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是普通人,居然已经知道了生门就是唯一的活路了。”郭嘉看了眼阵图,问道,“继续给他们使绊子?”
“奉孝,你好不好奇,这会儿将生门和死门对调,会怎么样?”郭野王贱兮兮的微笑着提议。
“不好奇,估计阵图会彻底崩溃吧。”郭嘉淡然回应,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激动,显然对郭野王这突如其来的提议颇感兴趣。他轻抚着阵图边缘,心中迅速盘算着可能的后果与应对策略。
“哦?既然如此无趣,那便换个玩法吧。”郭野王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使用灵力转动阵图,原本的生门与死门位置旋转,调转了方位。
曹德三人感受到这股变化,心中一紧。他们知道,这阵法的变数越多,也就越危险。然而,谢必安却显得异常烦躁,他手中的罗盘在生门与死门调转后,指针开始了无规律的摇摆。
隐甲兵也受到了影响,发出一声怒吼,挥舞着环首刀再次向他们袭来。然而,这次的攻击却在半空中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阻挡,隐甲兵的动作变得迟缓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曹德惊讶地问道。
“阵法的平衡被打破了,使得阵法内部的力量产生了冲突。”谢必安解释道,“这会让我们更危险的,那个家伙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啊,曹德,你确定他真是你的朋友。”
“糟糕,糟糕。奉孝,阵图感觉要爆。”郭野王看着不停摇晃沙盘阵图,语气忧虑的求助道。
“别慌,我来处理。”郭嘉冷静地回应,迅速将灵力注入阵图之中,试图稳定局势。然而,他发现这股力量的冲突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自己在阵图上的操作居然全部失控了。
“野王,我们这玩笑开大了。”郭嘉皱眉道,“这阵法彻底不受控制了,快跑吧,要爆了。”说完,人已经跑出了十几步远。
与此同时,曹德三人也感受到了阵法的异变,他们知道必须尽快找到新的应对方法。文砯、曹德和王易再次和隐甲兵周旋在一起,谢必安捧着罗盘再次寻找阵法的方位。
然而,就在他们行动之际,阵法内部的力量冲突愈发激烈,整个阵法开始剧烈震动起来。隐甲兵的动作变得更加诡异,时快时慢,毫无规律,身体也发出爆豆子一般“哔哔啵啵”的响声,短时间倒也难以接近。
随着郭野王的沙盘阵图爆开,隐甲兵的行动更是诡异,忽东忽西的,挥刀的动作更是凶悍,郭嘉看着炸得四分五裂的阵图,又远远望了眼被隐甲兵追赶的曹德三人,“他们能应付的吧。”
“阵图报废了,我们得去帮他们指路了,不然,他们恐怕会死的。”郭野王急切地说道。
“是啊。”郭嘉点头同意,随即两人迅速撤离了现场。
曹德、王易和文砯在阵法中奋力抵抗,但隐甲兵的攻击变得越来越难以预测。三人虽然身手不凡,但在这种诡异的环境中,也感到力不从心。
“我们必须找到新的突破口!”王易大声喊道,试图在混乱中保持冷静。
“看那边,有人来了!”文砯突然指着一个方向,只见隐甲兵的动作突然变得迟缓,似乎受到了某种力量的干扰。
“那是——郭野王!”曹德惊喜的喊了一声,“你们是来帮忙的吗?”
“稍等一下,等我拆除阵眼就好。”郭野王扛着一把铲子,用脚步丈量土地,连续从几个方位,接连挖出来了几把刻画着符文的刀。
随着郭野王的铲子挥舞,那些符文刀被一一挖出,阵法的动荡逐渐平息下来。隐甲兵的动作也变得越来越缓慢,最终静止不动,仿佛被封印了一般。
“好险,差点儿就玩脱了。”郭野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看了眼倒地的隐甲兵,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
“是啊,这次算是运气好,阵眼没有发生移位,不然我们可就有得苦头受了。”郭嘉也松了口气,环顾四周,确认阵法已经彻底稳定下来。
“老郭啊,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郭家人特殊的待客之道?”曹德打趣道。
“这阵法原本就是个试用品,我们只是首次试试能力。”郭野王解释道,“刚才我试图调转生门和死门,没想到控制阵法的阵图炸了,导致阵法内部力量冲突,还好没有酿成大祸。”
听着郭野王的解释,曹德长舒一口气,转头看向他:“老郭,下次再玩这种高难度的阵法,能不能提前打个招呼?”
郭野王耸了耸肩,一脸无辜:“我也没想到这玩意儿这么敏感,稍微一动就炸了,比娘们还不禁逗。”
“好了好了,现在阵法已经平定了,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郭嘉催促道,他深知这阵法虽然暂时平静下来,但谁知道会不会再次出现什么变故。
“嗯,走吧。”曹德点了点头,他可不想再经历一次刚才的惊心动魄。
四人迅速离开了阵法的范围,来到了庭院里。郭野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看着手中的铲子,笑了笑:“来都来了,一起喝点,这俩朋友也得跟我介绍一下吧。”
“是啊,多亏了你,不然我们几个今天可能就交代在这儿了。”曹德感激地说。
“别客气,都是自家兄弟。”郭野王摆了摆手,然后转向郭嘉,“不过,奉孝,这阵法的缺陷看来还是挺大的,回去得好好研究一下。”
“嗯,还不是你非得作死,强行调换生门和死门。”郭嘉认真地回应。
“好了,别闹了,我们还是先进屋吧。”郭野王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四人走进了庭院深处的屋子,屋内陈设古朴典雅,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檀香气息。郭野王将铲子随手放在门边,招呼着大家坐下。
“来来来,大家先喝杯茶,压压惊。”郭野王一边说着,一边从柜子里拿出几只青瓷茶杯,熟练地泡起茶来。
“老郭,这两位都是我的朋友,桃阜亭文砯;这个是平顶亭王易。”曹德品了一口茶,一一介绍。
“幸会幸会,两位都是身手不凡之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郭野王微笑着向他们点头致意,眼中流露出一丝赞赏。
“郭兄过奖了,我才初入江湖,哪有什么名气。”文砯谦逊地回应道。
“是啊,一介散人,屡战屡败,名气的确略微有些。”王易也回应道。
“哈哈,谦虚了,谦虚了。”郭野王爽朗地笑道,“谁不知道桃阜亭文砯的符法神秘莫测,平顶亭王易的棋艺无人能出其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郭兄,你这还真是消息灵通啊。”曹德环顾四周,赞叹道,“这茶不错,还挺好喝的。”
“这茶是章赜送的,据说采自南岭,一般人可喝不到。”郭野王得意地说道,“来,尝尝这茶的滋味如何。”
众人品着茶,闲聊着,气氛渐渐轻松起来。郭嘉却依旧眉头紧锁,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奉孝,你在想什么呢?”郭野王好奇地问道。
“说起章赜,他自从寄宿灵消逝之后,就变得有些古怪,我总觉得他最近的行为有些异常。”郭嘉缓缓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哦?寄宿灵消逝?”曹德好奇地追问,“这是怎么回事?”
郭野王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茶杯,认真地解释道:“章赜原本是王台亭的亭长,他拥有寄宿灵章昭达。然而,前不久,他受到恶灵刺杀,寄宿灵亡故,从那以后,他的行为就变得有些古怪,甚至有些反常。”
“这确实令人担忧。”王易皱眉说道,“失去了寄宿灵,他的其他方面是否也会受到影响?”
“怎么可能没有影响。”郭野王点头道,“自从寄宿灵消逝后,章赜似乎变得很自卑,平日深居简出,而且好像也在找继任者。”
“这可不妙。”曹德摇头道,“既然他想撂挑子,要不我们顶掉他,我们自己接任这里。”
“想什么呢?觊觎王台亭的家伙可不少啊。最近除了和陶栗走得很近的疤脸姑娘,还有金钊也来了。”郭馥闪进房间,道。
“郭馥,你这小子,刚刚去哪里了?”郭野王看着郭馥进门,问道。
“这不是有老朋友登门吗,去沽点好酒,喝一点。”郭馥说着,晃了晃手里的酒壶。
“这两位是……”,不等郭馥询问,王易和文砯便起身向他作了自我介绍,三人一起坐在桌前,不多时就有人端了下酒菜上来。
“要我说,曹哥,你若是真的要干,我们这么多人合力,干死章赜,嫁祸于陶栗、杨知祎、金钊中的任何一个,然后将这些人全部杀死,免得夜长梦多。”郭馥的话音刚落,屋内顿时一片寂静,连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都显得格外清晰。
郭嘉的眉头皱得紧了,他轻咳一声,眼光转向了郭野王,将一个空酒壶放到墙角,就听见郭野王劝道:“这不妥当吧,杨知祎出身于宗灵宫,寄宿灵又是杨再兴,陶栗虽然不清楚寄宿灵,但是凭借她调动别人七情八苦的诡异手段和深藏不露的金钊,我们取胜的把握不大啊。”
曹德也摇了摇头,表示不赞同:“现在和他们翻脸,的确太早了,金钊和陶栗,我也没听说过这两人的传闻,还是找时间先试试他们。”
郭野王拍了拍郭馥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郭馥,你年轻气盛,可以理解,但人性难测,每一步都要走得稳当。我们虽然有点底蕴,不怕别人找麻烦,但也不能鲁莽大意,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好了好了,也不就比我大三岁,整的自己跟老头子一样。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郭馥沮丧地问道,他本是想为大家分忧,却不料提议略显不合时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