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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1章 神狂战谛听 墨夜宿金阳

    心鬼阴被谛听发觉也是必然的,这头和地藏王菩萨形影不离的巨兽实力很强,徐林的部将,郭申、直建在他面前,就像纸人一样被扇飞出去。

    谛听外形很诡异,通体白色,额上长有一只粗短的角,脸与虎相似,修长的身子和爪与麒麟相似,狮子尾就拖在这样的身体后面。

    在心鬼阴面前,他还是变成了人形,一只会说话的非人生物和人对话,他总感觉怪怪的。“虽然粗糙了一点,但是感觉好多了。”谛听顶着一头微微发卷的白毛,披着一领白裘衣。

    “不是大千界来的。”谛听皱了皱眉,“将东西给我,然后原路回去,你没必要和那些面具脸一起胡来的,他们死了,只不过是损失一具灵力分身,你死了,可就真的死了。”

    谛听要的,自然就是“易冢令”了,可是心鬼阴又如何愿意交出去,当即就让郭申、直建报告徐林,自己施展迁跃之术,拖住谛听。

    “执迷不悟。”谛听看她施展神通,也不啰嗦,竖起耳朵探查心鬼阴每次迁跃后的位置,然后迅速拦截打击。

    “和鸣鸿不一样,他能提前知道我迁跃后出现的地点。”心鬼阴被谛听连续击中了几次,啐了一口血,暗忖道。

    “有这种能力,看来不能以巧取胜,正面碰,我现在已经力竭,更不是他的对手。”

    谛听又攻了上来,招招都不离心鬼阴手里的易冢令,留下的二百草头兵也有叉叉丫丫的攻击谛听,但是谛听抡着蒲扇般的大爪子,追击心鬼阴的过程中随手拍虫子一般就将这二百人杀得片甲不留。

    “凶悍,太凶悍了。”心鬼阴闪避着他的攻击,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了,这个家伙,面对妖术“春笋、竹刑、夏洪、附骨霜”的时候,居然全部用身体硬抗,而且他泛着金光的白色的皮肉下,看不见一点伤口,攻击目标也没有一点儿改变,依旧是易冢令。

    两人纠缠了几十个回合,易冢令连同装它的铜匣,都被谛听夺了去,他从铜匣里抠出易冢令,看着衣服被撕裂,身上多了几条血淋淋的伤口,嘴角溢血的心鬼阴,叹息道:“听我的建议包没错的,为什么就是不听呢?”

    “你杀了我的兵?”徐林赶到战场,提着三尖刀,冷声质问道。

    “一些被面具控制的恶灵,杀了就杀了。”谛听收好易冢令,将铜匣子丢在一旁,漫不经心的答了一句。

    “康、张、姚、李、郭申、直建。在这方圆布下罗网,莫叫走了这独角狗。”徐林下令道,只听得这六人答应了一声,守在周围,压住阵脚。

    “你要和我打?”谛听笑了笑,“你已经打过一场了,继续打下去,你的赢面不大。”

    六兄弟缓缓收紧包围,徐林摆了摆手,“别靠太近,他实力不差,小心些。”

    贾言和盯着自己的寄宿灵贾诩,问了句:“文和,你说他们会败?”

    “必然会败的。”贾文和叹了口气,“虽然冥间有其他事脱不开身,但是,一定会留下足够应对进攻的手段,风林火山差不多在十年前就露面了,他们准备的,一定会比这四个更强。”

    “我们以后要和他撕破脸?”贾言和问了句。

    “你总算还有些智谋。”贾诩少见的夸了一句。

    贾言和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抬起头,“他暂时不能死,得想想办法帮帮他了。”

    “不急不急,估摸着损失两三个面具脸,他们就能撤回来了。”贾诩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贾言和心里打着算盘,要是损失两个面具脸,那么下次反攻冥间可就真的是以卵击石、痴人说梦了, 那么面对旧日的入侵,冥间那些鬼老爷应该会更能放开手脚去干。

    贾言和是目前唯一清楚冥间和旧日之间战争的人,他从冥间为躲避旧日偷渡出来时,就远远瞥见了旧日战场那恶心的触手,滴着粘液的断翅,乱七八糟的五官,自从偷渡出来后,他就寄宿在和自己同姓,又修为高深的贾言和灵海中,辅佐当时的人类最强者孔任建立了一支强悍的神将部队,打算在以后投入和旧日的战斗中,在阿萨塔萨迦杀死钻地魔的时候,贾诩还在庆幸,自己的想法是正确无误的。

    但是现在,孔任这个小驼背和“绝地天通”磕上了,贾诩不得不再想主意,削弱他的气焰。

    在“绝地天通”压制下,旧日和冥间的还不至于太过分,可一旦被孔任扎一个口子,到时候战火可就会蔓延到玄冥界,以旧日的做派,凡是被它们碾过的地方,寸草不生,不留一个活口。

    “之后呢?我们总归是要和他撕破脸的。”贾言和叹了口气。

    “他还有个侄子,也是神血人后裔,让他使用唤神箓也行。”贾诩说着,问了句,“那小子去哪里了?”

    “出去见一个朋友了,前些日子寄灵言信说不回来了。”

    “找,快找。”贾诩看着有点着急了,“找下先知,查查他在什么地方。”

    出了平顺亭,一路向西南而行,穿过乌穴关,就离了青州地界,到了冀州,看看地图,这附近有个叫高阳亭的地方,自己父亲一脉也是高阳氏的后裔,过去转转应该是没错的。

    孔墨的鞋子已经被磨破了,他找了条小河,将血淋淋的脚浸在水里,任由水蛭趴在伤口上,吸他的血。

    “一样都是蛆虫,馋这二两血肉罢了,这血肉可比其他人羸弱多了。”孔墨自言自语着,摸出一个盐包来,兑了盐水冲着伤口里的沙子,刺痛感让他皱起了眉头,吸着冷气。

    “该疼,该疼,你就是山里长大的,还这么娇嫩,叫石头磨破脚,就该你受苦。”孔墨一面骂着自己的脚,一面仔细洗干净伤口里夹杂着的沙砾。

    “给你这个,去高阳亭之后,我给你买双鞋子。”子复一直跟在他后面,这会儿小家伙递过来一瓶治外伤的药,手里还攥着几片金叶子。

    孔墨不想要这个小朋友跟着,倒掉了鞋子里的沙石,继续赶路,却被子复一把按住。

    “你这样可比我危险多了,你现在不能动用灵力,身体也虚弱,打不过路上的强人的。”子复按孔墨的时候自然动用了修为,虽然微末一点灵力,但是按住一个虚弱的少年,足够了。

    “你一点儿也不像个小孩儿。”孔墨低声说了句。

    “或许孟婆记不清事儿,给我没有端汤喝。”子复眨巴着眼睛。

    孔墨沉默了片刻,咧开嘴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能确定的是,子复的关心是真诚的。他接过药瓶,环顾四周,确定没有危险的野兽后,才缓缓坐下,从背包里拿出药瓶,小心翼翼地涂抹在伤口上。药效很快,疼痛感逐渐消失,他感到一种久违的舒适感。

    他将药瓶塞进破旧的背包里,金叶子则让子复藏在了贴身的口袋中。尽管他不习惯接受别人的帮助,但现实的残酷让他不得不低头。

    “走吧,我们得在天黑前到高阳亭。”孔墨站起身,脚上的疼痛似乎减轻了一些,他开始一瘸一拐地向前走。

    他们穿过了密林,越过了小溪,终于在夕阳西下时,看到了高阳亭的城池轮廓。

    “就是这里了。”子复指着小城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这里听说有一个小宗门,会教人一些修炼灵力,打熬气血的法子,外面来的修行者拜山门便有一天食宿,我们去碰碰运气。”

    两人进了高阳亭,这座小城不大,土夯的城墙,地方也不是很大,不过子复说的小宗门倒真的在,落灰的朱红的牌匾上龙飞凤舞的书着“金阳寺”三个大字。

    “这和尚也懒惰,就任凭大门积灰。”子复笑了笑,就上去敲门。

    开门的和尚看见是一个小孩和一个病恹恹的年轻人,话也不说,就要关门。子复挡着门,一片金叶子递了过去,“我们是来拜山门的,请通融一二。”

    和尚伸手就拿金叶子,子复却手指一滑,将金叶子滑进自己袖子,两人手指一碰,和尚就知道子复是个有修为的,当下开门,念句“阿弥陀佛”,迎两人进去。

    孔墨拉住了子复,提醒道:“他的头是新剃的,而且,没有戒疤。”

    “也没有和尚会满脸凶气,见财脸开的。”子复也续了句。

    “我真的觉得你才是个道上混的。”孔墨叹了口气。

    “我说了,也许我没有喝孟婆的汤。”子复笑嘻嘻的,“跟上看看。”

    金阳寺内,古木参天,香炉毁弃。子复和孔墨跟随和尚穿过回廊,来到了一间破旧的禅房。禅房内,一位衣衫褴褛的老僧正打扫灰尘。子复和孔墨对视一眼,皱了一下眉头,但是面对长者的礼貌,还是要有的。

    两人一起上前,双手合十,恭敬地说道:“大师,晚辈子复,这位是孔墨,我们特来拜山。”老僧缓缓睁开眼睛,目光如炬,扫过两人,最后定格在子复身上。

    两人的肚子咕噜噜的叫起来。

    “你们不是来拜佛的,是蹭饭来的吧。”老僧的声音低沉而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