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长,日军又被打退了。”,三排长苟蛐蛐悄悄来到杜勇身边,低声说道。
“2连、3连那边怎样?”杜勇问。
作为杜营长新任命的联络官,苟蛐蛐连忙将2、3连的情况跟老大说了一遍。2连在另一个街口也已打退了敌人的进攻,3连守在两街道中间的建筑物,正在与日军逐墙争夺,有营直属火力排的支援,日军目前还是无法突破三连的阵地。
杜勇看看时间,现在已经是上午11点二十几分,日军要么不休息继续进攻,要么就会暂时停止。
“八嘎!”小原泽幸蔵狠狠地给了指挥进攻的两个中队长几个耳光,“你们是猪吗?这样进攻,这是拿士兵的命开玩笑!”。刚才,就是小原泽幸蔵下令退兵的,他在后面关注了200师的防御情况,一大队这样的进攻方式,等于是去送死。
小原泽幸蔵发泄完愤怒后,将一大队大队长佐藤泰叫过来,“立即安排士兵们休息、吃饭,然后休息一个小时。”
“嗨!”,佐藤泰低头敬礼后立即去安排。小原泽幸蔵站在原地,思考着一个小时后的进攻安排。这时,身后的联队参谋松下俊义向前一步,对小原泽幸蔵说道:“キャプテン閣下、攻撃を調整していますか?”
“松下君はどんな高見をしていますか?”
“閣下、私の意見は第二大隊を交換する上で、第一大隊の損失が大きすぎて、兵士たちは皆恨みを持っていて、これは作戦に不利である。”
“あなたの意味はわかりますが、もしこの時に一大隊を撤退させたら、一大隊はここでがっかりする可能性が高いです。”。小原泽幸蔵否定了松下的想法,再考虑后,对松下俊义说:“あなたはすぐに連隊直属の護衛隊を手配して、護衛隊の狙撃手がついてきて、大隊の攻撃に協力するようにします。”
松下俊义就要离开的时候,小原泽幸蔵又叫住他,补充道:“工兵小隊も来て、爆破装置をたくさん持って来い!”
日军一个上午的进攻确实也没有取得多少进展,也如前几天一样,在中午时分停止了进攻,安排士兵吃饭休息。600团1、2营顺势接过了兄弟部队的一线阵地,并且开始紧张忙碌的布置。伍佰仁和蒲正松二人带着600团参谋和修械所的人分别找到598和599团的团长,将黄伟的计划跟他们说了一遍。二位团长二话不说,立即安排人员协助在600团1、3营阵地后面开始有计划的行动。
一小时后,按照小原泽幸蔵的安排,日军112联队直属卫队和工兵小队来到一大队,参谋长松下俊义亲自指挥分组,将狙击手、工兵按一大队的一线作战小队为配置,每个小队增加了2名狙击手,3个爆破工兵。一切编排完成后,日军112联队一大队又开始新一轮的进攻,与此同时,日军143、144联队也同时发起了进攻。
“轰隆——”,一声爆炸在600团2营2连2排1班的前沿响起,这是日军工兵在利用爆破器,摧毁进攻路线的阻挡物。
班长何十二吸了几口叼在嘴里的老烟杆,然后将烟杆在身边的断墙上敲了敲,褪去里面的烟灰,再将烟杆插在腰间、他把身边年轻的战士川娃子的头按下去。也就在他按下川娃子头的那一刻,“砰”,一颗从他与川娃子的头上飞过,打在后面的断墙上,溅起一些废屑。
“好险!”,何十二心中暗暗庆幸,连忙对全班兄弟们说:“鬼子有狙击手,大家小心些。”
“老帽,你的机枪醒目点,别给鬼子狙击手给端了。”何十二继续对班里唯一的机枪手老帽打招呼。
副班长这时也匍匐过来,对他说:“老何,各种预埋炸弹和陷阱已经完成了。”
何班长点点头,低声吩咐道:“等鬼子接近20米左右,各小组交替退后,撤退前,扔几个手榴弹,给鬼子点稀饭。”副班长连忙葡萄过去,向大家传达命令。1班现在还有10人,分成3个组,老帽的机枪独自行动。
“轰隆——轰隆——”,日军的爆破和掷弹筒发射的榴弹开始在1班藏匿的阵地胡乱爆炸,借此掩护下,十几个日军以散兵队形,沿着破碎的墙沿、断房开始前进,日军在街道中间,几名工兵不断发射爆炸物,将前面可疑的地方或障碍销毁。“哒哒哒——”,“哒哒哒——”,两挺歪把子不断向1班位置点射压制,跟着,在敌工兵后面,一挺缴获英军的马克沁1912水冷式重机枪使用77毫米的子弹向1班进行压制性打击,“咚咚咚——”,250发长弹链供弹,子弹如雨扑向1班位置,压得何班长等无法抬头。
何十二计算了下时间,预计日军已经接近20米距离,他大叫:“1组,抛手榴弹!”
三枚手榴弹以抛物线飞向日军,“轰——轰——轰——”,爆炸并没有对日军产生太大的伤害,在爆炸的过程中,1、2组按照何班长的安排,迅速撤退到后面的防御点,跟着是老帽,然后是何班长带队的3组,川娃子离开了,另一个战士也离开了,何十二冷静地停顿片刻,迅速起身,向后面的阵地跑去。
“砰”,子弹无情地打在他的左肩,何十二一个趔趄倒在地上,左肩鲜血如注,仿佛喷泉一般,溅落在地面上,形成了一朵朵鲜红的花朵。他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左肩位置出现了一个狰狞的大洞。
“达姆弹,这些狗日的鬼子什么时候学会了使用达姆弹?”何十二知道自己回不去了,看着着急要过来的战士们,他强忍着剧痛,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喊:“都不要过来!守好阵地!”
同时,他用右手将布袋里的三枚手榴弹一个个拿出来,压在身下,然后一个个揭开盖子,将引线全部挂在右手的无名指上。做完这些,何十二的眼睛已经开始恍惚起来,他知道这是缺血的缘故,他用力地摆摆头,努力让自己的意识清晰起来。
这时,几名日军已经冲到他七八米的位置,他猛地将手榴弹的引线全部拉掉,怒目圆睁,对着敌人发出了狂笑!“噗噗”,两把刺刀无情地穿透了何十二的胸膛,他的笑声戛然而止。
日军并没有停止前进,他们继续向前,接着又有多名日军跟上来。“轰隆——”“轰隆——”“轰隆——”三声连续的爆炸,何十二的身体被撕得粉碎,化作了无数的碎片。同时,周边的数个日军也被炸上了天,他们的身体在空中翻滚,仿佛被风暴卷起的树叶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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