不多解释,对外一拍手,两名战士拿着一份巨大的地图走了进来,随即在一众头人面前展开。
李上校指着地图说道:“这是我们种花家的领土,他有一千多万平方公里,而且还在不断扩大。这里不仅是我们的领土,也是你们的领土,因为我们有一个共同的名称——华夏!我们种花人,龙的传人!”
李上校又指着东南角小小的台湾岛说道:“现在你们就生活在这里,这个岛上的这小片区域,小得地图上都无法标识出来。如此广阔的土地上,生活着几十个民族,四万万同胞。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土地、在种花家统一的法治下,各族都得到自由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