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韩青也算是老战友了,我们不至于对他这么过分吧?”李无双不解道。
“你觉得韩青这人怎么样?”李明晟反问道。
“重情义,能力出众,就是有些不服约束,有反骨。”李无双回答。
“如果哪天我不在了,你觉得谁能使唤动他。”
“什么意思?”李无双不解。
“算了,不说这些了。今天谁走了?”李明晟问道。
“刘君翎,诸葛小凡说有事要忙,连夜离开了,至于其他人,虽然嘴上没有什么怨言,大概也是对你有所不满的。”
“嗯。”李明晟点点头,“走,回去吧。”
“喂,你怎么回事?不是说这里人挺好的嘛?咋被赶出来了。”端木巧看着被丢出来,魂不守舍的韩青,开口问道。
韩青呆呆地坐着,看着眼前噼噼啪啪燃烧着的篝火,一言不发,许久,才问道:“我这副身体,还能修炼吗?”
“你说呢?”端木巧翻了个白眼。
“我试过了,我原来的修炼方法都行不通,我要成为一个强者,击败李明晟,让他下跪,并承认柳循,宋英,花璃,司空镝是四个优秀的战士。”
“年轻人有点冲劲总是好事儿。”端木巧说着,递给他一本书,“妖族基本的炼气术,或许你应该试试。”
“我不是妖,我也不想修妖怪的术法。”韩青反驳道。
“看不看随你。”端木巧把书丢韩青面前,随后跳上树枝,眯起眼睛。
韩青犹豫了一下,还是捡起那本书,就着火光,翻了起来。
“还在为人入妖的身份烦恼啊?”端木巧坐在树上,说,“人入妖怎么了,别人不待见你,难不成我还歧视你了。”
“你对我,自然是很好的。我只是自己心里觉得不痛快罢了。”韩青的声音有些哽咽。
“等我一会儿,我录个影像。男子汉哭哭啼啼的模样可不多见。”端木巧说着,翻起背包来。
“你安慰人的手段,真的挺有一套的。”韩青擦了擦眼睛,靠着树闭起眼睛,又觉着不妥当,揭起衣服裹在头上。
“嘿,你这家伙,小心蒙死你。”端木巧骂了句。
在剡溪亭之战过后,文砯在桃阜亭的日子悠闲了起来,每天的训练任务完成,就去寒骨锁灵狱挑战恶灵,如今的他实力不容小觑,寒骨狱里没有一个恶灵能胜过他。
“文砯,前宗灵宫领袖文鸢之子。”一天在他从寒骨狱出来的时候,一个温柔的女声在他身后响起。
“你是谁?”文砯回过头,问道。
“萧云婷。”身后站着一袭青绿色长衫的美貌女子,手里握着一支长箫。
这个女子五官单独拎出来并不算出色,但是这套五官镶嵌在她的脸上,可就是女娲的得意之作了,柔顺的长发,优雅的举动,文砯只是瞟一眼,就在呆呆的出神,“真正的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啊,比我那个暴力的姐姐漂亮多了。”虽然心中惊叹于这个女子的美貌,他还是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有事吗?”文砯整整衣襟,手揣在兜里,问道,“如果是想和我交换灵言信的话,那就算了。”
“我从宗灵宫来,我们知道你父母的一切情况,你就不想知道他们生前都是怎样的人吗?还有他们为什么而死?”萧云婷也不造作,耿直道。
“送上门的好消息,一定有陷阱。”文砯毫不避讳。
“陷阱?”萧云婷说,“我想不出会有什么陷阱,针对你刚刚破万,踏入鼎境的灵海。”说罢,灵力气场放出。
文砯面不改色,心头却是大惊,“灵海值远超于我,鼎境高手。”
人修炼过程中,灵海值会不断突破,其中零至一万灵海为起樽境,灵力稀少,如同杯盏之水。一万至十万为立鼎境,灵力如同巨鼎,可威宵小。十万至五十万乃渊湖境,灵力奔腾如江水,势不可挡。五十万至一百万乃海墟境,灵力如同滔天巨浪,足以与海浪相抗衡。一百万以上为无尽,灵海充盈,不知疲倦,寿数也会呈三角函数增长,可比仙人。最为神秘的是克莱因境,实力更在无尽之上,灵海值无法测量,不过玄冥界最近百年以来,没有任何一人突破无尽。
“我还是不去。”文砯摇头,“根据里的套路,我去了会必定撞见你们的什么机密,然后陷入危险,比如被杀,洗脑,囚禁……”
“你了解宗灵宫吗?”萧云婷有点无语,“你知道我们是什么组织吗?你对你父母生前的情况,你的身世,一点儿不好奇吗?”
“不好奇!”文砯还是摇头。
“你就非得认定我们不是好人吗?”萧云婷皱眉道。
“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单独跟陌生人离开是很危险的。”文砯扬了扬眉毛。
“这件东西,你应该认识。”萧云婷彻底无语了,掏出一支袖箭。
“认识,袖箭,还是老物件了。”文砯接过来,细细观看,“你不会想凭这个就带走我吧。”
“这东西是一个游侠让我转交给你的。”萧云婷道,“他叫熊飞,姓展。”
“我跟你走。”文砯收起袖箭,手在兜里已经编好了一封灵言信,悄悄发出。
“萧云婷,以我们的实力,我们完全可以凭蛮力捉走他的。”他的寄宿灵萧史在灵海里嘀咕道。
“能和平解决的,为什么非得要用武力?”萧云婷微笑着。
“他发出的灵言信……”
“人都愿意跟我走了,还会怕别人半路劫走吗?”
宗灵宫内,萧云婷回来的时候,一个年轻汉子正在外面等候,“萧姑娘,你终于回来了?”那人看见萧云婷,一脸媚笑。
“嗯,严屹,你有什么事吗?”萧云婷问道。
“没事,就是想请你和我一起共进晚餐。”严屹说着,玩个戏法,变出一支红玫瑰,“鲜花配美人,绝妙。”
“不好意思,餐点过了。”萧云婷回绝道。
“今天的餐点过了,明天的还没有过。”严屹笑道,“给,明天我来找你。”
“不必吧,明天我还有事儿。”萧云婷回绝道。
严屹不搭理,吹个口哨,离开了,不过他那欠揍的声音还是传了过来,“如果我的行为对你造成了骚扰,你大可以去老大那里告我。”
“神经病。”哨塔上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少女吐槽道。
“杨知祎。”萧云婷笑着和她打个招呼,把那支玫瑰插到哨塔的缝隙里。
“萧云婷,你说你都拒绝了他这么多次,他为什么还这么乐此不疲?”
“谁知道呢!反正他这没心没肺的家伙,一天到晚没个正形,不必搭理就行。”萧云婷扶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