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个矿泉水瓶能活吗?”白少求不不解地问道。
“这得看命。”我回道。
我把摘来的郁金香塞在了一个矿泉水瓶里,然后再装上了土,这样短时间应该就不会死了。
“植物生存的三大条件,充足的光照,适宜的环境,还有营养物质,这………也就马马虎虎地拉”姐姐在一旁附和道。
“这里还有一个植物学家,至少到了沧江都不会死。”
“我们现在是要干什么,直接走了?”
“暂时不会还不用,我还要在这个城里见一点熟人,没有那么快就走了。”
“难不成是那位兵姐姐?”他坏笑道。
“如果你想要去见一见的话我可扛不住你。”我没有理会他的闲言碎语,往街道上走去。
“唉……………别那么绝情啊,至少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如果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可以帮你的呀…………喂…………”他哀嚎着。
“是哪户人家?我之前可没有听你说过。”
她确实不知道,如果是亲戚的话,那么到了后面也可以探望,也不用急于一时,只不过……………
“那人是我的一位同学,在小学的时候就搬到了这里,这次只是顺路,就过来看看他,也好了却心愿。”
“这不会是什么要当一辈子兄弟的桥段吧,顺便一提,男的女的?”
“不是?你就这么关心他的性别就不关心其他的?”
“除了性别难道要搞清楚他的生长周期,还有他的产量吗?”
没救了……………
我有点苦恼地撑着头。
这个世界难道只有感情吗?
“所以到底是男的女的?”
“无性史莱姆。”
“原来不是人啊,那么估计已经撒手人寰了,节哀。”
这话别给我顺下来啊!
“我觉得是男的!”白少求突然插嘴道。
“为什么?”姐姐像是一个听八卦的机器,只想要,从来都不分享。
“因为如果是女孩子的话,他一定会好好打扮一番,至少不会像这样走在大街上,穿着好几天都没有洗的衣服,身上的臭臭味如何扩散开来至少半个地球都没有办法幸免。”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但是姐姐好像听得很认真。
她迟早会被带歪的,我如此想着,就走到了那个公寓。
“就是这里吗?”白少求若有所思地问道。
“应该是…………”
“应该?………………”他们异口同声地问道。
“我也没有来过,就是按照他给的照片来到了这里,好像有一点不一样,但是应该就是这里。”
“如果不应该呢?”白少求问道,言语中透露出看着不争气的儿子的气息。
“就再找了,直到太阳落山,晚上就没有必要了。”
我们看着这处破旧的公寓,至少是上个世纪的产物,还留在这里。墙壁上的苔藓,破碎的阶梯,无不在告诉我们,“这里太久了,只有老人和小孩才有可能住在这里。”
“几楼?”
“三楼,左边的那一间,可能吧。”
“图拿过来给我看看。”
“没有图。”
“………………”
“…………………”
“我先问一下,你上一次看到那张图片的时候距今有多久了?”白少求试图找到最后一丝希望。
“10年……………好像是?”
“回去吧,不要给别人添麻烦。”最后的希望也没有了。
“找一下吧,灵魂又不能直接干涉这里的事物,搞得我们都很无聊,好不容易有了点乐子,就这样走了就错过了。”姐姐没心没肺地说道。
“你的意思,是叫我们去?”
“弟弟,那人长什么样子还知道吗?”
“不记得,隔的好久了,只知道他叫林家川,已经好久了啊。”我耷拉着脑袋拼命地回忆着当时的事情。
“还真的是啊!”白少求吐槽道。
“那么就走吧,反正你也是闲!”说着,他就被姐姐用了些特殊手段带走了(一边吸附,一边走。)
没过一会儿,他们就回来了。
“这栋楼里确实有一个叫林家川跟你差不多年纪的人,只不过他住在6楼右边的那间。”白少求没好气地说道。
“这么多年了还认识你吗?”姐姐问到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确实,他还记得我吗?
但是我这次来是来了却遗憾的,也就不要内耗了。
“里面就他一个人?”我没有回应她的问题,向他们问道。
“还有他的父母……………不过都这么久了你没有忘记他,小时候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让你念念不忘,跟个病娇一样跟到他家里来?”
“这可说来话长了。”
我回忆起了那个时候的事情来。
那个时候我还很单纯,就是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孩。
离开了幼儿园,来到了小学,每个小孩子都想着更成长一点,都想着装大人,我也一样,只不过我的性格不像那些人放的开,也没有像他们的父母。
他们可以说是很经典的杂鱼反派,只会贬低别人来寻欢作乐,当然这还是初级阶段,如果现在的我遇到这个阶段的话估计会让他们重新做人,也不会成为了他们的对象。
“你们看那个傻子,就会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傻的没边了。”
跟着领头的人,跟班们都哄堂大笑。
“喂,傻子,再给我们说一点你的那些什么,人生,什么变数啊什么的,我们想听。”
这也是跟我爸学来的,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学来的。
“,叫你说你就说,怎么眼睛啊,怎么不爽啊,要跟我打架,啊哈哈哈。”
身边的人全部都附和道。
这个人我已经忘记了叫什么名字,只知道当时的他有个四年级的大哥当后台,他好像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到后来才知道,这个大哥其实也是一位老实人,不知不觉间就变成了他们那一群人的大哥了。
我不想和他说话,很快别过头去,不再对上他的眼神。
“吊什么吊,你的,就是要打架是不是啊,来啊!”他好像很挂不住面子,这么说道。
确实,就是那个时候,面子好像比活着重要。
人可以不要活着,但是必须有尊严。
我当时怕的不行,一个就是我没有打过架,也不知道打不打的过他,第二个,怕爸妈罚,怕老师罚,最怕成为班上最看不起的学生,怕没有人肯跟我玩。
但是我还是没有理他,因为我不知道说什么,觉得说了也没有什么好下场,当时全身的肾上腺素都激发了,脑袋就只有一个念头。
我要他死!!!
那个时候没有死之后的概念,也没有想过,如果他们逼之太甚的话,我说不定真的会做出这种事情。
“喂!不就是你那4年级的大哥嘛,我亲哥可是六年级的,到时候我叫我哥把你那个四年级的给打得血都出来,看你还会不会欺负别人!”这个时候,一个正义感很强的人说道。就是当时的林家川。
那个时候他还是一个胖子,我们那个时候对胖子还是有很多偏见的,因为小时候的动画中的胖子就给人一种慵懒,贪吃的形象,要不是他真的有一个六年级的哥哥,估计被欺凌的就是他了。
“切………没意思,走了。”走之后也不忘地威胁我“我在校门口等你。”看来就这点本事了。
“你没有事情吧?”他亲切地问道。
但是我听到了他的那句话,我已经怕到了极点,要不是有“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的“誓言”,现在已经哭出来了。
他看到我这样,立马安慰我说:“别哭,别哭,哭了就不好看了。”那是对女孩子说的吧。
他看着很慌张,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就自顾自的说一些当时的我不知道的话,我看着他的手舞足蹈的动作,我没有绷住地笑了出来。
他看到我笑了,也没有了之前的慌张,而是拍着我的背,说道:“笑了!笑了就好。”这让我一时分不清楚他到底是正义感强还是小大人,这个胖子给了我很强的安全感,让我不得的想要依靠他。
我恢复了表情,向他表达了我的谢意,也提出了我的请求“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校门口啊,我,害怕,他会……………”
不等我说完,他立马说:“可以,如果那些家伙再来的话,我会帮你打他的,你就不要怕了。”他也笑了,那是一个暖心的笑容。
我满心欢喜地看着他,我也找到了我的保护伞。
放学后,有了他的陪伴,他们也不敢造次,也没有再来找我麻烦了,也没有在班级里活跃,而是到处串班,但是串班也是不良行为,只不过到了中学就弱化了。
从那以后,我们每天都一起上下学,从保护关系,到铁哥们,一直到2年级结束。
“这是我家的照片,如果你想要找我的话就来找我吧,我会等着你的。”
还是和原来一样笑容,但是这次,透露出了淡淡的不舍,好像不想走,但又不得不走。
这就是我和他最后一次见面,就在那个校门口。
我回忆着一切,好像就在昨天才发生的一样,很多事情都历历在目,就是细节都不记得了。
“既然他可能都不记得你了,那么寄一封信就行了,也就不要这里耗了!”白少求还是那种没好气地语气。
“还是去吧,哪怕不认识了,也要见一见,也是为了逝去的童年。”
也是因为下一次再来到这里什么时候也不知道。
“矫情!”
这个时候就不要同步了,很羞耻啊!
“既然你这么想去,那么我就先介绍他家的情况吧,你再想一想要以什么样身份进去。”
我听着他的讲述,大体上来讲的话,他家是一个普通家庭,只不过数年前他的奶奶病了,需要大量的医药费,还要在晋城这里治疗,海市也没有什么亲戚,没有办法,他们一家只能搬到这里来。
之后,奶奶也在不久后去世了,他们家之后就在这里长期住了下来。
本来已经到了大学开学的日子,可是这场战争的到来,只能窝在家里,等待着解放。
这个时候其实是没有什么人会找这一家人的。
“还是用原身份吧,虽然会很尴尬就是了。”
他们没有说话,看来他们也没有什么好意见。
我做好准备之后,我来到了那家人的门前。
按响了门铃。
然后就是一道妇女的叫唤。
“家川,你去开一下门!我在做饭,没空!”(现在是中午11点36分)
“好!”很大声,但是蛮不情愿。
之后一位高大,强壮的青年,打开了门。
我与他对视的一眼就知道,他就是我要找的人。
“请问您有什么事情?”
“请问您就是林家川先生吗?”我强忍着喜悦说道。
“我是怎么了?”他疑惑问道,并用他的眼眸打量着我。
“这是我的一位战友写的一封信,他叫我交给您。”我拿出那封临时写好的信,交给了他。
到底还是逃避了。
“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可没有在当兵的朋友,可能晋城不止一个林家川。”他更加疑惑了。
“这里是公寓2号楼602室吧。”
“那倒是没错……………真的是给林家川的。”他用难以置信地眼神看着我。
“那么就没错了,就是给您的。”快要绷不住了。
他接过我的信问道:“我可不可以问一下他是谁?”
果然一时间想不起来了呀。
我没有回应他,装着很伤心的样子,自顾自地走了。
他好像感到不好意思,也没有追出来。
“不是要用原本的身份吗?”白少求调侃道。
“还是没办法啊。”
“还是用了呀,其实那封书信就只有三个字吧。”
谢谢你!
这就是我对那段难忘的日子的回应,也是我最想说出的话。
如果没有他那天的拯救,我可能也会,成为他们那样的人吧。
我道完别之后,我就走到了与市长预定的地点。
一处菜市场。我的车也在这里。
“请问是林成石先生吗?”一位工作人员对我问道。
“是。”
“请清点你的货物。”
我看着车上满满一大堆的东西。
不自觉地说道:“沧江,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