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钟后,王慈被一队医护人员送到了手术室中开始急救,林琅交完费之后回到院子就看到车主一脸幽怨的依靠在车门旁。
“你看看你看看,让你按着点你不听,我的车后座被糟蹋成什么样子了?”车主打开车门指着后座上的一摊血迹道。
林琅刚要开口,但又被那滩鲜血所吸引,不禁咽了口并不存在的口水,随后开口道:“你这车多少钱,我买了行吧。”
两分钟后,收到了转账的车主一溜烟似的跑了,出了医院大门拦了辆出租车就走,生怕对方后悔,林琅则坐在后座上看着旁边的那滩鲜血嘴巴长了又合合上又张,喝吧,太羞耻了,不喝吧,馋的慌。
正当林琅犹豫不定之际,忽然福至心灵,当即催动煞脉运转起了修炼功法,而后伸出右手食指,一股狂暴的力量在他的指尖汇聚,在他的操控下,那股力量钻入了那滩鲜血中,鲜血上顿时飘起一股淡红色雾气,那是用煞脉修行所必须的能量,平常吸入鲜血之后在体内,鲜血就会自动完成这种转化,所以他便想着是否能在体外完成,果真可以,就是这样会多耗费点力气。
林琅张口一吸,那股红色的雾气全部被他吸入口中,顿时感觉到一股醇香无比的味道,简直让人陶醉。
片刻过后,血中的所有能量都被吸收完毕,林琅感觉到这点鲜血几乎能抵得上三四十个人体内所有鲜血所带来的能量。
“要是把王慈干掉,不知道他能带来多少能量?”林琅心头忽然冒出来这个想法,这几乎是不由自主的,但瞬间又被否决掉了。
忽然,林琅感觉到了一股凛冽的杀意锁定了自己,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危机感,下意识的朝着一个方向看去,只见一个中年壮汉站在医院大门处,神情是一种抑制不住的兴奋。
既然感受到了危机感,就证明眼前这个人一定不简单,从直观的感受来讲,比之王慈强大了不知道多少倍。中年男子缓步朝着车子停放的位置走来,每走一步,林琅都能察觉到地面传来微微的震动,单论身体的强横程度,那人恐怕都不弱于自己了。
不过这里是在医院,料想那人不敢对自己出手,不过林琅还是挪到了驾驶位发动车子以防万一,要是他敢动手,立刻开车跑,倒不是说自己没有和那男子一较高下的实力,实在是不想在华国惹事了。
中年男子走到车子旁,敲了敲车窗露出了满口黑黄的牙齿道:“小兄弟,在下张二犬,你可让我一顿好找啊,找个地方,咱俩聊聊天啊。”
“我没有兴趣,实话实说,我马上就会离开华国,相安无事,对你和我都有好处。”林琅冷声道。
“离开,那我现在可不能让你走了。”张二犬说着伸手朝前抓去,车窗玻璃在他粗壮的手指前犹如白纸一般脆弱。林琅当即将油门踩到底想要离开,张二犬一只手按着车门,竟然直接按住了动力全开的车子。
“妈的。”林琅怒骂一声,左掌聚力推出,将整个车门卸掉,车子这时终于可以疾驰而去。
“还真是有趣。”张二犬将手中握着的车门丢在地上,方才车门被他握着的位置,五个清晰的手指印格外的显眼。而后他转身看向医院大楼的位置喃喃道:“正菜放在后面,先搞个点心尝尝也不错。”
车子远远的驶离医院之后,林琅当即定了最近的一班飞机,不过不是去琼州,而是去滇州,他不确定张二犬要杀掉自己的决心有多大,还有对方的道德水平高低,所以自己暂时不能去琼州见父母,去滇州然后偷渡去缅北,找一个靠近边境线的村镇,自己索性就在那里等上一段时间,要是没有事就证明他放弃了自己,要是他追赶过来自己就取他性命,先前他对自己出过一次手,自己也好言相劝过一番,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在林琅的心里,自己作为一个血僵的存在一直都是该死的,只不过现在不能死而已,所以任何因为自己血僵的身份要杀自己的,自己都愿意给对方一次机会,要是杀了自己算自己倒霉,要是杀不了,自己愿意讲一次和,若再次找上自己,那就只能是不死不休了。
偷渡算是轻车熟路了,上午十二点到达的滇州,下午六点就已经到了滇州某个不知名的村镇,林琅随便找了户人家给了点钱住了下来,这里没有无线网络,想办张手机卡都不行,得去一百公里以外的一个城市,他打算明天再去,今天入夜以后只好在房间里找点能的东西,最终只找到了一堆废品一般的报纸。
林琅认得出这种报纸,一般都是缅北某个军阀势力印发的,免费送到这些村民的手里,上面一般都是军阀宣传自己势力的一些内容,偶尔会有些人才招聘或者通缉令什么的,通缉的对象多种多样,自己不知道有没有一份通缉令在某一份报纸之中。
一念至此,林琅忽然来了兴趣,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于是开始在报纸中搜寻起来,半个小时后,还真找到了一份报纸,上面最显眼的版面赫然就是自己和被自己干掉的园区几人的通缉令,悬赏金额加起来竟然有一百万美刀,不过值钱的是经理他们,自己的悬赏金额好像是被附赠的一般,只有两千美刀。
“嗯?”林琅忽然注意到另一张报纸最明显版面里刊登的一则消息,一个名叫苏拉乡的村子,一夜之间所有的村民全部消失,苏拉乡所在的军阀势力悬赏十万美金找知道相关信息的人。
“这不就是我之前呆过的那个村子吗?看这日期,刚好是我离开的第二天。”林琅感觉十分惊讶,放下报纸走出房门,就看到房主一家人坐在院子中央借着月光不知道是在做凳子还是在做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