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追!”
“沈总被人抓走了!”
我朝陈霏阳着急地大喊起来。
陈霏阳也快速地跑到外面去备车。
回头看了看惊魂未定的梅姐,我朝她安慰起来。
“梅姐,你先回家,不用担心我们!”
可梅姐却紧紧抓住我的手:“我也去”
梅姐跟我们不同,我们是在刀口上舔血过日子,梅姐就一普通女人,什么打打杀杀都没见过,但我却从她的眼神当中,看到了无比坚定的目光。
她不害怕吗?
“苟旦,快来!”
餐厅门口,陈霏阳备好了车,朝我挥手喊道。
我想走,梅姐拉着我的手紧紧贴在身后,她跟不上我的脚步,还直接将高跟鞋给踢掉,光脚追了上来。
“梅姐,回去!”
我赤红着脸朝梅姐吼了起来。
梅姐也赤红着脸对我吼道:“让我跟你一起去!”
这个女人,可真犟啊
陈霏阳也很着急对我们喊道:“哎呀,别磨叽了,赶紧上车”
梅姐先一步打开车门,坐到了车内,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没有办法只能由着她来了。
车上,梅姐光着脚紧盯着前方正在追赶的面包车。
我看着车上的梅姐。
她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让沈临风说出金盆洗手这种话?
甚至还用自己,去换梅姐?
难道说,沈临风也是个恋爱脑?
那确实挺令我吃惊的。
“苟旦,这些人朝拆迁区开去了”
陈霏阳一边说着,一边朝方向盘上狠砸了一下。
拆迁区?
我有些不懂她的意思。
不过到了拆迁区,我能很明显地看见,四周的人减少了许多,来往的车辆几乎都没有。
难道说,进入别人的地盘了?
前方的面包车,转弯直接开进了一处正在施工的工地里面。
我们紧随其后,大门口,几个戴着安全帽的工人把我们拦住了。
陈霏阳坐在车内有些焦急。
“这里是周大福的地盘了,他最近老是在找机会针对我们,这要是把沈总抓走的话,恐怕沈总他”
周大福,沈临风的敌人。
他们两个算是彻底撕开脸皮了吗?
“这里是工地,不许进去!”
两个工人表情严肃地拦住了我们的车,还一直招呼着让我们后退。
陈霏阳十分无奈,毕竟这里是周大福的地盘,她不敢轻举乱动。
万一闹出事了,对方下狠心做掉了沈临风,那我们就麻烦了。
“我下去!”
坐在车内的梅姐摇晃着我的身子大喊起来。
我的心里已经很烦躁了,被她这么一闹,也忍不住吼了起来。
“哎呀,梅姐你别添乱了行不行?”
“让你好好在餐厅待着非要跟过来!”
梅姐听见我吼她,一把抓起我的头发耍起了脾气。
“苟旦,你别没大没小的,你放我下去,我跟那两个工人解释,他们会放我们进去的!”
“苟旦,你不相信姐姐?”
梅姐说着说着急眼了,抓起我的手臂就一口咬了下去。
“啊——”
我只能松口求饶。
“相信!相信!”
梅姐冷哼我一声。
“哼,最恨你这种大男子主义小看女人的男人了!”
驾驶位置,陈霏阳对梅姐一见如故。
“姐姐,我挺你!”
两个女人一台戏。
我斗不过她们。
乖乖地将自己的鞋子脱了下来,给梅姐穿。
梅姐下车前,故意将旗袍的纽扣解开一颗,看上去整个人更加妩媚了。
她不慌不忙地走下车,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时不时还撩拨着自己的头发,看起来十分风骚。
这工地上,哪里见过这号女人?
工地上的工人,十天半个月不见得一次放假,天天闷在里面打灰,只要看见个雌性,就能在心里YY半天,更别说梅姐这样跟水蜜桃一样的女人出现在她们眼前。
果然,看门的两个工人看见梅姐,眼珠子都巴不得贴在梅姐的身上。
她们在车外聊着什么,很快两个工人纷纷大笑起来,不但主动给我们打开了门,而且其中一个还从兜里掏出现金来,主动递给梅姐。
这一幕把我给看傻了。
这女人,就是不一样啊!
很快,梅姐喘着大气回到了车内,陈霏阳也开着车缓缓驶进了工地。
我无比好奇地朝梅姐发问。
“梅姐,你是怎么做到的?”
梅姐白了我一眼:“让你看不起我?我才不告诉你!”
就连陈霏阳也跟着贬低我:“苟旦,别以为你们男人个个顶天立地,有些事儿你们男人还真办不成!”
她们越是这么说,我就越是好奇。
我摇晃着梅姐的身体恳求起来:“告诉我嘛,梅姐,求你了。”
梅姐看着我,神秘地笑了笑。
“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以后我跟你爹约会,你不许捣乱,要撮合我们。”
听到这个条件,我有些犹豫。
但回想起刚才梅姐施展的魔法,我就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
于是点头答应了起来:“好,我答应你。”
只见梅姐笑了笑:“很简单,我说我是鸡,是他们老板叫来的,我还说我服侍完他们老板,他们就可以来找我玩。”
“其中一个还给了钱,要预约我呢”
我听后,满脸的黑线。
这也可以?
“你们男人啊,就是下体动物,低级,低俗。”梅姐说这话的时候,还特地白了我一眼。
但她又话锋一转:“沈临风不一样,他是我见过最高雅,最高级的男人了”
说完,她还露出了无比憧憬的眼神。
这我可不敢苟同。
沈临风的高级,都是装出来的。
“发现了!”
陈霏阳大喊起来。
只见前方的工棚门口,停止那辆面包车。
我们三个很快下车,陈霏阳对着工棚的大门猛猛一踹。
咔嚓——
工棚的木门,直接断裂开来,吓了梅姐一跳,她也没见过这么生猛的女人。
工棚里,很闷,很阴暗。
一台台架子床摆在里面,阻挡着我们的视线。
这一个屋子很大,架子床紧贴着摆满了,一个工棚能容下七八十个工人。
简直是不把工人当人看。
我们三个紧贴着往里面悄悄探入。
等走到中途的时候,我突然看见床底下伸出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脚。
那只手将我往床底狠狠一拽。
我抓住了架子床稳住了身体,然后收回了脚,告诫着陈霏阳跟梅姐。
“他们躲在床底呢,小心!”
前方,陈霏阳的脚踝也被一只手给抓住了。
陈霏阳抬起另外一只脚狠狠地踩跺了上去。
床底下立马传来惨叫声。
“啊——”
瞬间,七八个打手,从床底下滚了出来。
他们将我们三个围在中间。
我跟陈霏阳将梅姐保护在中央,毕竟她不会打架。
“我们的人马上就到了,你们把沈总放来,既往不咎!”
陈霏阳大吼起来。
她也知道,真正打起来,我们讨不到便宜。
而且这里还是周大福的地盘,闹了事了,惊动了周大福,那就更不好走了。
“不容易啊,好不容易抓到了沈临风这条大鱼,说放就放了?”
“那我好处是什么呢?”
带头的打手又走了出来,他戴着头套看不见他的脸,只知道这个人十分精明。
陈霏阳继续跟他交涉起来。
“你不就是为了钱吗?”
“开个价,我让人把钱带过来。”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这群打手,最好是为财,而不是为了其他什么目的。
“听你这口气,好像你们能拿得出不少钱啊?”
打手贪婪地笑了笑。
“只可惜,你们错看了我们,我们不为财”
听到这里,我的心里陷落了一般。
自古狠人不为财,那就是为仇的
“沈临风这个奸商,伪君子,畜生!我要的是他的命!”
打手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