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啸跟沈念不一样。
他对我是没有任何私心的。
他对苟圣也是没有任何私心的。
谁碍着我了,他就会去弄谁。
就是这么简单,这么纯粹的一个人。
咚咚咚——
办公室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
我以为是林啸,但却走进来一个穿着警服的大汉。
“哟,这不是唐龙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我好奇地看着唐龙。
只见他面色沉重,表情严肃。
“白家那边有异动,似乎要派人来蓉城。”
唐龙说出的第一句话就开始让我感到有压力。
“我是卧底的事情,暴露了?”
我好奇地盯向唐龙。
只见唐龙果断地摇了摇头:“没有,我估计,他们是为了老三来的。”
“老三是白振虎的亲信,而且老三还在蓉城发现了我们的秘密,所以”
“要劫狱?”我也瞬间脑补起来。
白家的人,还不至于猖狂到这种地步吧?
“沈墨,你最近有没有在蓉城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只要是从缅甸过来的,都算!”
可疑的人?
缅甸过来的?
瞬间,我的脑海里就浮现出了一个人的轮廓。
苟圣?
他是白家的人吗?
很有可能!
我的心里瞬间绷紧了起来。
“我大概知道是谁了。”我十分肯定地说道。
唐龙听后,显得十分激动,双手撑在桌子上,身体前倾地朝我发问:“沈墨,是谁,我们现在就去抓捕他!”
而我却摇了摇头:“先不着急,我暂时没有证据,等我去把他的话套出来再说。”
正巧了,这个时候林啸也走进了办公室。
我抬头朝林啸说道:“林啸,备车!”
“查出出来了,苟圣还在蓉城。”
当迈巴赫驶入蓉城最偏远的郊区,一排排农民屋,还有不远处的烂尾房瞬间就勾起了我远久的回忆。
我的养父老狗,还有我的亲生母亲,都住在这个地方。
苟圣没有听我的建议离开蓉城,而是躲在了这里。
但如果他真是白家的人,就算躲在地狱里,我也会亲自把他给揪出来。
我先是在胸口别了个录音器,然后回头看向后座的唐龙。
“我先把他的话套出来,如果他真是白家派来的,应该知道白家现在正在跟我合作,嘴里一定会说漏嘴什么。”
“等我的信号,到时候你再过来抓人。”
唐龙听后,也无比信任地朝我点了点头。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侧头看向车窗外,一副老旧街区破败的场景,怀着沉重的心情走下了车。
没想到,兜兜转转,我终于还是回到了这里。
老家的旧铁门上,被人用红色的油漆,大大地写上了“X”字,门口甚至还堆满了死鸡,死鸭子的脑袋,远远都能闻见腐烂的臭味儿。
老狗这又是得罪了什么人吗?
我的心里正想着,突然一行三个人,直接蛮横地将我给推开,我站在路边差点脚没站稳滑倒在地上。
那三个人,浑身的酒气,手里还抄着家伙,直奔老狗家里走去。
“开门!还钱!”
咚咚咚——
他们用木棒狠狠地敲打着眼前的铁门。
撞击的刺耳声音,距离十多米远都能听见。
老狗果然还是死性不改,借钱不还,被人用红油漆泼了家门,还弄来这么多死家禽的脑袋堆放在门口恶心人。
我没有着急撵走这群人,而是若无其事地站在一旁看着热闹。
我想看看,屋子里的苟圣,是怎么应对眼前的麻烦的。
咚咚咚——
“别特么装死了,我都听见里面有人了,赶紧滚出来!”
催债的人,显得无比粗鲁,声音大得跟菜市场里杀猪的一样。
吱呀——
突然,老家的铁门打开了。
我仔细瞧去,只见苟圣双手叉腰,仰着脑袋走了出来。
“是哪条狗,敢来我家里乱叫?”
苟圣还是那样,充满了江湖混混气息,面对三个催债的,身上的戾气一点也没减少。
“哟,这不是苟圣吗?早就听说你回来了,你爹欠我们三万块钱,你能不能替你爹还了?”
催债的看见是苟圣,脾气顿时收敛了许多。
看来苟圣在这里的威望还是没有减少啊。
“什么,三万块?”
“区区三万块你就把我家搞成这个样子?”
苟圣听后,也急了,指了指门上的红油漆,和满地的鸡头鸭头。
他的气势,也瞬间盖住了那三个来讨债的人,仿佛是他们欠了苟圣的钱似的。
“嘿嘿,苟哥,咱们也不是没有办法嘛,你又不是不清楚,你爹是个什么养的人物,他可是”
不等讨债的说完,苟圣就抡起拳头一副要揍人的模样。
“你还敢说我爹?”
“你知道我爹有多么伟大吗?”
“蓉城的沈墨,就是我爹给养大的,我跟沈墨也特么算半个兄弟,你居然敢为了三万块得罪沈墨?”
那三个来讨债的,听到了我的名号,瞬间吓破了胆子,纷纷害怕地后退起来。
苟圣见起效果了,乘胜追击,拿起电话就假装叫人:“喂,沈墨,你赶紧回家一趟,帮我收拾三只苍蝇!”
瞬间,三个讨债的回头就开始跑。
苟圣见状,得意地拍手叫好:“哼!也不打听打听,老子从小就在这一带混,谁敢欺负我?”
就在他得意之时,却没发现我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
“苟圣,你又用我的名号去吓唬别人?”
苟圣被突然出现的我给吓了一跳。
他稳住了身子,理直气壮地指了指家门口的一片狼藉:“你没看见人家都欺负到咱家门口了吗?你也真是的,也不管管?”
“我说了,不是咱家,是你家。”
“这个家,跟我已经没有关系了。”
这句话,我已经跟苟圣强调过无数次了。
但苟圣依旧没有放到心里去,反而还认为我跟以前一样,还是当年那个苟旦。
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我继续看着苟圣发问。
“苟圣,那天晚上你给我看的那些宝石,是从缅甸带来的吗?”
被我这么一问,苟圣的脸上渐渐浮现出奸笑。
“哟哟哟!你不是不要吗?你不是不爱财吗?怎么?”
“现在想起哥哥的好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