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胜何时见到这位苏师兄,皆是一副神采飞扬的模样,就似一柄利剑,越发绽放光彩,道:“苏师兄道行精进,怕是离金丹不远了!”
苏清道:“哪有那么容易!我现在连罡气都还未修炼完全,总要沉淀个几十年,才敢凝结金丹!我看你境界稳固,虽无突破,但真气更见精纯,想来是掌教至尊传你的法门甚是玄妙吧?”
《太阳金书》乃少阳剑派不传之秘,只有唐太白与几位长老知道,苏清也不知少阳剑派中还有这等法门。
秦胜道:“掌教至尊所传法门甚是玄妙,只是修炼艰难,我这些时日只忙着洗炼真气,不曾去铸剑峰拜访,还望师兄莫怪!”
苏清道:“无妨!你若真在五十年内铸就金丹,拜入掌教至尊门下,可谓是一步登天!与此相比,什么都不重要,你有上乘道法傍身,又能安稳修行,不知是多少修士求也求不来的福分,万万不可懈怠!”
秦胜心下温暖,苏清谆谆告诫,这才驾驭剑光而去。
少阳七峰之外,孙娴幽幽醒来,只觉浑身无处不痛,忙检视丹田,怔然良久,忽然大哭起来,原来苦心修炼多年的合欢真气无影无踪,已被人毁去了道基!
哭了良久,孙娴勉强起身,指天立誓道:“秦胜,你毁我道基,此仇不共戴天!我定要吸干你的阳气,将你采补至死!”恨恨而去。
秦胜送走苏清,见地上还有一柄飞剑,正是封芒所留,司马长空将封氏父子带走,却独留此剑,也不知是否为了赔罪。
秦胜懒得去管,虚虚一招,飞剑落入手中,那飞剑早就被纯阳真气侵蚀了一番,已算被粗粗祭炼过了。
秦胜翻来覆去的查看,那飞剑长有一尺,质地极好,远在钱和所赠飞剑之上,想来是封烈特意讨来给儿子使用的。
秦胜心情大好,总算有一柄趁手飞剑,先将之又洗炼了一番,将封芒所留真气尽数化去,一掐剑诀,那飞剑晃动明光,疾速飞去。
秦胜操控飞剑演练剑术,剑光霍霍,随心而走。
待得剑光一停,有人鼓掌笑道:“这飞剑倒是不错,铁剑那厮还算勤勉做事的!”正是赤霄童子到了。
秦胜道:“赤霄师兄何时到的?”
赤霄童子笑道:“从封芒那小混蛋上峰就到了!你处理的不错,若是苏清不来,我也要出手,不过那时就不会善了了!”
秦胜道:“司马长空难道是杜……”
赤霄童子道:“正是!当年杜剑羽出走,没带走这个徒弟,因此司马长空在派中地位十分尴尬,好在唐太白不曾克扣一应修道资粮,司马长空才能安稳修行,如今已渡过天劫,成为脱劫高手!”
秦胜点头,既然少阳剑派不愿坐实杜剑羽叛逃之事,对他的弟子自要仁至义尽,亦能彰显掌教之胸怀。
赤霄童子又道:“逍遥峰一脉在七峰之中不甚显眼,司马长空御下极严,轻易不许他们出去,也就没什么存在感。不过封芒敢摸上望月峰,确是胆大包天,就算你斩了他,唐太白也不会说什么!”
秦胜道:“此事既已揭过,那便算了。下次再敢惹我,便取了他的性命!”
赤霄童子笑道:“这就对了,你是掌教关门弟子,地位还在司马长空之上,不必畏首畏尾!倒是封芒带上来的那个小娘皮,却是个祸患!”
秦胜道:“那孙娴修炼了一种阴寒真气,被我的纯阳真气克制,我顺手将之尽数炼化了,不知是什么来路。”
赤霄童子道:“那是阴阳府的合欢真气!你与魔道打交道不多,认不出来也情有可原!”
秦胜道:“何为阴阳府?”
赤霄童子撇嘴道:“这还用问?自是采阴补阳,采阳补阴的魔道门户!”
原来阴阳府亦是魔道大宗,倡行阴阳采战之功,所传功法以采补为事,无论男女弟子,皆要寻求炉鼎,借鸡生蛋,损人利己。
赤霄童子道:“这等修炼之法,亏阴阳府还敢自称践行阴阳大道,为玄魔两道所不齿!那小娘皮修为还浅,才被你的纯阳真气克制,本该一剑杀了,不过你既然放了她走,也就算了!”
秦胜道:“封芒不知孙娴出身阴阳府,还能蒙混过去,封烈与司马长空岂会认不出阴阳府的路数,还让孙娴若无其事的上了望月峰?”
只听有人笑道:“你能想到这一点,倒是不错!”剑光闪动,却是唐太白到来。
秦胜施礼道:“师尊何来?”
唐太白道:“封芒之事,揭过便罢,不必再提!修行之道,光靠闭门苦修,远远不够,也需外物支持。徒儿打坐两年,也不能将观想太阳化为实质,缺得是修道资粮!南疆之中有一个世家姓齐,迫于五毒教压力,想要托庇于本派之下,为师已决定允了他们,你代为师走一遭,传我法旨吧!”
赤霄童子笑道:“修行之道,不可闭门造车,出去见识一番也是好的!”
秦胜道:“弟子领命!”
唐太白道:“齐家有世传道法,亦偏重真阳之功,家中有收敛太阳紫气之秘法,你去之后,可讨要一葫芦太阳紫气菁萃,对你修行大有补益!”
秦胜心下恍然,原来是为了那葫芦太阳紫气菁萃,唐太白才遣他下山。
赤霄童子道:“原本想向铁剑那厮要一柄飞剑来,既然你有了封芒之剑,那就不必了。”
唐太白笑道:“铁剑师弟对所铸飞剑,宝爱的紧,轻易不肯与人,你去讨要,他不敢不给,回头却要跳脚大骂了。”对秦胜道:“事不宜迟,你这就下山去吧!”伸手一点,一道灵光渡过,正是齐家的所在。
秦胜道:“是!弟子别过师尊!”转身下山,如飞而去。
赤霄童子道:“秦胜道行太浅,南疆又已大乱,你放他出门,不怕为五毒教杀了?”
唐太白道:“雏鸟总要离巢,他虽修为不够,为人倒还机警,总要历练一番,才足以担当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