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大队追击时他们也是匆匆忙忙地收好火炮,跟随在队伍后面过了河。
尽管是过了河,但他们的速度毕竟赶不上步兵,前面战斗打响时,炮兵还没有上来。好不容易到了发射位置摆开架势,才发射了两轮四枚炮弹,战况是什么样子还没有搞清楚,对面的炮弹就飞过来了。
四枚炮弹有两枚准确地落在九二步兵炮周围,火炮倒是没有什么,但飞射的炮弹碎片,一下子就将火炮周围的日军炮兵清掉了一半。还没有等他们有所反应,第二批四枚炮弹又来了,这下子是将两门步兵炮完全淹没,鬼子的炮兵就这样完蛋了。
再说鬼子的机枪。按道理鬼子一个大队有一个专门的机枪中队,装备了八挺九二式重机枪。可今天能够出来的只有六挺,且有两挺分配给了另外一路日军,配备在这里的只有四挺。
这四挺鬼子的机枪倒是展开了,并且在对前面八路的阻击阵地还打出了不少子弹,造成了一些威胁。可惜总攻开始后,这四挺重机枪就成了两侧独立支队神枪手战士竞赛的靶子,所有机枪主、副射手第一时间就被打爆了脑袋,根本就没有对战场起什么作用。
没有了火炮、机枪和掷弹筒这三样武器,日军的战斗力立刻下降了一大截,尽管日军士兵个人的射击水平不错,可在和他们一样水平的独立支队战士面前,这种优势同样发挥不出来,各种综合条件下,日军的失败是必然的。
进攻的鬼子两个中队三百余人,加上皇协军两个五个营一千七百余人,总共两千出头,最后逃出包围圈的大概有六十多人,大部分是皇协军,鬼子逃出去的不足十人。
这个打击对于武安县的日军来说是不可谓不大,这可是整个武安日军守备部队三分之一强的力量。
主路进攻的敌人迅速败退后,东路伯延镇方向的敌军在吃了大的亏,丢下数百具尸体后,带着不到一半的溃兵也快狼狈地退走了。
在王子海第三大队的层层阻击下,这一路敌军的行进速度一直都很慢。
面对独立支队的阻击,鬼子中队长最先当然是让皇协军打头,以试探对面八路军的实力。
和鬼子打过很多交道的王子海哪里还不清楚鬼子指挥官的伎俩,一看是皇协军上了,就命令负责在第一道防线阻击的中队只允许两挺轻机枪开火,隐藏了大量火力。
当皇协军的进攻被击退了,鬼子中队长就让他们退下,开始让鬼子兵冲锋了。
第一道防线上的是第八中队,中队长是鬼精鬼精的杨宝才,他一直等到鬼子距离阵地只有四十米时才下令战士们开火。
先前隐藏起来的三挺重机枪和四挺轻机枪同时开火,一共是九挺机枪,加上战士们手里的步枪,子弹就像泼过去的水一样,将正面五六十个鬼子全部打倒,遭受猛烈打击的鬼子当即就退了下去。
下面指挥的鬼子中队长见此情形,牙齿咬得咯咯响,一边大骂支那指挥官狡猾狡猾地一边命令部队准备发动第二次进攻。重机枪和掷弹筒靠前,在敌军机枪开火时打掉它们。
谁想对面的王子海在打完这一仗占了一点便宜后,果断地命令八中队后撤到九中队后面,准备下一个防线,将空地阵地留给鬼子。
从双玉泉到杨二庄,这一路第三大队可是准备了足足有九道防线。既然是阻击敌人,对付的又是熟悉的鬼子,老行伍出身的王子海自然有的是经验。
这战斗才开始,三个中队的炮兵班和大队部的炮兵小队他都没有舍得用,要留到该用的时候才用。
就这样,双方搅和了近一个小时,鬼子才夺取了最前面两道战壕,不要说距离和村,就算是最近杨二庄村,还有不短的距离。
在进攻第三道阵地时,鬼子中队长开始孤注一掷,下令所有皇协军和鬼子一起进攻,鬼子队伍甚至发起了猪突式的冲锋(什么是“猪突式的冲锋”各位可以去网上查一下,这里不多作说明),期望靠这种方式吓退对面的中国士兵。
见到此情景,王子海自然是喜出望外,在敌军开始大规模冲锋时,下令等待已久的所有炮兵全部开火,给敌军来了一个全面开花。
鬼子和皇协军队伍顿时被突如其来的炮火炸得人仰马翻,死伤惨重,不得不再一次退了回去。
经过此次炮火打击,带队的鬼子中队长在暗恨对面的指挥官狡猾的同时,也清楚自己是无法再战了。对面有火炮,自己这边只有掷弹筒,火炮全被武田大佐带到他那一路去了。
敌军撤退,王子海没有下令追击,让手下带上牺牲战友的身体,回撤和村。刚才的战斗算不上激烈,但仍然有七八个战士被鬼子击中牺牲,负伤的也有十多个。
虽然这一点代价和刚才的战斗结果来说,完全算不了什么,可仍然让大家难过。战士们都是第一次和鬼子面对面作战,战友牺牲了,心情不好是理所当然。
武安鬼子对磁北根据地的第一次扫荡就这样以大败而收场。整个战斗时间之短,过程之迅速,就连前来支援的其他八路军游击队领导都大惑不解,他们的队伍还在路上,这战斗就结束了。
当他们知道鬼子最后是大败而回,丢下近四百具尸体时,一个个更是连连摇头,在心里暗道这个独立支队实力就这么强吗!
每次面对鬼子上千人的扫荡,哪一个根据地哪一支部队不是要和鬼子打上个十天半个月,最少也得四五天吧。
现在倒好,这个磁北根据地,这个独立支队,前后两个多小时就结束了鬼子的扫荡。他们是如何做到的?自己一定要派人去那里学习学习,取点经。
不要说这些来支援的八路军游击队领导不明白为什么战斗结束得这么快,就连在战场上亲自指挥、参加了战斗的孙义海此时也是云里雾里,思路有些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