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一支铁路巡逻队在执行任务时,正好巡逻到了被空袭的区域。眼前的景象让他们惊呆了,到处都是被炸死炸伤的日军士兵,残破的列车和武器碎片散落一地。巡逻队队员们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久久无法回过神来。短暂的惊愕之后,他们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赶紧向上级汇报了这一情况,同时迅速展开搜救行动。
消息如同闪电一般,不一会儿就传到了太原的日军第一军司令部和位于北平的华北方面军司令部。
北平,华北方面军司令官衫山元得知消息后,愤怒与焦急交织在心头。他立刻拨通了太原第一军司令官筱冢义男的电话。
“筱冢君,35师团和39师团的军列车队在你山西境内遭到八路军航空兵的空袭,那可是两万多皇军,你必须马上派出部队去救援!”衫山元的声音急促而严厉。
电话那头的筱冢义男眉头紧锁,他刚接到另一个让他倍感压力的消息——繁峙、五台、代县、原平、定襄、崞县六县已经发现大批八路军,甚至在太原的北大门--忻口也发现了八路军的活动。就目前已经发现的八路军就高达5万人以上。
这意味着他的第一军不仅要面临救援军列车队的艰巨任务,还可能随时遭受来自八路军的攻击,毕竟这六个县失守只是个时间问题。只要六个县失守八路军就可以顺着当年日军攻略山西的路线一路打到太原城下。
“司令官阁下,目前局势复杂,我们既要救援军列车队,又要应对太原北边出现的八路军,兵力恐怕捉襟见肘,我们原本就等着增援的三个师团到达才能勉强抵御八路军的进攻,而现在我们不仅得不到增援,反而还要抽调部队救援前来增援我们的部队。”筱冢义男语气沉重地回应道。
“无论如何,必须想尽办法救援军列车队,那是两万多皇军的生命!”衫山元不容置疑地说道。
挂断电话后,筱冢义男陷入了沉思。他深知此次任务的艰难性,但又不能违抗上级的命令。他迅速召集部下,在作战室内商讨对策。
地图上,标注着军列车队被空袭的位置以及繁峙等六县的位置。军官们围在地图前,各抒己见。
“我们可以从周边相对安全的地区,比如太原和阳泉抽调一部分兵力和医护人员,组成救援部队,尽快前往军列车队所在之处。”冈部直三郎提议道。
“但是这样一来,太原和阳泉的防御力量就会减弱,万一八路军趁机进攻怎么办?更何况在忻口附近已经发现了大批八路军的踪迹”另一名军官担忧地说道。
“我们可以请求空中支援,派遣战机对八路军进行侦察和打击,为救援部队出动提供便利。”又有一名军官提出建议。
筱冢义男听着部下们的讨论,心中权衡着各种方案的利弊。最终,他决定采取综合措施。一方面,从太原和阳泉抽调部分兵力,组成救援部队,同时加强对周边地区的侦察,密切关注八路军的动向。
并且放弃繁峙、五台、代县、原平、定襄、崞县,将守军全部撤往忻口加强防守,毕竟太原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而且按照这六个县的守军数量是肯定守不住的,那还不如就此撤回来,等增援部队到达以后再做打算;另一方面,请求空中支援,对可能出现的八路军进行打击。
忻口地处今天的山西省忻州市北,地形险要,东、西、北三面环山,云中山、五台山等山脉连绵起伏,构成天然屏障。中南部为河谷平川,有云中河等河流流经。这里山势险峻,多悬崖峭壁和深谷沟壑,山上植被稀疏,道路崎岖难行。河谷平川地势虽较为平坦,但也有起伏丘陵和小块高地,且河流两岸河滩地土质松软。
忻口作为太原的北大门,具有极其重要的战略地位。它的险要地形使得其易守难攻,是保卫太原的关键防线。在抗日战争时期,忻口战役在此爆发,华国军队凭借忻口的地形优势,顽强阻击日军进攻。
随着命令的下达,日军第一军司令部迅速行动起来。救援部队紧急集合,准备出发。同时,侦察机也升空而起,对周边地区进行侦察。
而在井陉至阳泉的山区被八路军航空兵空袭过的区域,铁路巡逻队的50多人仍在紧张地进行着搜救行动。他们小心翼翼地在废墟中寻找着幸存者,将受伤的日军士兵抬上担架,送往临时建立的的医疗点进行救治。然而,现场的情况十分惨烈,救援工作进展缓慢。
从太原、阳泉、井陉和石家庄抽调组成的救援部队,在艰难的道路上缓缓前行。井陉方向的救援队伍,背着扛着沉重的救援物资、工具和药品,一步一步向着被后来称为 “倭冢” 的事发区域迈进。他们的身影在残破的铁路沿线显得格外渺小而又坚定。
士兵们的脸上满是疲惫,但眼神中却透着不屈的光芒。他们知道,每前进一步,就可能多拯救一个生命。医生和护士们紧紧跟随,时刻准备着为伤者提供救治。他们心中牵挂着那些在废墟中等待救援的伤者,脚步虽然沉重,却从未停歇。
而阳泉来的先头救援部队,到了被炸塌的隧道前陷入了困境。工兵大队长的话如同一盆冷水浇在众人头上,最起码一周才能清理出隧道口的落石。
而从井陉方向徒步而来的救援部队因为铁路被炸断,所以只能达到离现场30多公里的地方下车,然后背着扛着救援物资、工具、药品等顺着铁路用脚丈量过来,他们背着扛着沉重的救援物资,此刻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当到达现场猴他们第一眼看到现场的景象时,所有人都被深深地震撼了。原本以为在来的路上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然而现实的惨烈程度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被炸得扭曲变形的列车残骸七零八落地散落在铁路上,有的车厢被巨大的冲击力掀翻到几十米开外,车厢的金属外壳如同被暴力揉皱的纸片。周围的土地被炸出一个个巨大的弹坑,仿佛是大地在痛苦地呻吟中张开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