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趁机溜走,来到猎狐这,将车还给了龙傲海。
这段时间两家网吧的营业额渐渐恢复平缓,每天利润都可以突破五位数。
龙傲海说,徐少卿最近很用功,每天早上都会跑过来,学习一些办公软件。
向天有些意外:“可以啊你小子,看样子学习动力很足,继续保持。”
徐少卿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放心吧天哥,我以后肯定不给你们拖后腿。”
“那就期待你的表现了。”
龙傲海笑了笑:“昨晚的表格你看了么,是他做的。”
徐少卿赶紧解释:“龙哥你别瞎说,那表格分明是雯姐教我做的。”
陈静雯是这儿的前台,人美声甜,一个月的工资都快赶上五千多了。
“慢慢来,不急。”
龙傲海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对向天说道:
“幸福路附近就有一家商铺出租,位置挺好,就距离一旁的初中不过五十米,只不过人家老板不肯卖,只肯租。”
“那就多跟他聊聊,毕竟借来的地盘用起来,咱们不安心。”
向天的手头也紧,身上就剩个两三万,他得想想其他办法搞些钱来。
徐少卿说道:“对了天哥,后天你准备在哪过生日?龙哥已经把地方提前订好了,要不咱们一块吃顿饭,庆祝庆祝?”
向天微微皱眉:“你怎么会知道我的生日。”
“龙哥告诉我的…”徐少卿说完,向天便将目光移到了龙傲海的身上。
原来之前填写信息的时候,龙傲海就留意过他的身份证号,上面有出生年月,便记了下来。
就在前天,龙傲海去蝙蝠街的五金市场进了一批铁货,恰巧看见了一岁小孩的庆生宴。
龙傲海解释:“位置我已经预定好了,就在新华书店对面的餐馆,知道你不喜欢热闹,简单的几个小菜,你要是有其他打算,我就去退了。”
“退了干嘛,我还头一次在外边过生日,应该很有趣。”
男人的生活大多非常潦草,他们不像女人那般精致,注重着氛围。
他们脸上总是挂着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可心底,又暗自期待着。
会有那么一天,遇见一个将他记在心里,给他制造惊喜浪漫的人。
对于生日这个概念,向天下意识已经淡忘了。
以前会期待着洛烟冉会送什么礼物给他。
之后,家里出了事,他就再也没过一次像样的生日。
连蛋糕都见不着。
徐少卿脸色一喜:“天哥,你答应了?”
向天没好气道:“难不成要我辜负你龙哥的一番好意?”
徐少卿兴奋无比:“那到时候我去买蛋糕!”
龙傲海笑了笑,走到一旁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
向天坐着公交,途遇林汐颜所在的那间酒店。
他情不自禁地望去,仿佛在那停车位上,还能看见一辆黑色的玛莎。
余玲跟老向不在家,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向天见王之瑜的房间门是关的,便走过去敲了敲。
“啊…”
王之瑜突然惊叫了一声,显然被吓了一跳。
向天皱了皱眉,他站在门外朝里面喊道:“之瑜,我可以进去吗,我要用会电脑。”
“不行!天哥…嗯你先等等,我…我在换衣服。”
王之瑜的声音从里面断断续续地传出,很是奇怪。
向天没有多疑,只是淡淡说了声:“好,那你换完衣服了就把门打开。”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里面细微的动静彻底消失后,王之瑜才从屋里走出。
“好…好了,天哥,你可以进来了…”
向天抬眸,从上往下打量着王之瑜,脸色红润,大眼汪汪,脖颈后的发丝缭乱,像是睡觉时被压的。
她说话间有些紧张,似乎是那种心虚的状态。
王之瑜咬着唇,双腿不自觉地闭拢了一下:“天哥?你…盯着我做什么,是不是我的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没事。”
向天往屋里走,王之瑜就忙不迭地跟了进来。
他扫了眼床上的褶皱,以及被打开的纱窗,诧异道:“刚才你在睡午觉么,是不是我把你吵醒了。”
王之瑜紧张地揪着衣角:“没没没,我我只是躺在床上,没睡着。”
“是么…这么热的天,睡觉前记得把房里的空调开着,免得热出毛病…”
“知道了,天哥。”
王之瑜说话结结巴巴,而且她的眼神有些慌乱,四处扫荡着房间各处。
向天走到了窗台边,忽然他嗅到一丝微妙的气味。
这股气味他很熟悉。
向天猛然转过身,顿时吓得王之瑜退了几步。
她脸色惨白,死死咬着嘴唇:“啊天哥,你…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记得关窗。”
向天心中快速衡量之后,决定装作不知,给王之瑜留些面子。
他在网上找了些会制作曲谱的音乐人,试图与对方取得联系,接下来就是静候佳音的等待。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词硬不挑曲,曲硬不挑词。
向天脑子里装着许多未发表的歌曲,他完全可以通过卖歌写词,来快速赚一笔流动资金。
到了晚上,余玲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到家,心情很是愉悦欢快。
而老向则是在楼道喘着重气,拖着沉沉的脚步声,连坐在客厅的向天都听得见。
“小天,有没有发现妈身上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余玲站他面前显摆了一下,胸前那串发着光的金链子,很难让人不注意。
“花了多少钱?“
“八千多…”
这时候的黄金才四百不到一克,等到了二几年,价格得往上翻个番。
向天内心由衷感慨了一声老向是真破费了。
“挺好看的。”
“哼哼,那当然了,老娘的眼光可不会出错。”余玲得意了两下,这时老向总算进了屋。
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累得前言不搭后语:“水…给我倒杯水…”
余玲娇冷地瞪了他一眼,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给他倒了杯水,紧接着问道:“之瑜呢,怎么没见到她人。”
向天耸肩:“把自己关屋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