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天色渐明。
嘹亮的公鸡司晨之声,将南城区的人们,从睡梦之中唤醒。
紧接着,就是“热情洋溢”的邻居们。
开始上演经典的——“国粹”。
别的不说,就这么一两天的时间。
南城区的公鸡销量,直接暴增,几乎都快供不应求了。
各大餐馆的菜谱上,也多出了许多关于公鸡的一百种做法。
西城区。
佛门昌盛之地。
今天。
西城区迎来了一场史无前例的消息。
上到方丈主持,下到小僧沙弥,乃至香火信徒。
几乎都是都捧着手机,作呆滞状表情。
现代化社会,和尚虽吃斋念佛,却并不代表他们会落伍。
当然,他们盯着手机也不是在看什么经典的爱情丨动作电影。
那有辱出家人的斯文。
他们关切的。
是一条条关于南城区,突然蹦出了一尊“加特林菩萨”的消息!
原本呢,若是当真有了菩萨降世的消息。
这些僧人们,那指定是欢天喜地,摆出最虔诚的姿态前去恭迎。
可加特林菩萨佛门什么时候有这么一尊菩萨了?
不少小寺小庙的僧人们,都是一头雾水。
心里还想着:难不成菩萨也学会使用现代化武器了?
至于三大古寺。
阴阳寺的主持,是一个精壮浑身肌肉虬结的光头壮汉。
抱着一个妖娆的妇人,呆在自己的禅房之中。
一脸懵逼的把玩着手机和白兔。
“他奶奶的,咱佛门还有这么一尊菩萨吗?”
“贫僧自幼追随阴阳寺上代主持修行,他娘的也没听说过啊!”
“你听说过吗?”
阴阳寺主持,朝着怀里的妇人问道。
惊讶之下不由得稍微加大了些对白兔的力道。
惹得妇人一阵娇笑,丝毫没有任何不适的样子。
面对这个问题,妇人则是摇了摇头,妩媚妖娆的脸上,同样是挂着迷茫之色。
“他奶奶的,真是奇了怪了!”
阴阳寺主持骂了一声,目光落到怀中的妇人身上。
随即就对什么狗屁“加特林菩萨”没了兴趣。
他现在只对和女菩萨共参佛理,有着浓厚的兴趣!
“嘿嘿”一笑。
禅房里接下来的剧情,非会员不可观看
金刚寺。
一个个身躯强壮,表皮金光内敛的和尚,看上去威武不凡。
大殿之中的主持,更是仿若镀了一层金漆,全然不像人类。
他的面容更是怒目圆瞪,威势赫然!
身旁,一名弟子捧着手机,递在他的面前。
看着手机之中的画面,金刚寺主持本就怒目圆瞪的表情,仿佛更加夸张了。
“阿弥陀佛,无需理会,一尊假菩萨而已。”
瓮声瓮气的声音,仿佛金铁摩擦,从主持的口中发出。
其余僧人弟子,顿时心中了然,不再理会,一心一意的打磨他们的身体去了。
南城区。
佛门子弟聚集之处。
地下,无人知晓的暗室之中。
“啪!”
觉念面色阴沉,一巴掌拍碎了面前的桌子。
“短短一夜,大觉寺费尽心思的布局谋划,转眼就被破灭。”
“传闻居然是一尊不知所谓的‘加特林菩萨’所为!”
“而你们,居然毫无察觉,毫无反应,连与我佛作对之人究竟是谁都没能查清!”
觉念怒火升腾,恨不得将眼前这群废物给直接拍死。
“此事事发突然,吾等实在没能反应过来,便已经酿成大祸。”
“况且那蛛母更是没有丝毫警醒,才会落得如此境地啊!”
觉念面前跪伏在地的僧人,委屈的解释了两句。
并且试图将锅甩到蛛母的身上。
砰!!!
觉念顿时就炸了,一脚踹在了他的胸口。
那僧人顿时飞了出去,狠狠的撞在墙上,胸口塌陷,生死不知。
其余人见此一幕,当即闭口不言,不敢有丝毫辩驳之意。
“觉念师兄,大可不必如此动怒,此间虽然横生变故,却也未尝不可破解。”
一侧的觉意站了出来,顺带冲着那些杂牌僧人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离去。
那群僧人顿时面露感激的看了一眼觉意,齐刷刷的退了出去。
暗室之中。
只剩下觉念、觉意以及佛童三人。
以及那逐渐失去了生机,躺在地上没有动静的僧人。
“师弟何故帮着这么一群废物说话?”
觉念面对自己的师弟,倒是没有什么怒意,只是略带疑惑。
以他对自己这位师弟的了解,虽然是慈悲面貌,笑口常开。
可论起手段而言,他可比自己不逞多让。
“非也非也,师弟并非帮他们说话,此间之局面,虽然的确让我佛震怒。”
“但想要破解,其实也简单。”
觉意高深莫测的开口,笑容越发深邃。
旁边的佛童,眼神淡漠,目光落在觉意的身上,似乎已经想到了什么。
“哦?若是没有足够的生人阳气注入,那洞天空间可是不好开启。”
“那蛛母更是出工不出力,分明不怎么信任我们。”
“师弟究竟有何破局之法,还请指点贫僧。”
觉念双手合十,施了个佛理,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
觉意还了一礼,声音略显森寒的道:“师兄难道不觉得,和普通人相比,修行者的阳气更急旺盛炽烈吗?”
“师弟的意思我自然明白,可如果要擅动修行者,恐怕很容易引起隐夜组的注意吧?修行者可不像普通人那么好对付。”
“师兄,远水不解近火,何不就地取材?”
“……”
话音落下。
暗室之中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半晌之后,觉念面色恢复平静,道了声佛号:“阿弥陀佛!”
觉意脸上笑容更甚,满面慈悲。
佛童则是安静站在一侧,闭上了双眼。
他的脑海之中,浮现出“加特林菩萨”和唐三葬的身影。
内心仿佛有一道声音在告诉他。
那古怪的“加特林菩萨”,十之八九和那山野妖僧脱不开关系。
觉意、觉念的谋划,残忍与否,佛童不感兴趣。
自从来到南城区之后,他心中对唐三葬的怨恨,仿佛正在与日俱增。
几乎每时每刻,都会回想起自己惨败于对方手里的那一幕场景。
无尽的耻辱,无时不刻都笼罩在他的身上。
如果不是为了大觉寺的计划。
那么此刻的他,早就已经主动前去寻觅唐三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