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安部长办公室
陈部长望着窗外思考着。
梁仲敲门进入，严肃地问，“陈部长，您找我？”
“梁仲，以现在这个情况，你对这个事件是怎么看的？”陈部长意味深长。
对于领导问下来的问题，本来并不应该保持沉默。
但这次，梁仲竟然沉默了许久。
陈部长当然理解梁仲罕见沉默的原因，所以陈部长也深邃地沉默。
“那梁处长，你说说你看到的问题吧。”
“部长，我很孤独。”
陈部长没有想到梁仲会说出这样的话，但他马上明白过来，因为梁仲接着说道，“经过这场大案，我现在已经没有人可以相信了。”
“那你对我这样说，是相信我吗？”
梁仲微笑了一下，没有回答。
“郑兵、王朔、魏澜、冯刚……那么多曾经是我们的同志，现在都已经谍影重重，敌我难分。”
“这就说明，敌人很早就在我们内部布置下了错综复杂的间谍网络，我们早晚都要把他们一网打尽。这个过程注定是复杂漫长而危险的。”
“是啊，当然。可是我们现在摸清的都只是小鬼，阎王却根本捕不到踪影！”梁仲已经有些着急。
“小鬼，我们不把他们手里的小鬼牌打尽，拿牌的人又怎么会出现呢？”陈部长的话振聋发聩。
“牌？”梁仲突然想到了什么。
“陈部长，您刚才说到的牌让我想到，这个庞大隐蔽的间谍网络真的有突破口。”
“说说看。”陈部长眼角微动了一下。
“我之前了解到，魏澜是草花J，杨贵兰是红桃K，吴洪忠是黑桃K……如果这样的话，那么他们的间谍数量至少有十二个人！”
“你听谁的消息？”陈部长立即追问。
“郑……兵。”梁仲脱口而出的名字竟让他意识到了什么。
“那你有没有想过，他是怎么在没有审问他们的条件下知道他们的代号的呢？”
“是啊，郑兵是怎么知道的呢？”梁仲喃喃自语。
“你之前向我说的，郑兵最后说了什么？”
“我们这还有内鬼，冯刚究竟死没死，冯刚是黑桃J……”前两句梁仲说的非常顺利，直到说到最后一句。
“好，既然你已经注意到这句话了，那我就问问你，郑兵为什么会在自己被怀疑最无望的时候会告诉你这个？”陈部长眼神矍铄地反问。
“我明白了，谢谢部长。”梁仲听到部长的疑问后茅塞顿开。
电话铃声响起。对面响起了声音。
“梁处长，东京那边来了消息，吴铭要见他的父亲。”对面言简意赅。
梁仲想到，在这样的敏感时期，让吴铭这个众矢之的进入大陆看望父亲，无疑是问题重重。
“好，我明白了。”
梁仲清楚地记得吴洪忠所坐的回国飞机即将落地之前，陈部长对梁仲说的记忆犹新的话。
“梁仲，吴洪忠虽然我们已经抓捕到了，但还有很多关键证据需要进一步取得。而即使吴洪忠将来在我们手上，他仍然可能因为有所顾虑而拒绝开口。”
梁仲明白，陈部长口中的“顾虑”究竟指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