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九领命,不作任何犹豫,身影如箭矢般消失在夜幕中。宝森取来银针与丹药,三师兄手法熟练地施救。几处大穴都被三师兄封住,同时又用烈酒给马季长灌下丹药。马季长紧闭的眼皮下,眼珠微微动了一下,似乎在回应着三师兄的救治。周围的人见状,心中微微一松,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鹤凌止住哭声,紧紧盯着爷爷的脸,生怕错过任何一点变化。
三师兄起身说道:“事不宜迟,立刻动身赶往寒潭,寒潭路途遥远,我们必须尽快。宝森,你留下来照看道观,道苼、浩丰、鹤凌随我一起进山。师弟,你带着其他人回岳安宫吧”说罢,三师兄带着我们,抬着马季长迅速踏上了前往寒潭的路。
山风呼啸,山林中,我们一行人如同流星划过天际,急匆匆地赶往寒潭。马季长的呼吸虽然微弱,但还有一线生机,我们不敢有丝毫懈怠。山路崎岖,但三师兄的步履坚定,他不时地检查马季长的状况,确保丹药和银针的效果能够持续。我跟浩丰一前一后地抬着担架,疾步如飞。
两天后我们碰到了返回的黄九,他告诉我们师傅已经有了应对之策,让我们尽快赶到。于是,在黄九的带领下,我们穿过了一片密林,终于在第三天的破晓时分抵达了寒潭。魑龙已在潭边等候,他身着一袭白袍,神色肃穆。我们跟随他进入寒潭底部
师傅迅速地检查了马季长的伤势,然后转向我们,沉声说道:“把他抬进洞内的玄英床上,我来施救。”我们按照师傅的指示,小心翼翼地将马季长抬进洞内。师傅开始施展他那深不可测的医术,他的手法如同行云流水,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信心。
我们则退到洞外守候着,以免打扰到师傅的治疗。一天一夜的时间,师父都没有出来。马鹤凌急地像热锅上的蚂蚁,走来走去的。洞内的气氛几乎凝固,时间仿佛在此刻停滞。我们只能听到马鹤凌焦虑的脚步声回荡在石壁间。终于,在第二天傍晚,师傅走了出来,一脸疲惫,但眼中却透露出一丝欣慰。他缓缓点头,语气坚定:“幸不辱命,马季长已无大碍,只需静养数日便可痊愈。”
众人听罢,心中大石落地,喜悦之情溢于言表。鹤凌激动得几乎要跳起来,那份担忧终于化为了如释重负的喜悦。只见他扑通一声跪在师傅面前:“多谢袁爷爷救命之恩,我马家世世代代感谢袁爷爷的大恩。”师傅将马鹤凌拉起来,轻轻抚摸着鹤凌的头,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孩子,不必如此,我跟你爷爷是朋友,关键时刻你们能想到贫道,就是对贫道的信任。行了,你去看看你爷爷吧。”
鹤凌抹去眼角的泪水,赶忙跑向屋,我们跟随其后。屋内,玄英床上的马季长依然昏迷,虽然脸色仍苍白,但已有了些许光彩。马鹤凌轻轻握住马季长的手,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马季长的面色逐渐有了些微的血色,呼吸也变得平稳了一些。师傅安排我们轮流守护马季长,确保他能够得到最好的照顾。在师傅的悉心照料下,马季长的伤势逐渐好转。渐渐好转,又过了两日,马季长终于醒了过来。
他缓缓睁开眼,看到了陌生的地方,缓缓开口问道:“凌儿,这是哪?”马鹤凌紧握着爷爷的手,激动地说:“爷爷,这是寒潭底部的魑龙洞府,您已经安全了。是袁爷爷救的您。”马季长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抹感激,缓缓闭上眼睛,继续休息。我们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留下他们祖孙俩独处。鹤凌望着爷爷安详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又过了十天,马季长终于能下床走动。他的步履虽还蹒跚,但精神明显好转。师傅看着这一幕,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见到师父,马季长立刻躬身行礼,神情中满是敬意:“袁兄,这次真是多亏了你,这份恩情我马某人铭记在心。”师傅轻轻摆手,示意他不必多礼:“你我之间何须如此客套,只要你能康复,便是最好。”在师傅的引荐下,马季长认识了魑龙和参灵。