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德又被击飞出去,这次受到伤可比上次重得多,他已经有点气急败坏了,“仲达,别看着了,一起办了他。”
司马懿冷冷地问,“你还没看出异常吗?”
“什么意思?”曹德不解道。
“在这里你的灵力得到了五行增强,可是这也使你忘了更重要的作战手段,自以为是,见利忘本,是你天生而原始的弊病。”
“所以,我不能再轻视他了。”曹德严肃道。
“怎么?遗言这就说完了,自己选个死法,还是我送你个死法!”路西法戏谑道。
“击退我两次就这么飘了吗?”曹德冷笑道。
路西法嗤笑道,“那你呢?刚能控五行时,可比我还要有傲气。你是无法击败我的,我从你七伤路的行动上推断了你所有的对敌习惯,你的任何招式,我都可以做出预判。”
“骄傲是要有底气的,可现在我正好有。”
路西法举剑刺了过来,这看似破绽百出的一招平刺,威力竟然不弱,震得曹德手里的长剑落地,虎口发麻。
“变强了吗?”曹德问,“感觉他比刚才更棘手了。”
“不,是你弱了,他也和你刚刚一样,夜郎自大,这是一个他自己挖掘的针对自己的可怕陷阱。”司马懿道。
“他的心乱了,犯了我们刚刚犯的忌讳。”司马懿冷冷道。
“打架的时候分心,这就是必败的征兆。”路西法叫着,一团幽蓝色的火光扑向司马懿,强大的灵力混合着高温爆发开来,司马懿的身体也变得虚幻了些许,显然是受了伤。
“强就是强,弱就是弱,一个人的强大并不会成为自己针对自己的陷阱。”路西法说着,西洋剑脱手投出,直指司马懿。
“不。”曹德大叫,运起灵力,在司马懿身前立起一堵土墙,西洋剑就插在上面,直没入柄。 路西法显然没料到这种变故,只见曹德已经冲了上来,抡拳砸向路西法,路西法也不甘示弱,两人扭作一团。
曹德不及路西法力大,被一拳击退数步,就在路西法灵力包裹着的拳头砸下来时,脚却突然陷在土里,身体不稳,曹德提起膝盖,顶在他的脸上,在此重击之下,路西法轰然倒地。曹德也向司马懿的地方竖起了大拇指。
那一击并未对路西法造成致命伤害,他立马就站起来,手一招,西洋剑就飞到手中。
曹德见状,凭空举起一柄长剑,和司马懿两个来回攻杀。
“傲心不可有,这会使你忘了自己的缺点。”司马懿说着,手里的长剑闪过一阵火光,劈在路西法身上,发出一阵噼噼啪啪的声音。
“你知道什么是谦逊吗?”剑光划过,司马懿突然问曹德。
“三不原则,不虚夸,不自大,不骄纵。”曹德答道。
“怎么,生死关头,你们是要对我说教吗?”路西法冷笑道。
“没有,我只是在提醒某个混小子,要时刻记得虚怀若谷。”司马懿说着。
“虚船触舟,祸方远矣。”曹德应了一声。
“克己复礼,返璞归真。”曹德抬起剑,又杀向路西法,这一剑没有任何花巧,平平无奇的一招直刺。
每当曹德运起身法腾挪时,脚总会陷入泥土,失去平衡,地上肆意生长的藤蔓也爬上他的身躯,禁锢他的行动,身上的水汽湿漉漉的,也使他烦躁抓狂,他红着眼睛瞪着路西法,“你的招式乱了,你想凭借着在这条七伤路里的优势击败我,就像我之前想击败你的一样。”
“你少放屁!”路西法怒喝道,手里的剑挥舞得愈发快了。
“七伤路对你、我都在生效,从某种意义上讲,我觉得你伤不到我,你就一定伤不到我。”曹德说着,张开双手,任凭路西法燃烧着火焰的剑贯穿自己的胸膛。
一把剑自路西法的前胸刺进,斜着贯穿他的心肺,“我说了,这个地方对你我都在生效,你伤不了我。”曹德嘲讽道,“何况,你对这条七伤路的了解,还是太过死板了。”
西洋剑更是没有规律地乱挥,招式之间破绽百出。两把长剑,毫不留情地在他的身上留下遍体伤痕。
“你知道为什么你会和我攻守易势吗?”曹德笑起来,“你要想的太多了,你太着急取胜了。我只需要想着‘我不会受伤’就够了。”
“专注于一点,可比多线考虑要简单多了。”
说毕,曹德一剑划过路西法的后颈,迫使他的身躯向前倒去,跪伏在地。
“干得不错。”曹德和司马懿相视一笑。
“你们可以杀死我,可永远打不败我,只要世上有两个人,我就一定会产生,没有人能一直赢下去的,你也不在例外。”路西法大笑着,撑着剑站起来,身上燃起幽蓝色的火焰,灵力也呈几何图形一样暴涨。
“虽然我只是一个复制品,可顶着本体路西法魔王的名号,我总得要有一个王的死法,岂可被你们斩首。”路西法仍旧大笑着。
“快跑,他要自爆。”曹德大叫道。
“无处可避了,所有的路口都被堵住了。”司马懿道。“和上方谷大火出奇相似啊。”
“赌一把了。”曹德运起灵力,生成数道石墙,把自己和司马懿围在中间,嘴里胡乱念叨着八方神佛,不住祷告。
“轰隆……”强烈的波浪从路西法体内冲出,整个石窟在惊天的爆炸声里不停摇晃,周围的石壁纷纷坍塌,石块无情地砸了下来,尘土飞扬。
许久,当爆炸结束之后,曹德推开石块,从一堆碎石里爬了出来,阳光吝啬地斜掠过石窟窿眼,不投下丝毫光芒。
“仲达,看来唯一的出口,就在上面了。”曹德如释重负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