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刘君翎随口应了声,身影就闪烁在地平线之外了。
“小朋友,你说,姐姐应不应该去帮一个和姐姐没有交情的傻小子。”诸葛小凡问道。
“或许应该。书上说,‘人而好善,福虽未至,祸其远矣’,姐姐或许应该去帮帮他。”子复眨巴着认真的大眼睛,认真的回答。
“你知道的还不少。”诸葛小凡夸了他一句,“你自个去玩吧,我想点事情。”
“你很纠结这件事。”诸葛亮的声音响起,“你自己不确定要不要帮他吗?”
“不确定,毕竟那家伙与人隔绝十余年,谁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子的变态。”诸葛小凡皱眉道,“不过刘君翎和他走得很近,他是想去帮他的。”
“你现在有答案了吗?”
“有,我不想去帮他,不过,刘君翎的死活,还是很重要的。”诸葛小凡好像下定了某种决心,眼神变得刚毅起来。
“我还是去一趟吧!不管事成不成,总得把小刘给提回来。”
“你们在讨论什么呢?”魏新雨笑眯眯地走过来。
“打协会一手。”诸葛小凡据实相告。
“听着不错,终于要打那些个杂种了,我可以去吗?”魏新雨看着兴冲冲地。
“不行,这是宗灵宫的事,你去,这叫什么啊?你就不怕他们怀疑你叛出三绝营了?”
“怕什么,大不了不干了呗。”魏新雨满不在乎。
“你越来越不像你了。”诸葛小凡感慨了一句,“曾经那个满眼事业的女孩不见了。”
“行了吧你,走,先上号,农药两把。”魏新雨拍拍她的肩。
“好嘞。我打边路。”
“死开,边路你能玩得比我好,玩辅助去。”
“靠,什么辅助,我那是纵观全局的神。”
“孔明先生,要三排吗?”
“不了不了,你灵海里那位可还恨着我呐。”诸葛亮摆摆手,收起了游戏机,转过身子不停的输出国粹。
“唉,先生又晋级失败了。”诸葛小凡搂着魏新雨的肩,窃笑道。
文砯醒来的时候,自己正躺在一处山洞里,“吆,小悬崖醒了,喝口水吗?”王易递过来一只水壶。
“谢了。”文砯接过水壶,灌了一口,问,“你怎么在这里?还有什么小悬崖。”
“尾随协会的人来的,他们与宗灵宫发生战斗了。”王易笑了笑,“不然你怎么能轻松溜出来。”
“至于小悬崖,曹德给你起的昵称,出自‘砯崖转石万壑雷。’”。王易一本正经的胡说道。
“原来如此啊!”文砯恍然大悟,“难怪一路上那些散兵游勇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曹德呢?”文砯问道,又灌了口水,“哪里去了?”
“他去收集情报了。”王易笑了笑,“玄冥山海界要变天了。”
“怎么说?”文砯不解道。
“黑死狱里逃出了几个漏网之鱼,他们一出狱,便烧了主殿,然后从容撤退。”王易沉思道,“从那里面出来的,肯定不会是泛泛之辈。”
“荆南溪,姬无命他们吗?”文砯暗想,“也不知道业障佛陀被他们杀死了没?”
“你不可能不知道的吧?”王易看文砯不说话,问道,“黑死狱不知何时所建,不过后来一直由宗灵宫管辖。”
“有耳闻。”文砯回了句,把水壶还给王易,“那里还有一只可怕的人入妖,业障佛陀。”
“对头,你说他们逃出来,最想做的事儿会是什么?”
“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宗灵宫是有好果子吃了。”文砯摇摇头,“我该回去了,不然爷爷会担心的。
黑死狱的废墟外,一个乞丐般的男子带着一只猴子坐在外面,那男子提着半只烧鸡,就着葫芦里的酒,旁边的猴子砸着核桃,一人一猴,慢慢的吃着。
“唉,那个佛陀,佛缘不错,可惜终究还是死在了这里了。”说话的男子正是亡灵,李修缘。
“那个光头,悟性不错,可惜,太固执了。”猴子砸着核桃,继续说下去,“黑死狱恶妖不尽,小佛陀誓死不出。这算什么混账话。善恶,阴阳,就如同五行,相互对立,又相互依存,转化自有定数,又岂止是他一个秃子能左右的。”
“我是觉得捣毁黑死狱,杀尽里面恶妖的人才算有魄力,算是大行善举了。”猴子嘟囔道。
“阴阳五行相生相克,这像是道家的学问。”李修缘微笑着,“我们出家人立世主张诸恶莫作,众善奉行,自净其意,破除虚妄,他此举奉行善意,渡恶扬善,立誓渡此地恶妖向善,怎么能算混账话。”
“恶妖不除,就会祸害他人,与其引恶向善,不如除恶务尽。”猴子盯着李修缘,黄色的眼瞳尽是疑惑,“那些秃子啊,整天说着什么破除虚妄,离苦得乐,终日念佛诵经,到头来,搞出割肉饲鹰的蠢事,还是落入虚妄中了。”
李修缘摘下自己的僧帽,摸了摸散乱的头发,“赞同,我也不觉得割肉饲鹰是什么大智慧。”
猴子咧咧嘴,“还是你活得通透,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对了,以后我应该叫你李修缘,还是道济和尚。”
“一个名字罢了,那你呢,应该叫你心猿,还是六耳。”李修缘看向猴子。
“那个秃子死了,我就是我,不是他的什么心猿。我的修行之路,不过就是是修己安人,修无善无恶心之体,有善有恶意之动。”猴子语气坚定。
“吆,这是入道了啊!”李修缘笑出声,把酒壶递给猴子,“跟着我修行吧,我想,我目前还能给你答疑解惑。”
“能拜入高僧门下,我可真是荣幸之至啊。”猴子说着,接过酒壶,喝了一大口又还给李修缘。
“我的身份你很清楚的,像我这样的存在,即使侥幸胜了本体,成为新个体,还是属于妖魔邪祟之流,收我为徒,就不怕有损你佛门的声望。”猴子擦擦嘴,眼神里的意思还在酒上。
“唔。”李修缘盖上葫芦,“今日不能再喝了。佛门广大,既能容我一个癫僧,又岂会不容你个猴子。今日给你起个名,方便教授你学问。我是道字辈的,按七十字排行,你应是庆字辈的,庆字五行属木,刚好你是心猿出身,以袁为姓,袁字五行属土,唤作袁庆之,可好!”
“随便。”猴子听见没有酒可喝,直接躺下假寐。
阿萨塔萨迦,孔墨因为没有一同进攻宗灵宫,背上了此次行动不力的所有罪名,再加上自己想要退出协会,导致他面临着协会组织的迫害,奈乐和奥楚洛夫几乎每天都对他冷嘲热讽。孔墨起初还反讽他们几句,后来就不说话了。任由露水,风沙糊在自己绑缚在十字架上的躯体上,刺激着伤口,浑身上下刺痛无比。
“看哪!这不是第八席吗?你这是怎么了?”
“当时把我俩按地上侮辱,现在你咋的挂这儿了?”
两人笑起来,不断用言语刺激着孔墨,孔墨微微瞥了他一眼,有气无力地念叨,“虫豸。”
“你不是和温蒂很要好吗?她怎么没来看你。”奈乐又笑起来。
那个白化病女人,自从回来就没人看到她,她的居所也没人敢靠近,也就是这种时候,这两人才敢调侃一下,就像现在这样。
“你们很悠闲啊?”洛有昌一瘸一拐地过来,“转轮珠不在宗灵宫,你们难道不想想如何解释吗?”
“不可能,我们拿魔导仪确认过了,那珠子就在宗灵宫,洛先生,一定是你的卦象出问题了吧!”奥楚洛夫急道。
“我的问题。”洛有昌眼神冷冽起来,“我指出珠子可能在宗灵宫,你们查探结果也在宗灵宫,他们去进攻时,珠子就不在了,在那位看来,是你们传回了错误情报,你们现在还不想去请罪吗?再说了,我也说过,我的卦象也不一定准确。”
两人被说得浑身冷汗,连忙向洛有昌行了个蹩脚的拱手礼,“感谢先生指教,我们先走了。”
看着这两人走远,洛有昌拿出一道符箓,拉开孔墨衣服,塞在里面,“能稍微缓解疼痛。”
“谢谢。”孔墨嘴唇微微动了动。
“嗨,华夏人不害华夏人。”洛有昌笑了笑,有点懊悔地低声说,“可惜了,我不能直接放走你。”
“嗯。”孔墨还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声音如同蚊子叫一样,“他怎么说?”
“会来救你的!撑住。”洛有昌拿出一封灵言信,晃了晃,又塞进袖子里。
洛有昌离开十字架,就碰到了伊诺,“大法师,你刚刚去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