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闲聊一阵后,李恪三人了解到精瘦男子,叫吴富贵,因为他长得瘦,模样像一只猴子,大家都叫他猴子。李恪三人也叫他猴子,用吴富贵的话说,叫猴子显得亲切,顺口。猴子,看起来有二十好几的年纪,实际上,只有十八岁,比李恪三人还小将近一岁。看来动荡的岁月,苦难的生活,让他脸上提前布满了与年龄不适的沧桑。
李恪对猴子那神乎其技的手艺很好奇。猴子也不隐瞒,回忆起了往事。猴子说,大概是十岁的时候,他遇到了一个老人家,当时老人家倒在了路边上,还发着高烧。猴子见他可怜,给他喂了热水,还给他喂了点粥,其实,猴子家里也穷得叮当响,只是当时动了恻隐之心。也是这老人家命大,居然挺过来了,病好了的老人家见猴子心地善良,在和猴子相处三个月后,在猴子面前秀了一把神偷手艺。问猴子愿不愿意学,猴子立马来了兴致,这么神奇的手艺,猴子使劲点头。
不过当时,那个老人家跟猴子约法三章:一、不可告诉别人的师承;二、不可欺负苦命人,也就是盗亦有道;三、必须认识一千个字。猴子立马答应了,也就是从那天开始,猴子拜这个老人家为师,学起了让李恪都佩服的手艺。寒来暑往五个年头,猴子把老人家的手艺都学会了,也学完了千字文。可惜,五年后老人家身体终究跨了,驾鹤西去。
如果真像他这么说,看来这人心地善良,并非为非作歹之辈,李恪心里思考着猴子说的话。接着,李恪问起了那五个小孩子的事。猴子说,那五个小孩子都是孤儿,平常都是靠乞讨为生,猴子见他们可怜,就让他们住到了自己家里,和自己睡一个房间。因为家里就两个房间,母亲住了一个,也就剩下一个房间挤五个人住一块。
“你手艺没教他们?”李恪好奇地问起了猴子,看到猴子给这五个孩子买包子吃,觉得猴子应该会教这五个孩子的手艺。
“没有,师父临终前交待过,这门手艺不能轻易教别人。要是学这门手艺的人,心术不正,或者经受不住诱惑,最终会害人害己。”猴子非常严肃地说起了这个事情,让李恪三人点头称是。
“你能把这门手艺练得炉火存青,肯定是个聪明人,怎么没有想过找点正经事做”李恪看着猴子,认为猴子的能耐,找点正经事做,不是难事。
“你看我这身板,干力气活被人嫌弃,想去茶馆、饭店做个伙计,又没门路……”听李恪说起要他找点正经事做,猴子苦笑着,语气里透着的满是无奈和辛酸。
“这样吧,我朋友家在南京开了一个粮店,我帮你去问问,看能不能去那里做伙计,只是,你就没时间照顾你娘。”李恪想到赵家的粮店,打算帮猴子这个忙。
“我娘这里没事,有金子他们帮忙照料。”猴子说的金子,就是那五个孤儿,金子、木头、水果、火柴、土豆。凑齐了金木水火土五行,听猴子讲,是一个算命的老先生帮忙取的。猴子和金子他们没少照顾算命的老先生,老先生就给那五个孩子一人取了一个小名,说是他们五个这辈子多灾多难,用五行取名,相生相克,五人相互扶持,如遇贵人,便可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当天,李恪和陈伯提起了猴子的事,赵家多养个伙计不是难事,猴子又是本地人,加上李恪作保,陈伯二话没说就同意猴子到粮店当伙计的事。
李恪见事情安排妥当,就和周礼、徐枫二人回军校去了,准备后面的竞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