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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狼身上没有多少肉,瘦的皮包骨头。
和丁占山他们分开的时候,尹良灵啥吃的都没要,他当时想着让抗联的战士们多吃点,可是他空间里可是一点肉都没有了,他也馋肉啊,现在看见这头孤狼,就算瘦点,那也是肉啊!
何况他小的时候在姥姥家是吃过狼肉的,用辣椒干炒之后特别好吃,还治疗风湿。体虚或者有风湿、老寒腿一类的人吃了特别好。
拿出小刀动手扒皮,总共出了能有个不到二十斤的肉。他把头蹄扔掉,剩下的肉用狼皮包好,先暂时放到空间里。
他打算趁着天还亮着,再走一段路,等晚上进空间休息的时候,再把狼肉处理了。
到天色将黑的时候总算是走出了林子,前面不远就是江口,那里就通火车了。他打算从那里坐火车去新京。
晚上回到了空间里,脱了捂了一天的皮袍子和狗皮帽子,他开始给自己做饭。
先是给自己闷了一小锅的米饭,然后狼骨狼肉一锅烀了出来。稍微晾凉后,加上葱花、辣椒猛火爆炒。
他愿意吃干爽一点的,最后炒的像肉松似得,就着焖好的米饭,他狠狠的吃了两大碗。
不知道是他现在长身体的原因还是因为每天早晚练两遍功夫的原因,反正他最近饭量涨了很多。
好好的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他已经收拾利索牵着他的枣红马出了空间。好在风雪今天都停了,就是东北人常说的“干巴冷”的天。
尹良灵牵着马闷头走了一阵,路上行人渐渐多了起来。到前面不远处看见就是一处关卡,有伪军守着盘查过往百姓。
如果是好好的查问也就算了,看到好吃的要拿、看到漂亮点的大姑娘小媳妇摸摸蹭蹭的总要沾点便宜。老百姓敢怒不敢言,他们自己倒觉得给日本人当狗当的牛气冲天!
轮到尹良灵了,就有人低喝一声:“站住,干什么的?”
“进城!”
“进城干什么去?有良民证吗?我看你小子就不像个好东西,说,这马是哪来的?是不是抗联啊?”
他们看他岁数不大,又是孤身一个人牵着匹马,就想着敲诈勒索一下,一诈二吓唬,这都是他们的惯用手段。
谁知道尹良灵根本不吃他这套,本就不忿他们欺压自己百姓,现在还敢欺诈自己,不知道他早就下载了反诈APP了吗?
一张良民证带着呼啸的巴掌声实实在在呼在了他的脸上。“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清楚。”
“妈的,不想活了吧你小子,敢打老子。”拉动枪栓的声音响起,尹良灵的枪已经抵在了他的额头。
冰凉的枪口抵在额头上,他全身的寒毛都瞬间立了起来,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不会是碰到了真的抗联了吧?
“好汉,好汉别开枪,您过去还不行吗?”被枪抵住的人直接就放弃挣扎,这还挣扎个什么劲啊,脑袋在人家的枪口下呢!
尹良灵努努嘴,示意另一个人捡起来他的良民证,那个人捡起来瞄了一眼,娘的!竟然是山口运输公司的。
虽然他不知道这个公司,可是光看名字就知道“山口”,这明显就是个日本人的名字,要不说这人这么嚣张呢,敢情是在日本人的公司里做事的。
当时两个人就上了态度,对,他们从自己兜里掏出来了几块现大洋塞进了尹良灵的手里。点头哈腰说自己有眼不识泰山,狗眼看人低,误会了小爷。
尹良灵没要他那几块现大洋,真要是要了他的钱,不知道他回头又要多搜刮多少老百姓。
杀吧,容易暴露自己不说,都是中国人,而且也罪不至死,只能好好地敲打一下。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过日子都不容易,那些东西你怎么好意思伸手拿的?都是爹生娘养的,谁家没个姐姐妹妹的,再敢伸手乱占便宜,老子废了你第三条腿,信不信?”
“信、信,多谢好汉饶命。小人下回再不敢了。”卡口的守兵退后几步,让尹良灵过了卡口,看他没走远,也不敢再为难祸害百姓,让后面排队的老百姓都顺当的过了卡口。
尹良灵混在一帮进城的人群中,半点不显眼的进了江口街。这个地方不算大,却是人烟繁华之地。
他找了一家看起来不太起眼的小饭馆吃了饭,然后在街上逛了一圈,这里没有他想要买的朱砂、符纸一类的东西,倒是出苦力的、卖江鲤、胖头鱼的不少。还看到一份卖猪肉的。
尹良灵挑了两条大鲤子,又买了几斤肥肉、几斤五花。他也是除了昨天的狼肉,好久没有正经吃肉了,狼肉炒的再好,其实也总有一股土腥味,做菜还是猪肉好吃,何况还能靠油。
又转悠着看到街边有卖烤饼的,就是当街一个大土炉子,大约有齐胸高,里面直接放饼坯,有咸味和红糖的。
他现场就尝了一个,真比他自己做的大饼好吃多了,他也没多要,一样要了十个,这个好吃还扛放,比他自己费时费力的做强多了。
然后他就溜达的逛悠到火车站,买了票,是下午一点的火车。时间还够用,他找了家剃头棚,想把头发剪了。
他自从来到这里快三个月了,他二大爷的丧期百天也过了,他的头发都要能扎小辫了。
到剪头发的时候剃头棚的师傅问他要剪个什么样的,他随口说现在流行的样子就行。结果,等剪完了一看,好家伙就是电视剧里的汉奸头,中间分开,两边略长还往里扣一点。
尹良灵气的咬牙切齿,师傅振振有词,现在的年轻人里就流行这样的头,一般人家还不会剪呢!
讲真,就从来没见着谁是真的乐呵呵从理发店出来的。他用手指当梳子,把所有的头发都往后梳拢,弄成大背头的样式。反正,他是不能顶着这个汉奸的发型出去现眼的。
然后他又去买了一身崭新的棉袍、牛皮底的高帮棉鞋,翻出来他的兔皮帽子戴上,这回谁看也是一个干净俊秀的小年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