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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 章 初战不捷,韩青忆旧

    文砯见状,脸色一变,五道雷符直射而出,想要拦截这恐怖的攻击。然而,端木巧仿佛早已看穿了他的意图,狐尾如同灵蛇出洞,瞬间湮灭五张符箓上闪烁的雷光,然后将文砯轰飞出去。

    “啊!”文砯惨叫一声,整个人被甩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口吐鲜血,显然受伤不轻。

    曹德和王易见状,心中大骇,他们没想到端木巧的实力竟然如此恐怖。但此刻已容不得他们多想,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战斗。

    远处的郭野王已经布置好阵图,强化后的玄羽隐甲兵再次挥刀攻向端木巧,端木巧虽然诧异这个家伙还能爬起来继续战斗,但是还是只一下,玄羽隐甲兵便又被拆了。

    “十九路纵横局。”王易铺开棋盘,向端木巧发起攻击。

    “妖力用作攻击后会有损耗,他居然要将自己和我的攻守形势转移到自己的棋局中,这样也好,我所占据的优势就能最大化了。”端木巧这样想着,一条白色的狐尾甩在棋盘上,在棋局最中心的位置落下一枚白子。

    “太嚣张了,居然落天元。”王易感觉自己被轻视了,气冲冲的拈起一颗黑子,只是还未等他落子,脑袋上就被寄宿灵弈秋敲了一个暴栗。

    “哎哟,你干什么!”王易捂着头,痛呼一声。

    “看清楚了,她在拖时间,落子需谨慎啊,多想想局外之事。”弈秋严肃的声音在王易脑海中响起。

    远处的郭野王和郭嘉调整好阵图,玄羽隐甲兵第七次冲向端木巧了,自从玄羽隐甲兵第五次和端木巧交手时,它就已经能硬扛三下打击了。

    “奉孝啊,感觉这玩意儿除了挨打,好像再帮不上什么了。”郭野王提着酒葫芦灌了一口。

    “能怪我吗?这阵最开始就是用作战斗模拟的。”玄羽隐甲兵又被拆了,郭嘉调整着阵图,说道;“不过也不错啦,这家伙没有藏拙,通过这几次的数值采集,现在的玄羽隐甲兵已经能和她过过手了。”

    “烦,大意了,没有在第一时间离开,现在更难走了。”以端木巧的能耐来说,这几人随便拎出来几个,她都能得心应手的应付。但是现在,郭野王阵中不死的玄羽隐甲兵,王易的棋势,已经重伤到不知道怎么选死法的曹德和文砯,也正是因为这样,这两人居然还没有死,甚至还能反打,都与她也焦灼在一起,现在要走,除非将他们全部处死。

    “哎呀,看看我发现了什么,喝酒的人运气都不会太差。”郭野王一身酒味,盯上了萎靡不振的韩青。

    “糟糕,韩青!”端木巧见状,心中大急,她没想到郭野王会突然对韩青动手。她身形一闪,九条狐尾如同九条白色的闪电,瞬间向郭野王袭去,试图阻止他。

    然而,郭野王却置之不理,手里阵图一动,端木巧的攻击就和自己擦肩而过,同时手中的酒葫芦猛然一挥,一股浓郁的酒香伴随着强大的灵力波动,向韩青席卷而去。

    “不好!”端木巧心中一凛,一旦韩青有个三长两短,自己这段时间的观察记录可就要中道崩殂了。

    但此时她已经是分身乏术了,因为曹德和王易已经趁着她分心的瞬间,发起了猛烈的攻击。她一边应对两人的攻势,一边得关照韩青的情况。

    “你这混蛋!”端木巧怒吼一声,她的眼中燃烧起愤怒的火焰,九条狐尾在空中狂舞,将曹德和王易逼得连连后退。

    “瑞兆丰和。”端木巧九条狐尾摇曳,浓重的灵力倾泻而出,周围的温度急速降低,郭野王还想喝口酒暖暖身子,可是提起酒葫芦之后。

    “嘛了个匹。被冻住了。” 郭野王骂了一句。

    “九尾,你若是想在王台亭悬壶济世,或是聚众敛财,我都可以理解,并能表示支持,但是你这劫狱夜袭,可就真将我们这些年轻人太不放眼里了。”曹德抚着结冰的剑,剑锋缓缓逼近端木巧。

    曹德的体表凝结着一层水晶般的冰,他每次动作时这些冰晶就会被崩裂,随即崩裂的地方又爬上冰晶。

    “哼,这地方从来都是姓公的,什么时候姓章,姓曹了。”端木巧冷笑了一声,然后便去全心研究和王易的棋局,还有郭野王的玄羽隐甲兵。

    只不过,她忽略了另一个威胁,两张镇妖符贴上了自己的后背,妖力的流动瞬间被隔绝凝塞,身体也感觉到沉重异常,抬起眼皮看时,那是一个身着白衣的纤瘦男子。

    “两张镇妖符,分别是神霄和清微,你要不是拜过多个道教名师,就是半路偷学的野路子。”端木巧讥讽道,“天心派的招数呢?雷法派的另一家呢?”

    谢必安叹了口气,说起这天心派,始于北宋,流传至元代,由于各种缘由,天心派许多玉篆仙经已经所剩无几,在元朝时候就已经式微,传承断断续续,他却是明朝后期的人,只能在一些书籍中窥见一些天心派曾经的辉煌,但是却从未听过天心派的事迹。现在也许还有天心派的道士,不过会使天心派法术的人应该是没有的。

    “韩青,这会儿你就别装病号了,起来溜啊。”端木巧中了两张镇妖符,要恢复起来的确得费点工夫。

    韩青被郭野王灌了不少酒,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脑海里曾经的记忆不断闪烁,从童年、青年直到现在……

    韩青出生在一个除妖师的家庭里,据说自己家祖上还出过大将军,只不过如今一代不如一代,每天的收入就是父亲接一些除妖的委托,杀妖赚取金钱生活,韩青也在耳濡目染之下,清楚大多数妖的攻击方式,弱点,身上值钱的部件。

    韩青十六岁那年,他接到了第一个除妖委托,只是在劳神费力的找到那只妖后,他无论如何都下不去手。

    陷阱里断了一条腿的妖狐悲鸣着,它身边一只大着肚子的妖狐焦躁的跳来跳去,尖牙咬在锁灵石的镣铐上,被崩碎了,爪子拍在上面,留下一个又一个的血爪印。

    韩青的心头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感,他从未如此近距离地面对这样无助的生命。妖狐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哀求,大着肚子的妖狐模仿着人类叩首的模样,冲韩青不断的低头。

    “我只不过是要赚钱罢了,它将失去的却是生命。”韩青突然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可耻,他挪动脚步移到陷阱里的妖狐前面,那只大着肚子的母狐警惕的盯着他,冲他龇牙。

    “我很抱歉,委托我的人很舍得出钱。这是你的妻子吧?”韩青自言自语,他虽然不忍心,但还是想完成委托,拿钱。

    “我有钱,我可以给你,但是你能不能放过我几天,等我的妻儿安全生产后,我自然愿意前来领死。”耳边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

    “你会说话!”韩青只觉得不可思议,这是他前所未闻的现象。

    思索了片刻,韩青还是打算放了这个可怜的家伙,反正自己只是需要一笔钱,在看着母狐拖来一疙瘩黄金之后,他也放开了陷阱里的妖狐,还帮他固定了断腿。

    “还是狗头金啊,你们哪里来的这东西?”韩青收起那疙瘩金子,问道。

    “我看你们把这东西叫钱,都用这东西交换食物,所以自己平时上心找了找,打算和我妻子融入人类社会的时候能生活的轻松点。”妖狐拖着瘸腿,一跳一跳的。

    以后的两个月之内,倒是没有什么事儿,韩青也接过其他的除妖委托,都是些不老实的混球,也有初融入人群,不懂律法的黑户,杀了也就杀了,韩青把它们和明晃晃的金银一比对,还是觉得金银要可爱的多。

    一声狐鸣在耳畔回荡,韩青记得这个声音,找出去时,正是那个自己放走的妖狐,它直起上身,和韩青个头差不多高。

    “我的妻儿现在情况很好。”妖狐看着韩青,神色有些不自然。

    “那就好,你来还有什么事吗?”韩青有点懵,这家伙突然跑过来说自己妻儿好是什么意思。

    “你之前接的委托还作数吗,有没有逾期?”

    “没有,那个没有时间限制。”韩青答完,立马就想起了什么,“你别——”

    只是已经迟了,等韩青注意到时,它尖利的爪子已经插入胸膛,捏碎了自己的心脏,“谢谢,我是在学堂外修炼成妖的,我虽然还没学会识字,但是也听过一诺千金的故事,我,我不后悔,因为我的确做错过事。在你们的律法下,我的确犯抢劫,盗窃罪……”

    声音到了这里就戛然而止了,韩青盯着它的尸体,不知道想了什么,等第二天天亮的时候,地面上隆起了一个小土包。

    “忠义诚信的妖怪啊,我怎么能忍心将你高洁的躯体出卖给那些唯利是图的小人,让他们披着你的皮毛。”韩青站在小土包前面,默哀了许久。

    自此以后,韩青便再也不愿对妖怪们下杀手了。

    它们抢劫,斗殴,性骚扰,强奸,只不过是为了觅食,争抢领地,寻找配偶,交配。只不过不懂人们的律法,它们需要得到教化,不是承受盲目的杀戮。

    韩青的想法被当成了异端,被人排挤,折辱,就连他日益年迈的父亲也觉得脸面无光,将他扫地出门。

    在乞丐般的穷困生活里,韩青和另一位满眼傲气,看不惯任何人的亡灵乞丐却成了至交好友,不久后便收到了一个武力值强悍的男人的邀请。

    “跟我去干这个操蛋的世界吧,包你当大将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